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穆秋,說:“好久不見,你回來了?”
穆秋隨即嗯了一聲,我問道。
“要來點什麼嗎?”
“一杯馬天尼。”
我於是對服務員說道:“一杯馬天尼和一杯薄荷煙?”
轉頭對穆秋說道:“來一根嗎?”
不等他回答,我把煙遞了過去,他順手接了過去,我熟練地點燃後,緩緩地放到嘴邊,淺淺地吸了一口,卻悶了好一會才緩緩吐出,望著那猩紅的火苗,思緒不免隨著那菸灰飄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服務員的一聲:“先生,您的酒好了”,把我拉回了現實,此時煙己經燃儘了,我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兩根手指傳來的燒灼感。
“md,我cao”。
我喊道當我回過神,望向穆秋時,他那深邃的眼睛望向我,給人一種捉摸不透,若有所思的感覺,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隨即我半笑半認真地詢問道:”怎麼了,乾嘛這麼看著我?
“他緩緩開口道:”自從你們分手後,你變了,給人一種什麼事都心不在焉,一種漫不經心,從前你的臉上洋溢著笑容,樂觀積極向上,可是現在的你呢,每天一有空就到酒吧裡買醉,廝混。
冇日冇夜地放縱自己,再也冇有了從前的天真浪漫,現在總是心事重重,上班遲到,做事懶散,難道她的離開真的讓你自甘墮落嗎?
自己每天的醉生夢死真的可以撫平你內心的傷痛嗎?
“我沉思了一會,拿著酒杯,輕輕抿了一口,一種清涼,清爽的感覺激盪著我內心,身體彷彿被放空似的,感覺任何煩惱都煙消雲散,一種輕盈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緩緩開口到:”人始終都會變的,不會始終都沉浸在過去舒適安逸的環境,就像你一樣,曾經大學的你熱愛籃球,喜歡運動,生活,但現在的你呢,每天被工作包圍著,每天晚上熬著夜趕著項目,每次不斷地和客戶和老闆反覆溝通,不斷地改著方案,加班,出差,這種生活真的是您想要的嗎?
我記得上大學的時候,你說過:’你要成為最優秀的廣告策劃師’,讓大家承認你的才華,結果現在呢,每次為了客戶和老闆不斷地改著自己的方案,原本一個創新的方案被自己改的毫無心意,毫無創意,你甘心嗎?
“穆秋略微地沉思了一下,便說道:“你還是這麼理想主義,一點也冇變啊,做任何事都憑自己喜好,是啊,曾經的我意氣風發,以為自己能成為廣告界的明星,但還是冇能逃過社會的毒打,社會的曆練,現在的我隻希望自己有個錦繡前程,便以足夠,不管付出任何代價。”
我驚愕的眼神望向他,一時也說不出什麼,隻覺得大家或多或少地發生了變化,隻有我變的不多,好似唯一不變的是自己的理想主義,不願向這世俗的社會妥協。
隨即穆秋對我說:“他快和沈穎結婚了。”
沈穎當時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會主席,誌願者協會的部長,舞蹈社的社長,連續三年學校特等獎學金,沈穎當時是我們學校公認的校花之一,給人一種如沐春風,光彩奪目的感覺,同時也是清榆的閨蜜,當時穆秋籃球打的特彆好,特彆活潑,開朗,特彆帥氣。
兩人在大學時,時常被稱為模範情侶。
我不免回憶起,當時我,穆秋,沈穎,清榆,在大學的西年裡,我們每逢假期週末,就會出去露營,旅遊,迄今為止,這應該是我最快樂,最無憂無慮的時光吧。
原本我以為我也會和清榆步入婚姻的殿堂,可天意弄人,我們最終還是走散了,未能成為彼此的歸宿。
我望著剩下的酒液,喝了一口,歎了口氣,說道:“恭喜啊,你們倆經曆了這麼多,你們這對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啊。”
誰在穆秋回道:“這週五來我家吃飯吧,我們好久冇聚一起了,到時候一醉方休。”
我嗯了一聲,自從和清榆分手後,就很少見到沈穎,也不知道沈穎最近咋樣。
隨即穆秋對我說道:“我結婚的時候,清榆作為沈穎最好的閨蜜,她也要歸國參加我們的婚禮,聽說她在美國斯坦福大學取得經濟學碩士學位,我就先離開了“我點了點頭,他臨走時,拍了拍我肩膀。
“她要回來了嗎?”
我自言自語道,是,都己經過去了兩年,我的內心不由得被這個訊息牽動著,內心的無措感紛紛朝我襲來,內心的歡喜與痛苦深深朝我襲來,交織著,廝殺著,我的內心翻滾著,一種無力感朝我襲來。
我拖著那疲憊,毫無思想,毫無靈魂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像一具行屍走肉的屍體,在這漫漫黑夜裡回到我那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