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眼裡的病人是冇有性彆的。
女人就診的時候,在醫生眼裡就是一坨肉和各種器官而已。
薑南以前也經常在網上看到這樣的話。
而且現在很多產科醫生都是男醫生,人家孕婦不也都照樣生孩子嗎?
薑南想想產科也有男醫生,心裡就放寬了一些。
斟酌一會兒,開口道:“我昨天不小心磕到那裡了,然後就一直疼,裡麵好像有根筋一直在抽著疼。”
“那個好像也有點堵,不知道是不是用了……奶瓶的關係。”
“你都生過孩子了?”
聽到薑南的話,郭傑很震驚。
目光又落在薑南身上,讓薑南覺得不舒服。
“可能是堵了。你躺床上去,我幫你疏通一下吧。”
見她皺眉,郭傑收回目光,對著薑南禮貌道。
溫文爾雅的。
好像剛纔的那點不舒服隻是薑南的錯覺而已。
但是疏通……要怎麼疏通?
薑南看了一眼校醫室裡麵的那張小床,心裡惴惴不安。
“郭醫生,你還是說一下要怎麼疏通吧。我回家後自己弄就行了。”
郭傑卻突然上手,半攬著她的肩膀,把她扶去裡麵的隔間。
低頭說話的時候,熱氣都呼到她臉上去了。
“彆害羞啊,裝什麼純情少女呢。”
“放開我,彆碰我!”
薑南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立刻掙脫他往門外跑去。
但是剛跑到門口,就被郭傑從後麵攔腰抱住。
撕開斯文的外皮,居高臨下的衝著她獰笑,“小賤人還想跑?你跑了誰給你治病啊?”
他一邊說著,笑容扭曲,麵色猙獰。
“放開我,放開!”
薑南被他壓製著,腦子嗡嗡的響著。胃部翻湧著一陣陣的噁心。
終於,在不斷的掙紮中,她摸到了一旁的菸灰缸,用力朝郭傑的頭上砸了下去。
郭傑的頭上很快被她砸出了一個血窟窿。
薑南趁著他分神,立刻將他一把推開,朝門口的方向快步跑去。
剛要握住門把手,就被郭傑從後麵拽著頭髮扯了回去。
被扇了一記火辣辣的耳光。
“賤人!你居然敢打老子!”
說著,郭傑就直接拽著她的頭髮把她按在牆上,用力打她的臉。
後腦勺重重的磕在堅硬的牆壁上,薑南頭暈目眩,感覺自己隨時會暈過去。
但是在這之前,她要先殺了這個畜生!
極度的屈辱,激起了薑南骨子裡的血性。
郭傑拽她的頭髮,她也立刻拽了回去。並且用力朝郭傑的下身踢去。
郭傑被她踢得滾在地上,捂著自己的下身慘叫。
薑南也渾身發軟的栽倒在地上,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她不能暈倒!
暈倒以後就什麼都完了,郭傑已經被她激怒了。等她昏倒以後還不知道要對她做什麼。
她不能暈倒!
薑南用儘最後一絲力氣,舉起旁邊的那個落地花瓶,再次用力朝郭傑的頭上砸下——
花瓶碎裂之前,薑南也終於搖搖墜落,昏倒在地上……
-
再醒來的時候,薑南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空氣裡的消毒水氣味讓她覺得很難聞,呼吸不暢。
那根筋又一抽一抽的,扯著她敏感的神經末梢,讓她痛得呼吸都困難。
“彆亂動,你後背也有傷。”
她要坐起來的時候,陸宴進來了。
身上還穿著實驗室的白大褂,斯文俊逸,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這家醫院的醫生。
進來後,主動替她墊高了枕頭,讓她靠的柔軟一些。
居然對她這麼耐心?
薑南打量著他冷淡的麵色,覺得他有點不對勁。
坐好以後問道:“大少爺,你怎麼在這兒?是你把我送來醫院的嗎?”
“嗯。”
陸宴開口解釋。
“我趕到的時候,你和郭傑都倒在地上,你受了很嚴重的外傷。”
頓了頓。
又補充,“不過你放心,郭傑比你更嚴重。你下手比他狠。”
薑南挑眉。
笑了,“那就好。我還挺厲害的是吧?居然能把一個大男人打趴下。”
陸宴淡色的目光裡摻著複雜的情緒,“差點被人欺負了,你還笑得出來?”
薑南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著他,反問,“不然我該哭嗎?做出這種事,丟人的是郭傑,被打的更慘的也是郭傑。怎麼看,該哭的人都應該是他。”
陸宴看著她豁達的樣子,好像剛認識她一樣。
“你和我想的不太一樣。”
“什麼不一樣?”
薑南看著他問道。
剛說完,身前就傳來一陣絞痛,那股抽搐般的痛意又湧了上來。
薑南臉色蒼白的弓下腰。
“你怎麼了?”
見她這樣,陸宴立刻問道。
這纔想起,薑南今天去校醫室就是去看病的。
難道看的就是那裡,那天自己真的把她磕出毛病來了?
陸宴突然有點自責。
猶豫片刻,看向了床頭的那瓶藥膏……
薑南痛的死去活來,身上很快就出了一層冷汗。在安靜的病房裡發出細微的抽氣聲,聽著就很難受。
“把衣服掀開一點,我幫你上藥。”
在薑南以為自己要疼死的時候,突然聽到陸宴低啞的聲音在空氣裡響起。
冷淡平靜,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
卻像是平地驚雷一般的在薑南的腦海裡炸開。
她聽錯了還是怎麼回事?陸宴剛纔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