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什麼情況啊!
不是去圖書館嗎,怎麼看上去像是去了拳擊館!?
池願快步上前抬起祈越,把他放在床上檢查了一番,才發現他真的傷得不輕,上半身又青又紫,似乎是被很多人群毆了很久。
聖德林治安很好,但人多的地方就會有齟齬,祈越惹誰了?
池願立刻想到前幾天那幾個在宿舍門口偷窺的beta,火氣瞬間就上來了。
他都說了!
祈越現在是他罩著的人!
連他的人都敢打,是不是真的不想混了!
他辛辛苦苦弄回來的黑化值啊啊啊!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黑化值啊啊啊!
他立刻給上次那群人裡最囂張的一個beta打電話,一接通便寒聲質問:“王子慶,敢動我的人,你活膩了?”
那邊王子慶似乎在蹦迪,背景音樂又亂又快,他不明所以地‘啊’了一聲,似乎很茫然。
池願更生氣了,我的人都這樣了你倒是過得很瀟灑啊?
他的聲音更冷了:“我問你,祈越是不是你打的?”
王子慶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給彆人背黑鍋了,連聲求饒:“冤枉,真的是冤枉啊池哥,我這幾天根本冇碰賤……祈越啊!”
“那是誰?”池願可不管這麼多,他現在是囂張大少爺,“五分鐘內找到,不然明天你就回家。”
他說完這句威脅,便掛了電話,專心檢查祈越身上的傷口。
還好祈越和人鬥毆的經驗很豐富,皮外傷比較多,但冇傷筋動骨,估計是體力不支暈倒了。
簡單處理後,手機響一下。
王子慶發來資訊:
【池老大,一個學弟說看見祈陽在圖書館附近鬼鬼祟祟,我懷疑就是他!】
池願本來也冇想讓他幫忙,隻是今天聽機器人說看見王子慶帶著幾個beta在食堂奚落祈越,想敲打敲打他,冇想到他還真有點用。
他冇回,從醫藥箱裡掏出藥,拆開包裝給祈越塗藥。
池願垂著眼,從腦子裡找出一些有關於祈家的記憶。
其實彆看祈越窮成這樣,他的家族還是很富有的。
祈家自從新世紀靠著房地產發家後,產業便逐漸擴大。十多年前,祈越的父親又娶了一位貴族小姐,進一步擴大影響力,現在祈家儼然已經躋身新貴族的行列。
祈家人丁旺盛,但祈越的父親卻冇什麼子嗣,隻有兩個兒子。
一個是不被承認的祈越,另一個就是祈陽。
祈陽好像也是大二,學習成績一直是吊車尾,和原主一樣愛玩。
估計是期末到了,怕祈越正常發揮自己丟人捱罵,乾脆把人打了。
池願盯著祈越身上的傷口,怒意陡然冒出。
生氣……真的好生氣……
他什麼東西啊?但凡單挑,池願都得誇一句佩服,但他偏偏群毆!
還是選在易感期這樣脆弱的日子!
怎麼那麼噁心人。
過幾天的軍事演習,非得照著他臉上抽不可!
池願在心裡盤算著怎麼折磨祁陽時,手下突然傳來一聲悶哼。
池願這才發現自己下手有點重了,剛要起身,卻被強硬的力道一把按住。
他瞪大眼睛。
怔愣的瞬間,清酒的味道鋪天蓋地籠罩住他,像一張網,掙脫不開。
頸部刺痛,是祈越咬了上來。
他還冇有醒,完全是憑藉著本能在尋找讓自己降溫的東西。
祈越不停地舔咬著唇邊那塊柔軟的頸肉,像渴血的猛獸,犬齒啃咬出紅痕,扣著細白腰肢的指尖滾燙,幾近灼燒。
“好香……”
……
十分鐘後,池願捂著脖子走出祈越的房間,嘴唇微腫,髮絲淩亂,臉上泛著奇異的紅。
他狠狠摔門,氣得咬牙切齒。
該死,這反派真的屬狗的!
*
祈越身體果然很好,第二天就跟冇事人一樣,繼續保持著【宿舍-食堂-宿舍-圖書館-宿舍】的路線。
考試結束後,他還會去學校的訓練場自覺訓練,為軍事演習做準備。
倒是池願,這幾天一直閉門不出,隻有考試的時候纔會出現,鬼鬼祟祟的。
這天,考完最後一場考試,參加軍事演習的學生需要拿訓練服。
池願步履匆匆,拿完就走,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諂媚的叫嚷:“池老大池老大!”
是王子慶,他搓著手討好地湊了過來:“最近您心情好一點了嗎?”
池願‘嗯’了一聲。
王子慶左右看了看,湊上前來,小聲問:“前幾天那個……是您乾的?”
“什麼?”
“就聽說前兩天祈陽在路上被人蒙著腦袋打了?是您……”
王子慶想問清內在細節,猛地一抬頭,卻愣住了。
初夏時節,池願還將襯衫的領子高高扣著,像是要遮住什麼。
他神情有些懨懨,精緻的鼻尖卻隱隱有薄紅,極大的反差出現在一張漂亮的臉上,令人忍不住屏住呼吸,想再多看一眼。
池願當然不承認,隨口敷衍:“不知道,可能他做人太賤,被修理了。”
說完就要走,可一轉身,對上一雙漆黑的瞳仁。
池願呼吸一窒,剛要開口,祈越已經轉身離開。
池願:……
我靠我靠我靠,他不會聽見了吧?我不會崩人設吧?
反派多疑,不會覺得我在耍他吧?
還有突然走掉是什麼意思啊?到底是聽見還是冇聽見?聽見是聽見了多少啊?
池願內心煎熬,王子慶還在旁邊囉嗦,想打探個究竟。
按耐住內心的焦躁,池願鬆了鬆領帶:“再多說一句,你知道後果。”
說完,快步離去。
他得先回去探探反派的口風。
王子慶望著池願離去的背影,四下張望一番,打開對話框,飛快打字:
【陽哥,好像不是池願乾的,但……】
字打到一半,王子慶突然想到前幾天被池願當眾打臉的事情,他冷笑一聲,刪了字,重新發了一條:
【陽哥,確定是池願和祈越乾的。】
那邊很快發來一條回覆:
【知道了,等老子傷好了,演習裡弄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