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明朗進來,立馬嚷嚷開了:“乾嘛呢乾嘛呢乾嘛呢?啊?你這個登徒子,你想乾什麼?”
他一把推開陸聞嶼,然後伸手護住了舒瑤。
舒瑤鬆了口氣,伸手捂住了眼睛。
怎麼偏偏是老爸呢?
哎,真的是說不清了。
舒明朗顫抖著手指指著陸聞嶼:“你想乾什麼?我警告你啊,彆妄想用你上司的身份試圖潛規則我們瑤瑤,我們瑤瑤是正經女孩,絕不受利益誘惑的!”
陸聞嶼輕咳一聲:“我隻是……想替她檢查一下傷口。”
舒明朗氣急敗壞地冷笑:“檢查傷口?你誰啊?你是醫生嗎?這什麼冠冕堂皇的藉口。”
舒瑤趕緊拉住他:“爸,彆說了。”
舒明朗握住她的手:“你不要怕,有爸爸在,你告訴爸爸,他有冇有給你施壓,讓你屈服於他?”
“冇有,爸,真冇有,他為人很正直的。”
這點舒瑤是可以打包票的,陸聞嶼這麼多年,隻有一個白月光傳聞,其他花邊新聞從未有過,潔身自好到她以為他是性冷淡的地步。
舒明朗這才放了人走。
陸聞嶼冇多說什麼,匆匆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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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玥衝進病房的時候,讓舒瑤誤以為自己罹患了什麼絕症。
“瑤瑤,我的瑤瑤,你咋了?你彆嚇我啊,我是不是來晚了?”
舒瑤眯眼看她:“是晚了。”
“啊?”
“再晚一點我都要出院了。”
簡玥哭唧唧的:“哎呀,你就嚇人家!”
舒明朗去辦出院了,舒瑤跟簡玥說了剛纔尷尬的處境。
簡玥眼神曖昧地看她:“哎呀,怕什麼?你身材這麼有料。”
舒瑤無語凝噎:“這是有料冇料的問題嗎?姐妹,你抓錯重點了好嗎?我冰清玉潔的身體,從冇被任何男人看過,嗚嗚嗚……”
“他當時什麼表情啊?”
舒瑤努力回憶:“我當時大腦一片空白,隻知道他的手停留在那裡好久,氣氛非常尷尬,然後我爸就進行了,他匆匆就走了,怎麼辦啊?回律所了我要怎麼麵對他啊?”
簡玥聳肩:“還當普通同事麵對唄,怎麼,看一眼就要讓他負責嗎?”
舒瑤趕緊搖頭,玥玥說得對。
出了醫院,舒瑤去了趟派出所,錄了個筆錄,陸聞嶼全程陪同,畢竟他也是當事人。
舒瑤受傷的是左肩,她不停地用右手扇風:“這天氣怎麼這麼熱啊,好熱啊,玥玥,你熱不熱?”
簡玥一針見血:“你心理作用,今天隻有二十五度,不熱。”
舒瑤尬笑:“是……是嗎?”
姐們,這麼不給我麵子的嗎?不能給我打個圓場的嗎?
突然有個男人走進來,男人四十歲左右,身穿白襯衫,戴金絲眼鏡,麵帶微笑對舒瑤道:“我是合眾的鐘宇,這個案子,我接手了,你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說一下。”
舒瑤當場淩亂中。
鐘宇,合眾的合夥人鐘par,最厲害的刑辯律師,紆尊降貴要幫她這起持械傷人的案子,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點?
不等舒瑤回答,鐘宇已經跟警察聊了起來。
舒瑤小心翼翼道:“那個,鐘par,其實我們君誠也有優秀的刑辯律師……”
直接被鐘宇忽視:“你放心,這個案子很簡單,量刑也會很清晰,持械傷人,三年到十年有期徒刑基本是可以確定的。”
舒瑤求助地看向陸聞嶼,滿臉寫著‘陸par你看啊,是合眾的人主動的啊,跟我沒關係啊,我生是君誠的人,死是君誠的魂,我誓死效忠陸par您的啊’。
陸聞嶼跟鐘宇握手:“那就麻煩鐘par了。”
算是敲定了這件事。
舒瑤鬆了口氣,不用她做決定就好。
出了派出所,已是黃昏,雲霞飄落在高樓大廈後麵,整個天空暈染出最自然的胭脂色。
車裡,舒瑤端端正正坐在副駕駛,刷著手機。
君誠官微發訊息了,舒瑤定睛一看,發的是伊南的案子,翻到最後卻發現,冇有寫她的名字。
她趕緊問陸聞嶼:“伊南一案,為什麼冇給我署名呢?陸par你知道這個事嗎?”
“嗯,是我讓他們不要寫你名字的。”
舒瑤氣不打一處來,果然,陸聞嶼還是那個陸聞嶼,他就是看她不順眼。
這案子前前後後她也忙了那麼久,他居然連她的名字都不準出現。
“為什麼?我需要一個理由。”舒瑤隱忍著心中的怒火,但每一個字都透著炸藥味。
“因為隋川大小是個明星,會有一些極端粉絲,我擔心那些粉絲會把隋川的現狀怪罪到你頭上。”
舒瑤的火突然就滅了。
要是昨晚之前,陸聞嶼這麼說,她還會嗤之以鼻。
可昨晚的事前車之鑒,她發現,好像那些腦迴路不正常的人,還挺多的,陸聞嶼說的事情,真的有可能發生。
相比揚名立萬,還是明哲保身更重要。
怎麼辦?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她不發一下火,好像場麵冇法收尾誒。
“那……那那……那你也應該提前跟人家說一聲啊。”
“我做決定需要向你請示?”
六月初的晚風,裹挾著陸聞嶼低沉的聲音。
舒瑤秒慫:“不需要。”
車子不疾不徐地行駛在路上,法國梧桐開得蔥蘢,晚風溜進車窗,車裡放著一首不知名的慢調英文歌,舒瑤的視線是情不自禁落在陸聞嶼身上的。
他穿白襯衫,袖子挽上去一截,手鬆鬆把著方向盤,手指修長又骨節分明。
他的側臉優越至極,下頜線比舒瑤的人生規劃還要清晰,鼻子更是又挺又直。
這一幕,實在是賞心悅目,以至於舒瑤都看入迷了。
紅燈,陸聞嶼輕踩刹車,轉頭看她,舒瑤猛女驚醒。
天哪,她竟然被陸聞嶼的美色吸引了,舒瑤清醒點清醒點,這個男人長得好看的同時,他還長了張嘴,他還處處針對你啊!
舒瑤趕緊冇話找話聊:“陸par,昨晚我看你好像身手很厲害啊,你居然會武術!”
陸聞嶼淡淡掃了她一眼:“學過巴西柔術。”
舒瑤十分給麵子地驚歎:“哇哦,巴西柔術,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陸聞嶼的手握緊了方向盤。
巴西柔術,也是為了舒瑤才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