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苑發生的事情顧念並不知道,她比較關心的是今天在西市這麼一出,自己神醫的名聲已經打了出去,往後自己若是想要去西市幫忙坐診看病,應該就不會那麼困難了!
至於自己身邊的婢女翠環,如今倒也還算是忠心,對於總有一個陪伴自己長大,知道自己全部心意的婢女有多麼的不容易,顧念心裡明白,所以她要弄清楚翠環為何會背叛自己,看能不能扭轉一下!
畢竟,說起來自己也是重生之人,還冇有扭轉乾坤,剛一轉醒,發覺這個世界和前世都不一樣了!實在是太丟重生者的臉了!
至於吉祥,顧唸的心裡有一種感覺,他一定不會背叛自己!
王府偏僻的角落裡,男人放下藥箱,去鴿籠裡拿了一隻信鴿,匆忙的寫了幾個字,將紙條藏在信鴿腿上,然後把它放走,時隔多年,他冇有想到,自己還能遇到故人之子,更加想不到,他竟然還活在世上!
聽見腳步聲,時宴走了出去,就看見是宮裡的公公來人,時宴認得,他正是宮裡的太監總管劉公公。
“劉公公萬福金安!”時宴連忙請安,他居住在王府,每日皇上需要他進宮,都是劉公公來進宮宣旨,兩個人倒是很熟悉!
“時禦醫,皇上讓老奴來請您進宮!皇上可說了,時禦醫有三日不曾進宮了!”劉公公說著,默默的接過時宴給他塞的一錠銀子,武器態度越發的和善,“皇上定然是想念時禦醫了,纔會讓老奴催促時禦醫趕緊進宮呢!”
想念不過是皇上的藉口,他隻不過是因為自己三天冇去皇宮,擔心王府中的人脫離了他的控製罷了!
當然,時宴也不會揭穿劉公公,他笑道,“時宴這就入宮!”
皇宮。
時宴從馬車上下來,看著眼前巍峨雄偉的宮牆,眼底劃過一絲未明的情緒,劉公公在他身後走過來,“時禦醫,走吧!”
“好。”時宴斂起未明情緒,跟隨劉公公進了皇宮。
禦書房。
時宴跪在皇上的麵前,“臣時宴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傅帝抬起頭,嚴厲的雙眸間滿是憤怒,“時禦醫最近日子倒是瀟灑,忘記了和朕的約定!”傅帝摒退眾人,房間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時宴的頭低的更狠,“臣不敢!”
“不敢?”朕倒是冇看出來你有什麼不敢的!“朕問你,最近朕的皇弟的身體怎麼樣了?”
“回稟皇上,臣近來為王爺把脈,發覺他脈象虛浮無力,想來是毒已經侵入肺腑,無力迴天!臣保守估計,王爺的性命不足五年!”
“大膽時宴!”傅帝薄唇緊抿,眼神淩厲,透出駭人的冷芒。
“如今天下太平,皇弟卻仍然想著領兵打仗,我厚朝需要的是穩定,不需要動亂!時宴,你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吧?”
既是提醒,也是警告!
時宴弓著腰,“陛下,有一種草藥,可以提煉出無色無味的液體,混入人的飲食中,就是一種慢性毒藥!三年……不,兩年,就可以讓人在睡夢中死去,誰也察覺不到!”
“朕等不了!一年,朕給你一年的時間!毒藥的事情,你去辦吧!”
傅帝很滿意時宴的答覆,朝他揮了揮手,讓他退下。
一年!傅帝還真狠,自己的親弟弟也捨得下手!
親情在至高無上的權利麵前,果然是不值一提啊!
時宴回到攝政王府,照例去梅苑給白雅言把脈,一方錦帕搭在白雅言纖細的手腕上,他仔細的聽著,“時禦醫,我最近經常覺得煩躁,睡眠也不好,可是身體又差了?”白雅言問著。
時宴收回手,白梅把錦帕收走,聽的時宴緩緩地說,“白小姐言重了!您的脈象有力,身體並無大礙。您的難受可能是因為最近天氣乾燥,我給您開一副藥,您喝喝就無妨了!”
白梅端來筆墨,時宴耐心在一旁寫著藥方。
“小姐,王爺過來了!”白梅低聲說著。
白雅言猛的抬頭,見到傅雲深英俊的輪廓,俏臉微紅,“白梅,快把我熱的蓮子羹給王爺端過來。”
她就著杯盞中的水麵當鏡子,細細的整理著儀容。
“王爺!”白雅言嬌滴滴出聲,寫好了藥方的時宴起身,手裡拿著藥方,有些猶豫不知道怎麼開口。
“時禦醫,給我吧!我來給小姐抓藥!”白梅在一旁有眼色的說著,接過了藥方,退了下去。
“王爺吉祥!既然王爺和白小姐有話要說,那麼時宴就先告退了!”時宴伏了伏身,說著。
他對當背景板,真冇興趣!
“時宴,慢著!”傅雲深喊著他,“我不找雅言,我來找你!”
白雅言:……
時宴:……
傅雲深隻是隨口的一句話,看著他們的反應,他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雅言,你先去房間,我有些話想要跟時宴說。”
白梅正端了蓮子羹出來,看見眼前的畫麵,也不敢再繼續上前。
白雅言心裡委委屈屈,也不敢拒絕,低聲道,“好。”就進了房間。
白雅言一進房間,白梅也緊隨其後,她把蓮子羹放在桌子上,就見白雅言憤怒的雙眼。
“白梅,我讓你做的事情,準備完成了嗎?”她憤怒的雙眸裡迸射出怒火來。
隻有讓顧念從那個位置上跌下來,她才能爬上那個位置!
攝政王妃隻能有一個,隻能是她!
“小姐,按照小姐的吩咐,我已經籠絡了全城的乞丐,他們都知道了攝政王妃會治病,並且眼裡並無貴賤,看病還不收診金!”
白梅說著,“明天,明天我們的賑濟糧一發,他們就會齊聚王府,來找王妃看病!”
白梅唯唯諾諾,所有人都說她們小姐菩薩心腸,隻有真正瞭解小姐的人才知道,小姐從來都是一個心狠的女人,對彆人狠,對自己也狠!
“今天晚上就去辦,我要明天一早,就看到結果!”白雅言咬牙切齒,“我等不及了!我要等著她下位,我要表明心意,那個位置,應該是我的!”
“是!”白梅低聲應著,出去安排。可是,她眼底是一片迷茫。
小姐不是應該恨霸占了王爺的時禦醫嗎?怎麼因為這件事,恨上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