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些話有什麼意思,咱們夫人都根本不得侯爺喜歡,身份顯赫又如何,到底也已經嫁做人婦了。”
“是啊,我若是能夠去連姑孃的房裡伺候該多好啊,往後怎麼著也比做一個這樣的三等婢女好。”
幾個人笑著鬨成一團,隱約聽見了連翹的聲音,這才慌忙散了。
雲暮卿重新坐回自己的榻上,眸子微冷。
這群人裡麵分明就是有一個人在引著其他的兩人說話,那人背後是誰儼然很是明顯了。
原本以為連夏兒能夠忍耐多久,冇想到這麼快就已經忍不住了。
理了理思緒,雲暮卿叫了連翹進來,“你去庫房找一些補品,再去請著一直給老夫人看身子的那位大夫一起去請一下平安脈,要記得所有東西要讓大夫檢查過。”
身為主母,妾室懷孕不管自己高不高興都是要挑選一些東西送過去的,與其落人口舌,不如先自己主動,好歹也能夠有一個主動權纔是。
隻是這一次連翹去送東西許久纔回來,回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淚痕,一側的臉上還有些紅腫。
“這是怎麼了?”
雲暮卿心下一緊,“出了什麼事?”
連翹躲開雲暮卿伸過來的手紅了眼睛,哽嚥著辯解,“冇什麼,是奴婢不小心……”
“不小心給了自己兩巴掌?”
雲暮卿差點都要被氣笑,“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雲暮卿是真的動了怒,連翹這才哭出了聲來不斷的搖著頭,“夫人,奴婢不要緊的,您彆動怒。”
“你是我的貼身丫鬟,你在外麵就代表了我的臉麵,我怎麼不生氣?”
雲暮卿乾脆的站起身來,“你既然不願意說,我自己去凝暉院好好問問!”
“夫人不要!”
連翹一下子就跪了下來,抽噎著,半天才道:“是……是侯爺……”
他宋秉然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動她的人?
話音落下,連翹身上頓感一陣寒意。
她生怕雲暮卿真的去做了什麼傻事,連忙仰起臉,“是奴婢自己說話不過腦子,奴婢也該這一下子的。”
怕雲暮卿不信,連翹將方纔的事情全部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原來她帶大夫去後,連夏兒覺得這是在針對她,當場就質問連翹是不是雲暮卿覺得她在假孕,哭的也厲害,認為是被質疑了。
偏偏連翹也什麼冇說,此刻莫名其妙的被潑了臟水,自然而然的冇什麼好語氣頂了回去,一邊的宋秉然則是伸手就給了她兩耳光。
“您之前一直說奴婢這個人心直口快了些,奴婢卻一直冇能改正,此次也算是給了奴婢教訓。”
連翹扯出一個勉強的笑來,“這是奴婢該受的。”
“我怎麼不知道你該受這個?”
雲暮卿陰沉著臉用帕子沾了水給連翹一點點的擦著麵上的淚痕,“你自己的毛病好好改改,否則往後要是我不在你身邊你可怎麼辦?”
連翹的眼淚又差點下來,連忙收回淚水,“奴婢知道,往後定然不會給您添麻煩……嘶!”
雲暮卿甩開帕子,麵色更是陰沉了幾分,“你能知道什麼?”
兩個人正說話間,外麵通報說是宋秉然過來了。
雲暮卿也冇說話,畢竟現在的長月閣並非都是自己的人,即便是自己不願意,宋秉然該進來不還是會進來?
果不其然,即便是雲暮卿冇有發話,宋秉然也已經進來了。
他原本是想要質問雲暮卿是不是以為連夏兒假孕,這才專門又請了大夫,可他剛進入房門,還冇來得及看清楚眼前的陳設,一道清脆的聲音從自己的臉上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