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皇子不差錢!
何況,她幫了他這麼一個大忙,自然是要好好宰他一把。
飯飽酒足之餘,蘇歡寧摸著溜圓的肚子,滿意地打了個嗝。
“謝過…嗝五皇子…嗝。”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而宇文臨淮隻是笑笑,買完賬後提議送蘇歡寧回去,“天色將晚,本皇子恰好順路,不如捎帶著三小姐一程。”
蘇歡寧狂點頭。
她正發愁如何回去呢,畢竟人生地不熟,有免費的車不上白不上!
不到半個時辰,馬車在國公府外停下。
蘇歡寧跳下馬車,忽想起一事,扭頭看向馬車裡的宇文臨淮,“五皇子,有一事要說。”
她湊近,壓低了聲音,難得的正經。
“解毒的時候務必小心,莫要被下毒的人發現了。”
她研讀過多年的宮鬥劇,這點小技巧自然是懂得!
宇文臨淮微微點頭,“多謝三小姐關心。”
黃昏降至,蘇歡寧看著馬車逐漸走遠,心中卻覺得異常充實。
積分到手了,肚子也吃飽了。
她有什麼不滿足的!
小哼著調子踏入府邸,剛入正院,就瞧見了沈氏黑著臉站在門口。
手中還拿著雞毛撣子。
等等……
雞毛撣子?!!
“寧兒去何處了,怎得這麼晚纔回來?”沈氏幽幽道。
“娘,你聽我說,你先把雞毛撣子放下。”
蘇歡寧試著勸阻她,一臉無辜可憐。
沈氏瞥了一眼手中的雞毛撣子,隨意交給下人,“哦,娘方纔忘記放下了。”
【娘這哪裡是忘了放下?這是分明拿給我看呢!】
蘇歡寧心中門清,擠出一臉痛苦,“娘,我肚子疼痛不斷,去了好幾次茅廁纔好些。”
“誰知道一出來便迷了路,找了許久才找到家……”
她捂著肚子,裝得有模有樣。
沈氏眉毛微微上挑,“哦?”
“那春竹怎說,你讓她看碟子,隨後就不見了?”
碟子?蘇歡寧一愣。
是飛碟吧。
她忍住笑意,察覺到沈氏的微微怒氣,噤了聲。
【又不能怪我,我怎麼知道娘找人跟著我……】
原來那春竹是沈氏特意喊著跟著保護她的,誰知道還冇片刻就冇了她的視線。
見沈氏臉色愈發沉,蘇歡寧連忙坦白。
“娘,我冇有亂跑,我和五皇子在一起。”
“他請我去醉仙樓吃了飯。”
絲毫未提被刺殺一事。
國公爺的歎息由遠而近,從屋內緩步走來。
他摸了摸蘇歡寧的頭頂,頗有些語重心長的意思。“你娘生氣,也是情有可原的。”
“如今京城三個皇子局勢高低立下,旁人從不插手。”
“國公府也是如此,從來都是保持中立。”
國公爺將“中立”兩字咬得特彆重,眼底卻無責怪之意。
蘇歡寧剛回來,不懂這些也難免。
她卻不覺如此,小手一攤,“但姐姐和三皇子有婚約之時,國公府就不是中立了。”
“於情於理,大家都默認我們是三皇子那邊的人。”
國公爺沉默了。
沈氏也沉默了……
他們這個女兒,好像說得頗有道理。
空氣中陷入一陣靜默,就在此時,蘇玉英姍姍來遲。
“爹,娘,女兒要解除婚約。”
雖然沈氏早給國公爺打過預防針,但此事如今提起,他難免擔憂,“英兒,爹自然是向著你。”
“但如今是皇帝賜婚,皇室婚約不能解除……”
國公爺看向緊緊抿唇的蘇玉英,心底愧疚。
【死道友不死貧道,讓蘇寶珠和三皇子在一起不就得了。】
【他倆倒是挺搭配的。】
一個千年綠茶,一個暴龍脾氣。
壞人都湊一塊了。
沈氏有些心動,“英兒不願嫁,若是旁的有願意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