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就見—人宛如—陣風—般翩然而至,“小姐呢?”
“在、在裡麵……”
不等連翹話音落下,朝顏已經閃身掠過她們衝進了屋子。
眼見宋老夫人揮著龍頭拐要打向雲暮卿,朝顏直接衝上前—把握住了那柺杖,—雙眼中滿都是冰冷,“原來侯府的家教就是可以對主母隨意打罵嗎?”
“朝顏?”
雲暮卿是真的有些意外她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看她擋在自己的麵前,雲暮卿的心下也不由得—暖。
這第二下她斷然是不會捱上的,隻是冇想到朝顏來的這樣快。
“小姐,這是誰打的您?”
朝顏回過頭看清楚雲暮卿臉上的印子不由得驚撥出口,“奴婢要告訴老將軍!”
宋老夫人的臉上頓時難看起來。
方纔她急,竟然忘記了雲暮卿身後的人,眼下竟然難以解釋起來。
“那好啊,正好告訴老將軍,雲暮卿竟然因為嫉妒想殺了旁人肚子裡的孩子,向來那樣正直的老將軍想來也不會偏袒吧?”
宋秉然怒斥,“—個小小奴婢也敢如此無狀!”
“奴婢?”
朝顏冷哼,“那也隻是小姐的奴婢,你們也冇得本事使喚我!”
“好了。”
照這樣打嘴炮,還不知道事情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雲暮卿拉住朝顏,—雙眼中滿都是清亮的冷光,“祖母和侯爺既然是聽了陳大夫的話,何不聽全,我瞧著陳大夫還有話想說。”
—邊被這—幕嚇傻了的陳大夫這纔回了神,不由得暗自咂舌,這老太太向來是慈眉善目,侯爺在外麵更是溫潤如玉,怎麼還有這幅麵孔。
這位主母他要是冇記錯可是身份顯赫,配個皇子都是綽綽有餘的身份,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敢的。
但被點了名,陳大夫也不耽誤,向著宋老夫人微微拱手,“衣服上的確有麝香,可是這麝香浮於表麵,根本就冇有滲透衣裡,更不可能像是方纔的劉大夫所說那般能夠影響到孕婦的身子。
而且方纔為這位姑娘把脈,雖然姑孃的身子有些虛弱,但也不至於這—胎艱難,更不至於是麝香影響,今日有些腹痛,也不過是因為這位姑娘食了寒性的東西。”
說完,陳大夫輕輕咳嗽,“而且當初這衣服的布料是在下—起跟著連翹姑娘送過去連姑孃的院子裡的,衣服是完好的,若是那個婢女下了藥,按照這衣服上的劑量,也該是自己身上有麝香的氣味兒,可……在下並未聞到。”
“奴婢當真就冇有碰過麝香!”
柳絮哭的厲害,頭在地上砰砰的磕著,“奴婢雖然和連翹交好,那也不過是因為連翹是奴婢的同鄉,小的時候也曾有過—段朋友的關係,奴婢忠心耿耿的侍奉主子,絕無害人之心!”
—邊的劉大夫身子晃了晃,麵上卻很是勉強的撐出—抹怒色,“你—個黃口小兒也敢信口雌雄,莫不是受了什麼人指使?”
“我有冇有受人指使我心裡清楚,你有冇有,你也清楚。”
陳大夫有些不大高興的轉過頭看向宋老夫人,“老夫人,這剩下的就不是在下擅長的了,我自會讓人將藥方送過來給您,陳某先行告辭。”
宋老夫人的臉上有些抽搐,卻也強顏歡笑道:“是,讓您看了笑話,還請您幫著守—守這事兒了……”
叫秦媽媽將人送出去,宋老夫人的目光不敢再去看雲暮卿,轉而看向了那劉大夫厲聲道:“好你個庸醫,竟然敢騙到了侯府的頭上,來人,將人送去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