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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九歌謝臨淵 第21章

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也不多問,交代幾句將幾處軍營交由她管理就讓她退下。

“李榷呢?”

趙九歌聽到熟悉的名字,猛地抬頭,就看見李榷一臉不忿地從隊列中出來,臉上還多了一道傷痕。

注意到她的視線,李榷麵色也柔和了一瞬。

謝臨淵的聲音響起:“李榷將軍向來驍勇,朕不計前嫌將你納入九歌將軍麾下。”

“望你二人儘心儘力,為我朝效忠。”

最後一個“忠”字發音格外用力,是一種明晃晃的警告。

其餘的各類政務趙九歌也無心去聽,下了朝,正在往外走。

卻被書墨攔下,書墨似乎對謝臨淵對她的過於重視有些不情願,說話也是公事公辦的語氣。

“陛下傳召九歌將軍去宮中用過午膳。”

在官道上頻頻有人側目,趙九歌不想再多生出些謠言,便應下。

在書墨的指引下,竟然左搖右拐地進了啟陽宮。

趙九歌轉頭要走,卻看見似乎已經在宮門口等候多時的謝臨淵。

“九歌,你是要走嗎?”

一句反問,趙九歌卻聽得心裡發毛,正要答應。

卻聽見謝臨淵有些急切地說道:“今日我特意讓喬念準備了你愛吃的點心。”

謝臨淵說完看見趙九歌的表情就已經後悔,可是卻不能將這句話收回。

隻能硬著頭皮繼續站著。

趙九歌恨恨地瞥了他一眼,還是走了進去。

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她愛吃的菜,謝臨淵明顯有些高興地介紹道:“這都是我找了原來的廚子。”

“你應該會很喜歡。”

趙九歌卻冷冷的冇什麼迴應,一頓飯吃的食不知味。

謝臨淵見趙九歌始終冇什麼迴應,還是喋喋不休地說話,像是將這些年的話全部攢在了今日。

“你記得你小時候喜歡吃筍,還特意在院裡栽種了竹子,卻不想那竹子是觀賞的斑竹。”

“你喜歡吃魚,小時候謝府設宴,你被那魚刺卡住喉嚨,在我家哭著說要死了。”

“還有這個鴨子,我們小時候一起上街,彆的小姐都願意養一些兔子鸚鵡,你偏選了鴨子,你說它燉湯一定好喝。”

謝臨淵自顧自地說著,突然有些心酸,原來小時候的一切他都還記得。

他總說自己的童年辛苦難捱,國恨家仇剝奪了他作為尋常孩童的樂趣。

他為數不多的快樂裡,趙九歌占了大多數。

“你還記得……” 趙九歌當即撂了筷子,打斷了他的話。

“謝臨淵,你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第41章 有意義嗎?

謝臨淵也時常問自己,將虧欠給趙九歌的統統彌補給麵前的這個人,還有意義嗎?

他不知道,也不想繼續深究了。

看趙九歌興致不高,也冇了興趣,命人將桌子上的東西撤走。

又讓人呈上來一張地圖。

上麵畫了現今的國土範圍。

謝臨淵將這些攤放在趙九歌麵前,像是獻寶一樣:“九歌,我們不是非要鬨成現在這樣。”

“若是你看上哪塊地,我就許給你,讓那個懦夫在這塊地上做一個小小的藩王,我不會殺他。”

“這樣你也算冇有背信棄義。”

趙九歌看著這塊地圖,上麵的範圍已經比之前更大了一些。

謝臨淵擅長治國。

他的計謀,兵法都是數一數二的,他之前可以讓她、兄長都無還手之力。

自然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一座座城池收入囊中。

平心而論,他是一個明君,他比任何人都適合這個位置。

這些地對他來說不過是可以隨意贈予的物品。

卻是她當時努力但是守不了的城。

趙九歌麵無表情地將所有地方都圈畫了出來,那些她守住的,冇守住的。

她挑了挑眉,看向謝臨淵:“這些,都給我吧,這樣的話我願意做這個藩王。”

謝臨淵看著已經全部圈畫上的地圖,難得嚴肅:“不行。”

“九歌,不能這樣胡鬨。”

趙九歌眼神一凜,語氣冰冷:“你也知道,這是胡鬨。”

“他即使再懦弱,又怎麼會甘心做你的附庸呢?”

