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聽到隔壁的驚呼和細碎說話聲,他微微皺眉,院門吱呀作響,他眉頭擰的更深,也冇了興致,轉身便想回房。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他猛地側目看向隔壁,一時有些不敢相信找了這麼久的人就在眼前,抬手摸到腕上纏繞的金鍊纔回神,冷笑一聲借力躍起,穩穩站在牆頭看向院中那個熟悉的身影。
院中走著的女子聽到響動也眯著眼抬頭看來,怪模怪樣的衣裙被風吹動,露出瑩潤的半截小腿和足踝。
風乍起。
江晚轉身回房的時候,隻覺風雪似乎大了些,聽到牆上的響動,她有些驚慌地抬頭看去,生怕又是匪徒。
疾風吹亂了她的額發,等她撥開長髮,藉著月色看清牆上站著的人,卻又覺得還不如是匪徒來的好些。
她定定同趙知行對視一會兒,收回眼神若無其事地轉身往外走去,聽到背後落地的聲音她身形微頓,繼續往前走著,隻是腳步越來越慢。
熟悉的冷香從她背後襲來,冰冷的手也搭在她的後頸,強硬地將人拉轉過來,對上趙知行暗藏怒火的俊臉。
“江晚,你好本事啊。”
江晚抿著唇不說話,眼見他越湊越近,擰眉避了避,“彆。”
趙知行微涼的唇順勢擦過她的側臉。
二人一時僵在原地,清淺的呼吸緩緩交纏。
趙知行壓下怒火將人摟入懷中,下顎抵在她柔嫩頸側粗重呼吸著,感到溫熱跳動,眼眶微紅。
江晚冇想到他會這般動作,有些茫然地動了動,旋即想到自己剛抱過雪球,抬手抵在他身前,微弱地掙紮,“彆。”拉扯間露出的頸側感受到莫名濕潤,推拒的手頓住,轉而環住他的背輕拍。
過了許久,趙知行纔在她肩頭清了清嗓子,正想抬頭說話,感到一陣熟悉而陌生的暈眩,什麼也來不及想就沉沉倒在她身上。
江晚被冷香包裹著倒在廊下的椅上,揚起的頸上不時落下幾片雪,又被沉重呼吸纏繞著融化。
冷熱交替令她不適地擰著眉,又推不動昏迷的趙知行,無奈將心神放在紛揚灑下的雪中。
寒風吹過,她隻覺小腿一陣寒意,毫不客氣地縮在趙知行懷中,感受到暖意舒服地喟歎一聲。
秋心久久不見江晚回來,不由憂心,又見秋意喝下熱水腹中好了許多,便同她說了聲起身出門,“姑娘?姑娘?”
四下張望,瞧見她倒仰著頭癱在椅上,忙走了過去,“姑娘怎麼躺在此處?”
江晚回神還未來得及說話,便看秋心誇張捂嘴,依舊有驚呼聲溢位,隨後抄起木棍就要打,口中還罵著,“登徒子敢上門來欺我家姑娘。”
江晚忙叫住她,“秋心,他不是登徒子。”
秋心茫然地看向她,又看了看將她死死壓在身下的男子,眼中的意思很是明確。
江晚也有些尷尬,但她向來溫和,麵上看不出什麼,“秋意怎麼樣?”
秋心將木棍扔在一旁,左顧右盼地說道,“好些了。”
江晚見她如此神情,也不自在了起來,“那你回去看著點,等夏花帶大夫回來,你去隔壁找他們管家,讓他來一趟。”
秋心點頭就走,臨到門前又跑了回來,“姑娘,奴婢用什麼名頭去?”
江晚努力動了動僵硬的脖子,“就說江姑娘有請,讓他過來抬人,回去吧。”
秋心便不再多問,快步回房去照顧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