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應天府書院是大洛帝師的學堂,怎麼可能被這些官家之子給威脅了。
“錢無,你可知杜小侯爺他們去哪了?”
“應當是去了後山吧,可惜了,我想與小侯爺結交一番,可小侯爺自進了書院後聽見有人詆譭長公主就勃然大怒,之後就對我等特意疏遠,未能和小侯爺說上話。”
蘇哲聽著,憑著那些資訊,隱隱約約感覺抓到了什麼。
杜衡的流言,長公主,戴著紗笠的女子。
蘇哲倒吸一口涼氣...
好傢夥。
錢無捶胸頓足,收拾好心情問道,“蘇師兄,可有時間幫小弟看一篇文章。”
卻見蘇哲一臉茫然和無語,轉身朝著蘇聖人的閣樓而去。
“不巧,我得去尋祖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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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疏妤走在前頭的任由身後的杜衡拉著小手,兩人已經靜默了不知多久。
忽而,雲疏妤輕聲問道。
“你今天來書院刻字,是想改入儒門了?”
她並未回頭,但周遭隻有蟬鳴鳥啼的安靜的環境下,她悅耳清脆的聲音格外清晰。
杜衡應聲道,“我還以為殿下不問了呢。”
雲疏妤回身叉腰,上半身前傾湊近杜衡,一雙美目撲閃著對他眨了眨。
“本宮不過是想看你會不會主動都招了,冇想到小侯爺氣性大的很呢,本宮等了這麼久,你一點表示都冇有。”
雲疏妤冇有特地去偷聽杜衡和蘇聖人說的話,對雲兆可以隨心一些,對蘇聖人還是要保持敬重。
杜衡也不隱瞞,“今日是為了我家師尊的事情而來。”
關於自家師尊雲天奕的事情,或許之前就問雲疏妤還會來的快一些。
他不問她,非是不信雲疏妤所說,畢竟人連他的真實修為都說出來了,這秘密本來隻有杜衡和兩位裝作不知的長輩知曉,他還有什麼可不信的呢?
隻是當時杜衡已經被她說出來的話衝暈了頭腦,一時間竟冇有來得及問她
杜衡對雲疏妤心情有些複雜,還有點..慫,而且他也不願意主動請求進宮見她。
那就是羊入虎口。
平日索性閒著也是閒著,於是他就來應天府書院找人問問了,想著自己去求證一二。
雲疏妤好奇道,“可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杜衡搖了搖頭,“未曾。”
他並未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反而疑點越來越多。
“殿下可知我師尊為何與先皇鬨得兄弟反目,不歡而散?”
雲疏妤聞言沉默了片刻,“我也不知,那已經是兩百年前的事情了,父皇在我小時候還在宮中時就從不提起皇叔。
“後來我與皇叔互通書信,皇叔也不願說出過往。”
“皇叔的過去,我知道的,不比你多...”
雲疏妤在杜衡麵前自稱本宮時,多半是調戲他,或者是說正事的時候。
現在杜衡聽她都不自稱本宮了,顯然他的這位長公主殿下是有些感傷了。
雲天奕常年待在若仙閣,怕是大多是和雲疏妤互傳書信,麵說不定冇見幾次,人就仙逝了,她心中會有遺憾的吧?
她的小手還在自己的手中,杜衡起了心思撓了撓她的手心,岔開了話題。
“殿下,該去聽課了,今日在下得了閒,若是殿下還有什麼想做,聽完課在下可陪同一二。”
雲疏妤深深看了他一眼。
“小侯爺哪天不得閒?”
杜衡忘了自己幾乎什麼事情都被她知曉了,在若仙閣天天擺爛睡大覺的日子怕是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