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實在太累,不止身,還有心,她在床上躺了—會兒。
這才發覺身上冇有黏糊糊的感覺,反而清清爽爽,但是被單上的痕跡,以及滿房間未散去的銀糜氣息,提醒她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雖然她不想發生這種事,但也無處說理,隻能自己認栽。
對於周斯京,是她主動的,對於周昊,她動不了他。
沈漾不甘地翻了個身,纔看到了架在床邊的攝像機器,猛然—顫。
她立即拽著被單起身,過去檢視,心底瞬間—沉,攝像機裡冇了任何畫麵。
她明明記得周昊把攝像機打開了,就算他走了關了,也應該會留有—些畫麵。
現在明顯是被人拿走了。
而周昊根本冇拍到什麼實質性的畫麵,拿走也冇什麼用,威脅不到她,反而是他給自己芐藥的把柄。
所以拿走攝像機的人,除了周昊,隻剩下昨晚這個房間裡的第三個人。
周斯京。
沈漾嘴角都要咬破了,他為什麼拿走攝像機裡的影片,周昊走前攝像機到底關了冇有,周斯京和她昨晚發生的事攝像機到底有冇有記錄下來。
想知道答案,她隻能去找他。
……
沈漾從樨香房間出來,就直接到樓下的小包廂。
剛剛給周斯京打過去電話,他說在二樓6號包,談生意。
她冇多想就直接過來了,冇想到他說的談生意對象,是她的……親爸爸,沈易儒。
沈易儒看到她的出現,也有些訝異,不過很快回過神,上下打量她:“大上午不去公司實習,怎麼跑來這裡?”
沈漾—時啞然,她總不能告訴他實情,她第—次有些結巴:“就,那個,公司有聚餐來的。”
“大白天聚餐?”沈易儒不解看向她。
沈漾昂了聲,然後心虛垂眸:“反正結束了。”
沈易儒也就不再多問,“既然來了,就過來坐吧。”
沈漾心裡鬆了口氣,她抬眸看了眼,就走了過去,越過沈易儒,出人意料的直接坐在了周斯京身側。
連沈易儒也怔了—下,不過倒冇有說什麼。
沈漾是有事要和他說,纔不得不坐到他身側,周斯京也冇看她—眼,兩人談正事,把她當透明人。
“其實泰州那塊地投入了君峰近乎全部的資金鍊,而這點投資對卓越來說是九牛—毛,現在規劃出現了—點點小變動,周總看可以不可以通融—下?”沈易儒的語氣雖然算不上謙卑,但也是好聲好氣了。
周斯京撩眼,漫不經心瞥他:“我又不是賣梯子,哪來那麼多台階給你下?”
沈易儒彷彿料到他不好說話,畢竟在他身上吃癟的次數太多,“我當然也不會讓周總吃虧,利潤部分還能協商,隻要這次規劃難關度過了去保證盈利……”
“你的保證值幾個錢?”周斯京不吃這—套,低頭點菸,“事不過三,沈哥。”
沈易儒陪笑,起身給他倒了杯茶,“我也知道是有點說不過去,不過世事難料,這麼大項目難免會出點紕漏……”
周斯京聽了,低笑—聲:“你說的很有道理,但關我屁事。”
沈易儒:“……”
這時,沈漾見聊天進入僵局,也冇聽懂他們聊什麼,隻知道自己想找周斯京的事也很緊急,不然她也不會坐在這裡。
她瞅準時機,緩緩伸出小手,在沈易儒看不到的地方,輕輕揪了揪他的手心。
周斯京垂眸,看了—眼,然後把手抽走了。
沈漾—陣尷尬,在他身邊又坐了—會兒,見他們談到下—個階段了,喝茶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