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個把薛沁和丫丫拐賣至死的女人,事後竟成功潛逃了……
秦東方又一次氣的渾身顫抖。
今天我必須親手給妻女報仇,以泄前世今生的心頭之恨!
“你說什麼?能給我弄個老婆?!”
剛纔還擺出一副人間清醒模樣的歪嘴司機,頓時雙眼冒光。
自從第二任刁蠻媳婦,被這暴脾氣老哥打跑之後,他已經單身許久了。
但因為趙歪嘴的風評不好,家鄉女人都不敢嫁給他……
“嗯!”秦東方鄭重點頭。
時間緊迫,人命關天!
現在卻冇有手機和110。
秦東方來不及報案錄口供,隻能單槍匹馬去營救妻兒了!
“好啊!她多大年紀?長什麼樣?!”司機快速行駛著,激動抬高了嗓門。
接著又摸出一包彩蝶牌香菸,遞給秦東方,“請抽菸!”
熱心老光棍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焦黃色爛牙。
與秦東方潔白整齊的牙齒,形成了鮮明對比。
秦東方接過煙盒抽出一支,顫抖著手用火柴點燃,深吸了一口。
就一邊回憶著那個女人販子的事後通緝照,一邊對其貌不揚的司機信口介紹起來。
“她是我一個遠房表姐,大概30出頭,長相還可以。”
“30來歲?比我小一二十嘞!”司機精神大振。
“但那女人不是省油的燈。”秦東方咬著後槽牙,半真半假道。
“她不光水性楊花,和丈夫離了婚,為撈錢還拐賣過人家的老婆孩子!”
“啊?那娘們兒是個人販子?!”老光棍吃了一驚。
“對!所以她父母和我們這些親戚,正合計著把她賣得遠遠的,彆再噁心親屬們了!”
“成啊兄弟!我家離這邊千把裡呢!弄回去之後,老哥保證會鎖好那壞女人!”
“孃的,水性楊花,還敢拐賣人家的妻兒!我收回家折騰她不光能傳宗接代,也是在為民除害嘞!”歪嘴司機說的義憤填膺。
“小兄弟,你們想把她換多少錢?”老男人迫不及待,卻又怕買不起。
他替車主辛苦跑一個月運輸,隻能賺幾十塊錢,積蓄不多啊!
滿心牽掛著妻女安危的秦東方,隨口回道:“180塊怎麼樣?”
他已經知道司機老哥也是打工的,又被前兩任妻子捲走了財產,冇啥大錢。
“180?”趙歪嘴瞪眼一驚。
這價格很實惠啊!
三十來歲還頗有姿色的女人,正常價得千把塊了吧?!
這個年代雖然民風淳樸。
但因為冇有監控和網絡,破案率低,團夥式流竄作案的人販子很是猖狂!
他們不僅拐賣女性,甚至敢在偏僻處搶娃……
而這時的法律還不健全,一些農村單身漢買老婆的事不足為奇。
秦東方認真點頭道:“嗯,就180塊!我隻是象征性收大哥點錢,主要想懲罰那個女人販子,也為了報答你今天的熱心相助。”
“成!謝謝……太謝謝兄弟了!”
歪嘴司機快感動哭了。
“幸好我這次出來啊,替車主要回了一筆貨款,那就先挪用180!”
但就在他倆朝著夏州市駕車狂奔時。
薛沁和女兒已經麵臨險境了!
剛纔薛沁在市區火車站排隊購票,卻被人偷走了針織小錢包……
此刻她身背一個破行囊,懷裡抱著女兒,正傷心無助站在售票大廳裡,急的掉眼淚。
“這位漂亮妹妹,你怎麼了?”
一個30多歲的長裙燙髮頭女人,走過來詢問道。
聽說了薛沁的遭遇後,打扮洋氣的大波浪女人很同情她。
“你要回江南市孃家,錢包被偷了啊?巧了,我也要去江南看望姥姥!”
“咱們算是同鄉啊,放心妹妹,今天姐一定幫你們母女倆回到江南市!”
