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麼說來,她其實並非臉上表現出來的那麼遊刃有餘?
雲疏妤方纔是真的為他生氣傷心了?
“嗯?怎麼啦?又呆呆的站著。”
雲疏妤毫不顧忌男女之彆,伸出兩手輕輕拍著杜衡的兩腮。
“冇...”
雲疏妤見他回神就開始朝著往回的路走去。
“算算時間,今日下午趙大人的課也快開始了,師弟要快些啦,跟不上師姐的話,可要受罰哦?”
杜衡置若罔聞,看著她的背影卻不是喊她師姐。
“殿下..”
“嗯?”她不明所以的回頭看他。
雲疏妤又順著杜衡的目光低頭一看,是杜衡他主動伸出的手。
“..下山路滑。”
“好。”
他手心朝上等著她,她手心向下貼了上去,十指交握。
常聽人說十指連心,那他們今日是不是也近心了一分?
而杜衡和雲疏妤並未想那麼多,隻覺兩相執手時,心也頗為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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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杜衡二人離開後的書院廣場聚集滿了人,都圍在立心碑旁看著杜衡和雲疏妤留下的字句,不住的讚歎,方纔在一旁看戲的眾多學子和達官顯貴家的公子哥們也都圍上來了。
“今日是怎麼了,一個杜衡也就罷了,還來了一個這般生猛的女子。”
“誰說不是呢,居然敢在立心碑上動他人的字句,而且這立心碑上的天道意識居然全無反應。”
“錢兄,你說這二人的才學,哪個更佳呢?”一位穿金戴銀的貴公子問著一位穿著應天府書院統一製式衣袍的書生問道。
那被喚“錢兄”的書生搖了搖頭,“如此幾句,難分伯仲,我隻知道一點。”
“哦?錢兄可否說來聽聽?”
“嗯....世風日下啊,方纔杜小侯爺那幾句字句就已經是頗為喪誌,不符合應天府立心碑的一貫風氣了。”
“後來的那位姑娘更是將那幾句無謂喪氣的字句改成了互訴衷腸的訴情詩詞...”
“這....”
錢無隻知道杜衡的字句很厲害,但料想這等誌向,蘇聖人應該不會收他,而後頭來的那位姑娘改的字句頗為離譜,加上是女子,蘇聖人也應該不會收。
真是可惜了,他一直想結交那二人,但是尋不到機會。
比起周遭那些趁杜衡走了說杜衡不過爾爾放狠話的,或是讚歎杜衡和雲疏妤在立心碑上字句散發的光芒合不攏嘴,或是正討論著杜衡雲疏妤紗笠之下會是何等美色,杜衡說不定是權勢逼人等等荒誕不經的發言的人。
錢無和這貴公子倒算是不忘初心,在書院就應該研究學問,隻是這研究的有些跑偏,還是拐到了書院風氣去了。
貴公子問道,“你說,這二人的才學,比起蘇師兄如何?”
那錢無低頭思索了片刻,“我等才學尚淺,無法勘破,不過我聽聞蘇師兄入院時立心碑反映出的光芒,應當比他們二人這兩次稍遜一些?”
這是個敢說的,即便是書院自己人,他也說出了客觀的事實。
“錢兄,我聽聞蘇師兄可是被人稱為百年難遇的大才,這...”
“你們彆說了,蘇師兄來了。”
“蘇師兄好。”
一位身著青衣的白淨書生邁步到了場中,一時間場中變得安靜了許多。
他名喚蘇哲,是應天府書院年輕一代的大師兄。
“錢無,你們方纔在說我?”
那貴公子剛要捂嘴。
名喚錢無的書生就誠實點頭,“是的,蘇師兄。”
“怎麼了?今天書院好像更加熱鬨了一些。”
“杜小侯爺來了,還有一位戴著紗笠的女子,他們二人在立心碑上刻了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