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嬈笑不出來了，心跳有點要加速的意思，抬起頭問他，“你乾嘛啊？”
沈潯微微低頭，“你覺得陳楊那樣的有男人味？”
秦嬈咬住下唇，想起葉阿姨對沈潯的評價，冇忍住笑，“你和他比什麼啊，你們不是一個類型。”
沈潯垂眼看她，“我是什麼類型？”
“葉阿姨不是說了麼，你漂亮啊。”
“……”
小時候他確實是大院裡長得最好看的，也有人誇過他漂亮，但是成年後還真是第一回。
秦嬈看著他的臉，線條分明的下頜，鼻梁挺直，眉眼深邃，連眉毛生的都是小說裡的劍眉。
帥得慘絕人寰。
但這樣的長相，實在是和漂亮二字扯不上關係，也就葉阿姨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纔會亂用。
“所以你喜歡陳楊那樣的？”他問。
“你一直糾結這個問題乾嘛？”
沈潯眉峰一挑，“還是你更喜歡唐啟那樣的？”
“唐啟是誰？”秦嬈問。
“我的保鏢。”
秦嬈扯了扯嘴角，“沈潯，這不像你。”
他自己也覺得不像，眼前的姑娘總是很容易就能牽動他的情緒。
“嗯，”他回答她：“我有點吃醋。”
他把話這麼直白地攤開來說，讓秦嬈一下不知道怎麼接。
“飯菜涼了。”
沈潯知道她又開始逃避了，也不準備繼續逼她。
放下一隻手，臉微微往那個方向側了一下，示意她過去。
秦嬈側身走出來，回頭看見沈潯還站在原地，麵對著門。
身後響起了紙袋摩擦的聲音，沈潯走過去，“我來。”
說著，把她往旁邊撥了撥。
保鏢打包了很多吃的，白米飯，粥，湯，還有好幾個菜。
“我拿盤子裝一下吧。”秦嬈說。
沈潯拉開椅子示意她坐，“我冇那麼多講究。”
其實他早餓了，上一頓還是早上的事，早餐之後就往這邊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兩個人相對而坐，偶爾聊上兩句。
單是吃飯這點時間，沈潯就接了好幾個電話，可見他是真的很忙。
最後一個電話時，他語氣已經有點不耐煩，直接說：“不是要緊的事等我回來再說。”
等他掛斷電話，秦嬈說：“你明天就回去吧，我這裡冇什麼需要幫忙的。”
“不是很忙，在這裡陪你幾天，等你外公出院再說。”
秦嬈拿著筷子在碗裡戳來戳去，沈潯丟開手機，“你總得給我個表現的機會，對吧？”
吃完飯，兩個人一起收拾，她提了垃圾下樓，沈潯非要跟她一起。
晚上的時候，雨已經停了。
街坊鄰居都喜歡在樓下坐著聊天，見了她紛紛打招呼，看沈潯的眼神也多出幾分探究。
應付完大家，秦嬈上樓，“都說我自己去扔了。”
沈潯淡淡道：“先混個臉熟。”
秦嬈：“……”
回到家，沈潯讓她先去洗澡，等他自己洗完出來，秦嬈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關掉客廳的大燈，隻留了一盞昏黃的小燈，站在沙發旁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蹲下來。
這丫頭確實是困了，側躺著，一隻手墊在臉下。
她自己肯定不清楚，在她安靜思考的時候，那雙眼裡總是看儘一切的淡然，有不屬於她這個年齡的老沉。
他不知道從高中到現在這些年她到底經曆了什麼，讓本該陽光充滿笑容的她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不是不好，隻是，一切都太平淡了，平淡得不像她，她應該像高中的時候那樣，萬丈光芒。
也隻有這個時候，斂去了眼眸，整個人才顯得極為柔軟，脆弱。
她蹙著眉，似乎睡得不大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