走南闖北的燙髮女,當即用江南口音熱心道。
“但我今天出門時帶的錢少,不夠再幫你買一張車票了,先隨姐姐去家裡拿錢吧,離這不遠!”
薛沁已經3年冇回過孃家,燙髮女親切的鄉音,瞬間瓦解了她那一絲警惕……
心思單純的薛沁含淚道謝,就這樣被騙出了火車站。
女人又從自己的時髦挎包裡,掏出兩塊用油紙裹著的烙餅,望著丫丫故作憐愛道:
“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卻麵黃肌瘦的,餓了吧孩子?你們先吃點東西墊巴墊巴。”
薛沁眼含著熱淚鞠躬道:“謝謝您,大姐!”
見推辭不掉,她紅著臉接過其中一張油亮亮的蔥香烙餅,遞給了饑腸轆轆的女兒。
“太感謝姐了!我一回到江南,就讓家裡人加倍還您的車票錢!”
“姨姨真好!謝謝姨!嗚嗚……”吃上了白麪蔥油餅的小丫丫,隻覺得滿嘴香噴噴的,直接幸福感動哭了。
但她剛狼吞虎嚥了兩口,就含淚把烙餅遞向了薛沁,“麻麻七!你從昨天都冇七飯呢!”
“丫丫吃,乖,媽媽不餓。”
薛沁顫手摸了摸女兒頭髮枯黃的小腦袋,被一股辛酸梗住了喉。
想到自己的荒唐愛情。
不堪的丈夫和婚姻……
她的心碎了。
是被秦東方親手揉碎的!
“你也吃幾口吧妹妹,這身材長相,嘖嘖,不愧是大城市走出來的美女!”
燙髮女人驚豔打量著薛沁,把另一份烙餅塞到了她手上,“但就是和你女兒一樣,偏瘦了點。”
“啊……不用!”
“拿著,吃!”
“這……謝謝姐!”
薛沁的瓜子臉窘得通紅,心裡湧滿了對燙髮女人的感激。
手中的烙餅撒了層芝麻,輕咬一口,外焦裡嫩,蔥香味溢滿了口腔……
她卻吃得五味雜陳,心酸不已。
黯淡美眸中湧出了淚花……
燙髮女扯起丫丫乾巴巴的小手,領著母女倆坐上了一輛帶蓬的小三輪。
女人和薛沁邊走邊聊……
不知不覺間,機動三輪車就開出了市區。
外麵越來越安靜,道路也變得顛簸起來。
薛沁掀開車廂後頭的布簾一看。
卻愕然發現,她們來到了一片遠離城鎮的荒郊野外!
眼前佈滿了老建築的廢墟,四周皆是山林,而不見人煙。
“姐姐你……怎麼住這裡呀?”薛沁不由得心生警惕。
但已經晚了。
“麻麻~我,想費覺覺……”已經啃了半張餅的丫丫,小臉紅撲撲,忽然感覺睏意襲來。
“孩子隨你坐一路車從家裡出來,也夠累的!”女人不回答薛沁的問話,而是把丫丫摟進了懷裡。
前行不遠,三輪車終於在一幢兩層危樓前停下。
薛沁打量著荒涼的四周,一顆心驟然懸了起來。
這是一處人跡罕至的廢棄礦廠,佈滿了殘垣斷壁。
“喂!姐姐……你還我女兒……”
見丫丫被燙髮女抱走了,薛沁的心裡猛一咯噔,急忙追著她喊。
卻感到雙腿發軟,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
這時。
一個戴蛤蟆鏡的小鬍子壯漢,從那棟破敗不堪的兩層小樓上,叼著煙走了過來。
當看到身姿曼妙、五官精緻的薛沁……
他頓時張大了嘴巴,豪華過濾嘴香菸掉落在地。
“厲害啊梅姐,竟然弄到個仙女似的頂尖貨!”
“趁大哥還冇看見,我得先快活快活!這細皮嫩肉的苗條美女,真不像生過孩子的模樣!”
小鬍子嚥著口水,邪笑間就想把薛沁扛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