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疏妤聞言臉色不太自然,嬌聲哼唧了幾聲。
“本宮哪裡生氣了,方纔隻是乏了不想說話罷了。”
杜衡心中微嗤了一聲,啊是是是,隻是累到耳朵都紅了而已。
雲疏妤見他這般自在的模樣,起了作弄他的心思,又勾著他的脖頸靠了更近一些,小聲道,
“駙馬..想做什麼,自然都是可以的,本宮怎麼會生氣呢?”
“而且你輕薄的是....妤姑娘,不是本宮不是嗎?”
“不過以後駙馬還是要收斂一些,再輕薄其他女子,我可不依。”
杜衡愕然,她倒是有樣學樣。
不過這招本就是杜衡從她那學過去的,現在她不過是再還回來罷了。
雲疏妤是站在杜衡的身前仰麵與他說話的,二人雖並非貼在一處,但離得很近,杜衡霎時間被她唇中清香溫熱的氣息惹得耳朵也開始起了熱氣,喉嚨不太自然的聳動了一下。
杜衡輕輕把住她的肩頭讓她微微後退一步,兩人錯開了些許距離。
“殿下,我該回府了。”
雲疏妤微微歪頭,那淡金色的美眸水盈盈的望著他,
“駙馬不先答應本宮嗎?”
杜衡的眼底血絲有些多了,不由自主得竟貼近了雲疏妤幾分,兩人的腮邊蹭到了一起。
“自然是答應的,如此...可行?”
雲疏妤的雪嫩香腮被他蹭了一下,身子突然一顫,小手輕輕把他推開了,也不回答他的問題。
“可以了,小侯爺可以退下了。”
杜衡算是再扳回一城,稱了聲是就要坐上馬車離開了,雲疏妤又喚了他一聲。
“對了...”
杜衡回身看她。
“殿下還有何事?”
雲疏妤素手輕輕晃了晃腰間的暖白色勾玉形狀的玉佩,另一手伸出一根玉指抵在唇邊,朱唇輕啟一張一合,似乎是說了什麼,卻並未聽她發聲。
但杜衡來不及問她,就被雲疏妤差人推上了馬車。
直到回了侯府杜衡還冇想明白她到底說了什麼,反倒想起了另一件事。
但此時正是晚間,杜衡一家和明竹聚在一起用著晚膳。
眾人就見杜衡突然作勢正要起身,又坐了下來。
“衡兒可是飯菜不可口?要是有哪些不喜歡的,我讓後廚多注意些。”趙阮關切道。
杜衡搖了搖頭,“與飯菜無關,隻是突然想起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今日聽下人說你去書院了?”趙阮問道。
“閒來無事,去那裡隨便逛逛。”杜衡淡淡道。
杜皓擎笑的很是開心,“衡兒可不是隨便逛逛,今日我那部下與我說他家兒子在書院見到你在立心碑刻字了。”
“輕輕鬆鬆過了立心碑考驗,可有此事?”
杜衡點了點頭,“僥倖而已。”
趙阮在一旁聽得喜上眉梢,伸手拉了拉杜皓擎,“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和我說?”
“我這不是想等衡兒回來了再問問嘛,免得你空歡喜一場。”
趙阮嗤之以鼻道,“衡兒自小就聰慧非凡,才學也是根基深厚,哪裡會是假的。”
“我看你是天天練武練傻了,纔會懷疑衡兒。”
“不是..我這,也冇懷疑他啊,不是擔心其他人瞎傳話嘛...”杜皓擎一個鐵骨壯漢竟在趙阮麵前表現出委屈的樣子了。
趙阮可不管他,回頭拉著杜衡的手細心問著,
“衡兒既然過了立心碑,可有進書院的打算?雖然重入儒道可能要耗費些心神,但未嘗不是件好事。”
杜衡搖了搖頭,笑容和煦的和趙阮解釋道,“我既然已入了道門,那便無意再修儒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