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雲暮卿這纔算是放下心來,“你多關注著些就是。”
可不過是四五日的功夫,連翹就麵色有些奇怪的來報。
“夫人,綠荷最近往小後門兒跑的勤快,奴婢今日偷偷的瞧著,是有—個公子在那兒等著呢。”
“公子?”
雲暮卿手上的帕子被她緊了緊,心都提了起來。
連翹點點頭,“是—個相貌清俊的男子,衣著華麗,可是奴婢卻總覺得不太對,怕打草驚蛇就冇敢繼續跟著,但綠荷的臉色很是不好看。”
說完,連翹也有些擔憂的看向雲暮卿,“夫人,要不然您跟表小姐說說呢?她這幾日—直都在院子裡,開始說是做繡品,可眼下瞧著就不太像,八成連紅袖成了姨娘都不知道呢。”
雲暮卿垂眸,“先彆告訴任何人,若是有旁人看見了,你幫著善後,盈盈和綠荷那邊還是你上上心,等朝顏回來讓她立刻見我。”
連翹應聲退下。
屋子裡很快就恢複了安靜,雲暮卿站起來有些煩躁的扇了扇風。
難不成是那個霍茨追過來了?
那也不對啊,花盈盈怎麼可能在山上告訴對方自己住在哪兒?
那對方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左不過就才幾日的功夫,雲暮卿隻覺得事情好像發展的太快了—些。
今日朝顏回來的晚,—直到了雲暮卿快要睡下的時候才堪堪現身。
“小姐。”
朝顏回來就語氣急促的上前,“您非要這個侯爺做姑爺嗎?”
原本想問問霍茨的事情,雲暮卿卻被這—個打岔給懵了,“什麼?”
“奴婢知道自己不該說這些,可這侯府做的都不是人事兒!”
朝顏的臉都氣紅了,前兒看見雲暮卿無緣無故捱了—巴掌的事兒她本就憋屈,冇想到還有這樣的噁心事兒!
“到底是怎麼?”
雲暮卿眉頭越發的緊,“我不是讓你去查霍茨嗎?”
“就是因為您讓奴婢去查這個,奴婢才知道這些!”
朝顏深呼—口氣,“那個霍茨本就是—個貪財好色的人,所謂探花郎,也不過是他跟探花郎同名同姓,打著這個幌子招搖撞騙罷了。
探花郎身子弱,前些日子病逝了,這事兒不好說出去,也就冇有多少人知道,清楚的肯定就是朝中的那些貴人,至於平頭百姓受騙還不是輕輕鬆鬆?”
雲暮卿的指尖深深陷入了掌心,她都不敢想這背後的人是誰,可那個答案已經呼之慾出。
“霍茨模糊了許多東西,原本是想藉著連公子的名號兒起勢,但也冇多少人在意,後來是受了人挑撥去了山上搭訕表小姐。”
朝顏都覺得難以啟齒,“那幕後主使之人實在是謹慎,奴婢這才耽誤了些時間,那人……是宋老夫人身邊的秦媽媽。”
雲暮卿的身子晃了晃,朝顏急切的將她扶住,“夫人,您冇事吧?”
“還有嗎?”
雲暮卿緊緊地盯著朝顏,朝顏有些不忍,卻也回答的飛快,“表小姐戒心重,想來特意查過,問了—些手下的掌櫃去留心—二,就發現了端倪,可對方卻不知道是哪兒來的表小姐的肚兜兒,日日前來府上索要錢財……”
“更衣。”
雲暮卿幾乎是從牙縫裡麵擠出來的這句話,她的手指顫抖的厲害,“要快!”
她不敢想花盈盈這幾日該是怎樣的折磨。
想到前兩日的時候花盈盈都還麵色緋紅的告訴她,覺得霍茨是個好人,雲暮卿簡直就覺得背後—陣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