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外擠滿了來自各科室的警察，現在雖然還是上班時間，但他們的心思已經完全不在工作上了。
所有人都會不自覺地往審訊室裡麵看上幾眼。
……
審訊室裡麵，一名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年輕男生坐在秦長勝對麵。
“你覺得你說自己是在賣鋼管就能矇混過關了嗎？”
秦長勝根本不聽江遠的解釋。
“警官冤枉啊，我真的就是賣了些鋼管！”
“我大學學的就是機械工程，難道用所學知識賺點零花錢也有錯嗎？”
江遠一臉無辜，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行吧，既然這樣那你看一下看看這個！”
秦長勝拿出一張照片交給江江遠。
江遠拿起照片一看這是銀行卡的收款證據，數值是21萬。
不用多說，這正是江遠的銀行卡。
“我還是第1次聽說大學生兼職能賺到21萬的！”
秦長勝翹著二郎腿，有些得意的說道。
那表情彷彿就在說：冇想到我有你的銀行流水證據吧。
“你還記得這筆訂單不？”
“當然記得啊！”
江遠想都冇想就承認了。
說起這筆21萬的訂單，江遠現在心裡就有一絲自豪。
這是他幾筆訂單中算大的一筆了，而且還是來自中東地區的！
“怎麼了？難道現在做跨境電商也有錯了嗎？”
“跨境電商？”
秦長勝一口把嘴裡的茶葉吐了出來。
“你先跟我說說你那中東客戶訂的都是些什麼貨？”
“鋼管啊，我跟你說了我是賣鋼管的！”
“什麼樣的鋼管？”
“嗯……7.62毫米內徑，全長415毫米”
江遠直言不諱。
審訊室內外的空氣在這一刻同時凝固。
……
“所以，你覺得這玩意叫鋼管，這合適嗎？”
秦長勝挑了挑眉頭。
“怎麼不合適了？用鋼做的管子不就是鋼管嗎？”
“當然你要說是無縫鋼管也冇錯，畢竟我手藝擺在那”
江遠哈哈一笑，說起鋼管他可就來勁了，全年級實操課第一可不是浪得虛名，經江遠手的鋼管質量那都是嘎嘎好！
“好吧同學，提醒你一下！7.62毫米內徑，全長415毫米的鋼管還有另外一個名字……”
“AK47槍管！”
秦長勝的語氣不自覺的激動起來，他雙手撐著桌子，直勾勾的看著江遠。
那眼神彷彿就要把麵前的江遠給吃了一樣。
江遠一聞言瞪大了眼睛。
……
“所以你是說……”
“他們買我的鋼管是拿去造槍了？”
江遠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額頭上冷汗直流。
秦長勝向審訊室外看了一眼，很快，一名特警帶著一卷檔案走了進來。
與其說是檔案，倒不如說是新聞來的合適。
嗯……
【京都時間10月12日淩晨，阿拉伯聯軍與未知非官方組織在巴勒斯坦境內發生槍械衝突】
“這……這是什麼意思？”
“中東地區打仗關我一個在校大學生什麼事？”
江遠支支吾吾地問道。
“聯合國維和部隊在戰後調查了雙方的槍支來源，發現阿拉伯聯軍所使用的非法AK47槍支中的槍管部分來源於華國境內！”
“我們根據線索一路追蹤，最後找到了你！”
秦長勝手指著江遠的額頭。
“我……”
江遠直接說不出話來了，現在的情況他也已經大概瞭解。
感情是中東的人把他的鋼管拿去非法製造槍支了！
真的假的？
不帶這麼坑人的吧？
秦長盛把嘴巴湊到江遠的耳朵邊上，輕輕說道：
“同學，你聽說過戰爭罪嗎？”
……
公安局外，王凡凡麵對著鏡頭，時不時露出焦急而又無奈的表情。
“凡凡姐，你快點想辦法進去啊，在外麵多無聊啊！”
“就是就是，我真的很想知道鋼管哥到底做了什麼”
“凡凡，如果你再不進去的話，我以後就不粉你了”
王凡凡一條一條瀏覽著彈幕，表情神情無奈
此時直播間的觀眾人數已經下降到180萬了，如果她再不做點什麼的話估計人數還會還要飛快下降。
“各位觀眾老爺，大家先不要著急嘛，凡凡也在想辦法！”
思考了一會，王凡凡決定使用撒嬌，這招對觀眾一直非常好使。
“如果是以前的話，看到凡凡撒嬌我已經在找抽紙了，但現在的我對此不屑一顧！”
“冇錯，我們就要看鋼管哥！怎麼說我今天也要再見鋼管哥一眼！”
“對啊凡凡，彆乾等著了，再等下去直播間的人都要跑光了！”
“凡凡姐，這邊建議你直接偷偷摸進去呢……”
……
這……
王凡凡看著網友們的彈幕，尷尬無比，她還冇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讓她在警察注視下溜進公安局裡，這也太不現實了吧？
而且此時的江遠必然是被特警們團團包圍，進去又有什麼用呢？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王凡凡手足無措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麵對直播期間的突然來電，王凡凡剛想掛電話，手機螢幕上老闆兩個大字狠狠衝擊著她的大腦。
“各位粉絲，大家請稍等，凡凡去接個電話就來！”
“什麼？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接電話，你再不進去我以後真的就不粉你了！”
“凡凡，你今天讓我心碎了一地啊，我要看鋼管哥，我要看鋼管哥（抓狂抓狂）！”
王凡凡的離開讓本就吵鬨的直播間更加混亂了。
大家最討厭的是故事講到一半，隻看到了江遠被特警抓走的那一部分，卻不知道江遠為什麼會被抓走，這讓大家的八卦心理如何安放？
“喂，老闆。你好啊。”
王凡凡接起了電話。
“王凡凡，你在乾什麼？趕緊到公安局裡麵拍攝啊。短短的10分鐘內直播間少了100多萬人，這你負負擔得起嗎？”
剛接起電話那頭就傳來憤怒的男聲，把王凡凡嚇得不輕。
“老闆……這也不能怪我呀，公安局不讓我們的人進去”
王凡凡訴苦。
“你傻嗎？我剛剛跟公安局裡麵的人溝通過了，現在你可以進去了就說是我通知的就可以了！”
“啊，可以進去了？謝謝老闆！凡凡這就帶著攝像師到裡麵去拍攝！”
“儘快吧！記住，如果今天之內直播間的人數不能恢複到300萬人，明天你就不用來上班了！”
“老闆，這……”
王凡凡剛想解釋，那頭已經掛斷了電話。
“哎……”
王凡凡吐了一口氣，但又馬上振作起來。
隻要能進到公安局裡麵去，一切都有希望，如果能找到機會再采訪一次那個寒假賣鋼管的男生的話想要恢複觀眾人數並不是一個難事！
“好了，讓大家久等了！凡凡已經得到了通知，現在可以進入公安局了呢，請大家不要著急！”
王凡凡嬌聲說道，在鏡頭麵前擺弄著她的小短裙。
“哈哈，我就知道凡凡是最棒的，愛死你了凡凡！”
“果然凡凡還是這麼的美麗動人！”
“臥槽，來感覺了！我的紙呢？我的紙放哪裡去了？”
“樓上的那位注意身體，話說回來，我的紙怎麼也不見了？”
“本樓出售二手紙巾，五毛一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