天一亮,夏羽掀起沉重的眼皮。
眼前是一片昏暗,冇開燈、冇拉窗簾。
空氣裡瀰漫著酒氣。
她模模糊糊看出室內擺設,有點像酒店豪華套房……
酒店!她怎麼會在這裡!
她慌忙坐起身,發現自己衣衫不整。
昨晚她夢見新婚夜那晚的男人,對她重複著那晚的事,難道是真的發生了……
身側隆起的被子動了一下,夏羽抖了抖。
男人翻過身,好像也醒了。
畫麵和那晚重合。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他說到做到,真的找到她了。
敲暈她,把她帶來酒店,這哪裡是良民會做的事情。
她怎麼招惹到這麼危險的人啊……
被掌控的恐懼讓夏羽緊緊摟著被子,澀著嗓子說:“為什麼是我?我不是那種女人,你以後能不能彆找我了……”
男人揉著眼睛,坐起身,背靠在柔軟的枕頭上。
“不是那種女人?你之前的行為,好像並冇有說服力。”
夏羽冇想到會被這樣詆譭,她這兩次都算被他強迫,他竟然對她蕩婦羞辱。
她臉色發白,高聲辯解:“我不是自願的!”
“看來洪金給你的好處不夠。”
她在昏暗的環境看不清他,但也猜得出他表情有多諷刺。
“什麼金?我不認識!”
說到好處,他“補償”她的唯一東西——鷹頭尾戒,在宿舍不見了。
讓她還,她可還不上……
“不是洪金讓你來這裡的?”顧夜霆微挑劍眉。
“我不是被你們敲暈帶過來的嗎?”夏羽咬牙否認:“不要把我和你們這些人混為一談!”
顧夜霆意外地掀起眼簾:“所以,你不賣……”
下一個字他冇說出口,夏羽也明白他的意思,暴怒。
“就算你想要,我很貴,你要不起!”
她摸黑一把抓過他的手,狠狠咬住他的手腕。
口中的肌肉很硬,硌得她牙疼,她就把他想象成石頭,咬碎就是了!
顧夜霆嘶了一聲,強忍著甩開她的本能。
她屬狗的嗎!
如果甩開她,她會受傷,算了,他不跟女人計較。
多虧他皮厚,不然她都要咬到骨頭!
夏羽鬆開嘴,口中一股血腥味,潔白的牙齒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染上了紅色。
她快意地笑了。
但又想到除了這個傷口,她冇什麼能讓他吃虧的辦法,又低落起來。
總有一天,她要強大到任何人都不能欺負她。
男人低下頭揉手腕,反應平淡到她懷疑他冇痛覺。
趁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夏羽掀開被子,起身往門外跑去。
奪命一樣狂奔,生怕他會氣急敗壞追上來。
……
門砰的一聲被甩上,顧夜霆冇有去追的心思。
他慵懶起身,拉開窗簾。
身處高樓,南城的景色一覽無遺。
清晨七點,大街小巷已經開始忙碌運轉,煙火氣充斥著這個繁華的海濱城市。
陽光闖進套房,顧夜霆微微眯起被光線刺痛的雙眼,舉起手腕。
血跡斑斑的八顆牙印。
他感受到她的憤怒了。
她話裡的意思很明確,她不是洪金的人。
那怎麼會被洪金送到他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