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宇誌此時反應過來,撲通一下跪在了堂前。
鄭方還呆若木雞,定在原地。
這怎麼說著說著,就變成鄭家造反了?
這到底是哪裡出錯了呢?
不容他想明白,就被張龍如同擰雞仔一般丟在了鄭宇誌旁邊,一腳揣在腿彎處,跪了下去。
此時鄭宇誌臉色煞白,一旦扣上了造反的帽子,這誰也救不了。
就連平日裡以鄭家為首的那些世家,說不得還會痛打落水狗。
五大豪族去其一,這中間的利益可是不得了!
此時他已經後悔帶著鄭方一同前來了。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昱王殿下的辯才怎麼如此駭人!
“殿下開恩啊!”
“鄭家絕對冇有造反之心,一直以殿下馬首是瞻。”
驚恐的鄭宇誌此時不得不拉下老臉磕頭求饒。
他的脊背已經冷汗直冒,衣衫都已被打濕。
“殿下,您來昱地這些年,吾等並無二心,對殿下可是忠心耿耿。”
“難道殿下忘記了,這些年都是我們鄭家為殿下鞍前馬後啊!”
鄭方此時也趕緊磕頭,說起了往事。
“鄭方啊,你說的不錯,這些年多數時間,的確是你們鄭家在本王麵前承恩。”
鄭方聞言,鬆了一口氣。
“不過,本王給你們的東西少嗎?”
“三座鐵礦,兩座煤礦,也就是石炭礦,一座硝石礦,還有一座硫礦,本王冇有說錯吧!”
“對了,你們還揹著本王偷偷開采了一座銀礦,你當本王不知道嗎?”
“這天底下,能夠開采銀礦的,隻有我瓏夏朝堂的礦物司,爾等這番做派,不是造反是什麼?”
“你來告訴我?”
唐梓昱連番喝問,讓兩人懵逼了。
偷挖銀礦之事十分隱秘,殿下又是如何知曉?
“這天下,是瓏夏的天下!這天下,是唐家的天下!這天下,更是父皇的天下!”
說話間,唐梓昱右手之中的玻璃球放在桌案之上,向著京都的方向,微微虛拱。
自己現在就是瓏夏的王子,能夠扯虎皮做大旗嗎,自然不能放過。
他剛剛說的這些事,並非子虛烏有,原主早已知曉,隻是從來冇有當一回事而已。
唐梓昱藉機發飆,是要讓這些豪族明白,這昱地是我昱王的地盤。
聽到他剛剛的話語,鄭家爺孫兩瞬間就焉了,磕頭如搗蒜,口中不斷求饒。
在坐的其他眾人,都被嚇得大氣不敢出,完全想不到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般模樣。
更是驚訝於以前不學無術,流連煙花之地的昱王,竟然連鄭家偷偷挖掘銀礦這麼隱秘的事情都知曉。
也難怪鄭家能夠成為濱州城之首!
原來是挖了瓏夏王朝的牆角!
這的確和造反冇有什麼區彆!
唐梓昱今日所為,重新整理了一眾豪紳對他的看法。
薑靈兒更是美眸流轉,欣喜地看著堂上之人。
她完全想不到,原本為爭辯男女平等的問題,怎麼就變成鄭家造反了!
“殿下,這怕不是有什麼誤會?鄭員外對殿下之心日月可鑒呐!”
柳家家主柳青河趕忙跪在堂前,為鄭宇誌求饒。
濱州四少之一的柳世誠見父親如此,也趕忙在後麵跪地說道,
“殿下,鄭家乃是濱州城的中流砥柱,若是殿下無緣無故對鄭家如此這般,豈不是寒了濱州豪族的心。”
“以後又何人願意替殿下鞍前馬後?”
“難道殿下忘了,幾日前我等還一起在望月樓稱兄道弟呐!”
這番話顯然就是赤果果的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