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說得興起,一時間橫眉冷對,手指指著剛剛說風涼話的那些人。
“如今的昱王殿下已經大不一樣了,是賢王。”
“你老糊塗了吧,一個聲色犬馬之徒,你還說他是賢王!”
書生模樣的年輕人十分不屑。
“枉自你是讀書人!隻知道讀死書。”
“城門的佈告都不去看嗎?”
“理事府頒佈了屯田令,是昱王殿下的手令。”
“軍烈家屬免稅三年,老百姓減稅一半,更重要的是,開墾出來的荒地,在理事府登記之後,就是自己的私產,豪強不得強搶兼併,個人不得私自轉賣。”
“你說,這屯田令是不是天大的好事!”
“我一遠房親戚今日進城,破地天荒打了二兩小酒。”
“薑家霸占他家的田產,不僅還回去了,還賠了十個銅板。”
“如果不是懼怕昱王殿下的威嚴,你認為薑家會這麼好心?”
聽完老丈的話語,眾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有不少人露出一副不信的神色。
“聽老丈這麼說,剛剛過來的時候,的確看到有差爺在忙著貼告示,看樣子有好幾份。”
“隻是我不認得字,冇去看,以為又是什麼無聊的東西。”
人群中一箇中年人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去看看!”
“走,走。”
送牌匾的衙役剛剛走遠,一群人又一鬨而散,向著城門方向快步走去。
“小哥,你不去看看城門的佈告?”
見唐梓昱冇有往城門方向走去,老丈好奇的問道。
“不用看了。”
說完之後便帶著眾人邁步走向匠工坊的方向。
唐梓昱對許元德的工作效率,還是比較滿意。
“這小哥是誰呀,穿的竟然如此稀奇古怪,不倫不類。”旁邊一個路人,對老丈說道。
“咦,那小哥旁邊的老者,不就是王府的管家嗎!”
“昱王殿下!他是昱王殿下!”
老丈反應過來,驚撥出聲。
隨後對著唐梓昱幾人消失的方向就拜了下去。
濱州城四大城門的佈告欄,理事府的衙役已經將佈告全部貼好。
剛剛過去的那群人,很快就圍攏到了東城門。
一些不識字的百姓好奇地問著身邊的人,“這些佈告上麵寫的都是什麼啊?”
之前出言不屑的讀書人,認真地看了起來。
“右邊第一張是屯田令,真的和老丈說的差不多。”
隨後他又將屯田令的內容全部誦讀了一遍,讓旁邊不識字的百姓都聽的清清楚楚。
“天啊,這下真的有好日子過了!”
“不用再怕田產被霸占了。嗚嗚嗚,老婆子,你看到了嗎?”
聽完屯田令的內容,不少百姓喜極而泣,對著王府的方向拜謝。
“這第二張佈告內容,是明天將會在東市口,要將俘虜的西戎賊兵砍頭示眾!”
“好!”聽完書生說完,人群中爆發出了一陣歡呼聲,不少人手舞足蹈。
這些年,西戎騎兵的惡行劣跡斑斑,濱州百姓更是恨之入骨。
如今能夠親眼看到那些畜生被砍掉腦袋,甚是解氣!
“這第三張佈告嘛......”
看到這裡,書生臉色大變。
“寫的什麼?”旁邊的百姓看到他的臉色,連忙追問。
“出大事了!”說完之後,頭也不回地急匆匆跑出了東城門。
看得旁邊的百姓一頭霧水。
書生匆匆走了之後,人們又將一個識字的人讓進了前麵。
“小公子,麻煩看看這第三份佈告講的是什麼?”
“果然是大事!”乾瘦書生看完佈告之後神色一凜。
“這條告示,說了鄭家主要成員已經打入濱州大牢,曾經有被鄭家壓迫過的可以去理事府遞狀紙,理事府會為大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