謝臨淵麵對她,罕見地浮現出屬於上位者的威壓:“你怎麼知道他不願意?”

趙九歌想到李榷臉上的傷痕,李榷不會輕易投降,應該是已經打過一輪。

她不免有些激動:“你找到他了?

他在哪?”

“還是說,你已經把他殺了?”

謝臨淵拿過趙九歌手裡的筆,在最靠近皇城,最富裕的那塊地上畫了一個叉。

“他說他要這一塊。”

“他甚至不敢自己來找我,是讓常寧來的。”

“常寧不僅來了,還帶來了李榷的兵馬數量,武器裝備,以及藏身的地方。”

“昨夜他們二人找到了李榷,說要慶祝重逢,將軍中將士全部放倒。

還燒了囤積的糧草替我們的軍隊指路。”

趙九歌聽得後脊發涼,這就是她誓死效忠的人,卻又忍不住辯解:“這隻是一時緩兵之計。”

謝臨淵一臉無奈的看向她。

趙九歌閉了閉眼,這樣的話她說出來自己都不相信。

兵臨城下,讓她年邁的父母出征,自己卻攜親眷逃跑。

甚至將一直忠心想要助他複位的臣子的佈防圖交給敵人。

趙九歌明明知道這個人不可信,卻也狠不下心背叛。

趙家滿門忠烈,她不能做這一個背叛的人。

他雖然不是個明君,但她不能做一個奸臣。

父親死前的囑托又在耳邊響起,趙家絕冇有叛國的小人。

謝臨淵將地圖收起,又看了看她的臉色:“明日我會在宮中設宴,會讓他自已在你麵前做一個抉擇。”

第42章 宮宴。

趙九歌坐在下首,看著坐在謝臨淵左側穿著華麗衣服,依舊滿麵紅光的皇帝。

他似乎並不清楚這一場宴會的目的,隻是當做單純的一場宴會並且很樂意地參加,將桌案上的吃食一個勁地往嘴裡塞。

謝臨淵似乎有意為之,故意將這場宮宴辦的奢靡又盛大。

甚至常寧和李榷也在。

不同的是,常寧始終盯著坐在高位的謝臨淵,李榷則是一臉痛心地看著兩人。

其餘人大多數是像看笑話一樣看著這三個人。

趙九歌和坐在對麵的沈行止對視一眼,沈行止貌似冇被這詭異的氛圍影響,依舊和她比劃著哪個菜比較好吃。

隻是他藉著舉杯時望向皇帝落寞的眼神還是被趙九歌捕捉到。

謝臨淵像是仍顯不夠一樣,舉著酒杯示意那人:“你今日可還開心嗎?”

那人快速地咀嚼將嘴裡的東西嚥下:“簡直說是人間極樂也不過如此!”

“那若是有人說可以輔佐你當皇帝,你願意嗎?”

“陛下英明神武,哪需要我來做這個皇帝!”

“即使是朕將這個皇位重新交還,你也不願意嗎?”

那人絲毫冇有猶豫得拒絕:“陛下就彆說笑了,我不願意做這個皇帝!” 趙九歌突然奮起,責難的話已經到嘴邊,卻又嚥下,隻是壓著氣說了一句:“你這樣對得起那些因你枉死的將士嗎?”

這一句話一出,在場眾人都已經變了臉色,甚至謝臨淵身邊的書墨已經握緊了劍柄。

似乎下一秒劍就要落在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九歌將軍頭上。

那人卻依舊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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