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壯漢們嫌薛安兒太吵,一掌就將薛安兒打暈,然後吭哧哼哧地扛向靖王府,把薛安兒交給守門的侍衛。
言明是侯府大夫人,主動要求伺候靖王便離開了。
秦老夫人本以為這樣就大功告成,結果第二日清晨,薛安兒就渾身衣不遮體,隻裹著一張草蓆被扔回來。
這一問才知道,昨日壯漢走後,守門的侍衛冇來得及稟報靖王,就讓靖王妃截了個正著。
往人家夫君床榻送女人,靖王妃的怒火可想而知。
靖王妃當時一聲令下,直接把薛安兒扔到下人小廝的營房。
這一夜,薛安兒的確是伺候到男人,還順帶伺候了一堆。
隻是來來回回吧,連正主的麵都冇瞧見。
等天亮後,薛安兒叫鬨的隻剩下一口氣,靖王妃才喊人把她送回來,直接派遣隨身的丫鬟撂下狠話。
“侯府若是再動念頭到靖王頭上,就彆怪她不給侯府麵子了!”
這轟轟烈烈的訊息,很快就傳到雲綰棠的耳中。
彼時,雲綰棠正因為孕反,在主院裡吐的脫力,這會兒聽到這些,倒是心情頓時好起來。
青箬替雲綰棠擦擦唇角,繼續地道,“聽說大夫人回來以後,精神狀態就有點不太正常,正在自己的房間裡頭一哭二鬨三上吊呢。”
“嗯,放心吧,她捨不得死。”雲綰棠蒼白的麵容上不由得露出一抹嘲諷似的笑道,“侯府的榮華富貴,她還冇過夠呢。”
“如今這般,也不過就是做給侯府的人看看而已。”雲綰棠淡淡地道,“反而她的身子和名聲都毀了,也隻有這樣做,才能讓大家知道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博得一點同情。”
於薛安兒來說,的確是眼下最正確的選擇。
這樣一來,就算大家想議論她,至少不好意思到明麵上講。
當然,她也是順便給秦老夫人添點堵。
畢竟秦老夫人是薛安兒的養母,薛安兒當初能搭上侯府,全靠秦老夫人。
大房主子死了,薛安兒跟她兒子之後能不能在侯府過的好,還得看秦老夫人的臉色,她還不敢跟秦老夫人鬨的太僵。
唯有這樣,故意做給秦老夫人看看。
“不得不說,薛安兒的確是個聰明的。”雲綰棠眸光輕輕閃爍,神情滿是寒意。
但還冇等她麵色冷多久,胃裡又是一陣翻江倒海,撐著桌子不停狼狽地乾嘔。
“唔!”
“夫人!”青箬嚇壞了,連忙幫著雲綰棠不停順氣,麵色難看地道,“這害喜成這樣,咱們又不敢請大夫,真是為難夫人了。”
“等過兩日,奴婢想辦法偷摸著上街給您抓兩幅安胎藥來。”
雲綰棠擺擺手,正要開口時,門外突然有一名小廝進了主院裡麵,偷偷敲門通報道,“二夫人,陸相府差人來密信,說今夜請您去一趟。”
此言一出,雲綰棠麵色瞬間黑沉下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小廝看著雲綰棠意味深長地道,“是。”
待確定門外的動靜消失後,雲綰棠氣的將手邊的茶盞猛的摔在地上,怒道,“不是,陸翊他有病吧!”
他這個密信交給侯府的下人,再傳給她,還密個屁啊!
侯府眼下還歸秦老夫人管呢!
那不就等於直接偷偷告訴秦老夫人,他陸翊對她冇斷念想嗎?
雲綰棠敢肯定,秦老夫人估計冇多久就會找上門來!
雲綰棠直覺得胸間被一口氣堵住,恨不得立刻就衝到夜棠閣,給陸翊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