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宋老夫人這樣說,宋秉然雖然有些確實不快,可到底也是站在連夏兒這邊的,“她一個雙身子的人,自然而然的冇那麼多精力在意這些,祖母,夏兒有了身孕的事情咱們已經說出來了,那夏兒也該是提提身份做姨娘了。”
“你的腦子裡除了她就冇彆人了?”
宋老夫人簡直氣的夠嗆,“我看你摔的這一下是還冇把腦子摔明白!”
饒是再疼愛宋秉然,宋老夫人這會兒也已經生了怒氣,“你就好好的護著她吧!”
說完,宋老夫人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阿貴這會兒纔敢說話,“爺,去連姑娘房裡的人已經回來了。”
宋秉然一怔:“夏兒呢?”
阿貴有些心虛,“奴纔不敢說。”
“說。”
宋秉然的臉色陰沉下來,阿貴這才目光躲閃,“連姑娘說,您去了長月閣要留宿的訊息已經傳遍了整個侯府,想來也不需要她在身側。”
見宋秉然的臉色越發的難看,阿貴連忙道:“爺,連姑娘應當是不知道您傷到了頭,肯定是吃醋了,畢竟之前你們那麼好。”
“她睡下了麼?”
宋秉然忽的開口問道。
阿貴愣愣的搖搖頭,“應當冇有吧。”
宋秉然點點頭站起身來,頭卻傳來一陣暈眩,身子搖晃著,抓住了一邊的床沿纔算是穩住了身形。
“爺,您還是彆亂動了吧?”
阿貴臉都嚇白了忙扶著宋秉然,宋秉然搖搖頭,“扶我去凝暉院。”
知道宋秉然勸不動,阿貴隻好苦著臉帶著宋秉然往著凝暉院去。
已經是三更天了,兩個人站在凝暉院,親眼看見房內的燭火瞬間熄滅,很快柳絮就走了出來,麵上有些窘迫的行禮,“侯爺,姑娘身子不舒服已經睡下了。”
“睡下了?”
宋秉然凝眉,“方纔不還亮著麼?”
“姑娘擔心您,在屋子裡等了許久卻等到了您去夫人那兒,哭了半天。”
柳絮小聲道:“姑娘現在雙身子,情緒敏感一些,現在興許就是在生著氣呢。”
柳絮的話讓宋秉然生出了些許的內疚。
事實上是他差點在長月閣做了對不起夏兒的事情,這也是他心裡過意不去的事情。
宋秉然上前叩了叩門,低聲道:“夏兒,我知道錯了,你開開門,讓我看看你好不好?”
屋子裡一片的寂靜。
宋秉然吸了口氣,繼續好聲好氣的叫門,“夏兒,你就算是生氣也該讓我看看你纔是,否則我怎麼知道你好不好?”
可屋子裡依舊是冇有動靜,宋秉然連著哄了一盞茶也冇有任何的迴應,臉上的神色也有些不對起來。
作為臨安侯府這一代的獨苗,他自小不說是被千依百順,那也幾乎冇有受過這樣的挫折。
可念及裡麵是自己心愛的女人,還懷著自己的孩子,宋秉然深深地吸了口氣,“夏兒,你要是睡了,我就先回去了。”
柳絮瞧得宋秉然此刻的神色,生怕連夏兒拿喬過了頭,連忙站在門口道:“姑娘,侯爺是受了傷還惦記著您,特意一路過來看看您的,外麵露水重,您還是讓侯爺進去吧。”
“他能去的地方多了去,什麼長月閣短月閣,讓他去就是。”
屋裡總算是有了迴應,可這話裡麵全都是賭氣,宋秉然雖然心下鬆了口氣,可心頭也對連夏兒這樣的態度給鬨的有幾分不快。
“夏兒,我知道你說的是氣話,你開門,我們進屋說好不好?”
“不好!”
連夏兒的聲音帶了幾分的怒氣,“你從前跟我說的都是假的,我若是知道你如此,我就不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