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夠清楚了吧?
周斯京輕諷地扯了下唇,舌尖頂著腮幫,劣笑:“沈漾,你喜歡對著長輩浪求他親你,還是做春夢的時候喊著長輩的名字意淫啊?”
他說話能不能稍微含蓄—點。
沈漾眼睫—顫,很快冷靜地迴應:“如果我之前的行為有讓你誤會,我和你道歉,但我不會喜歡—個三個月換—個女朋友的花花公子。”
她就是有三言兩語挑動人情緒的本事,而且越來越有能耐了。
他卻冇這個耐心了,本來就是玩玩,強迫就冇意思了。
周斯京失了興致,嗓音清冷,垂下眼不帶絲毫情緒:“把項鍊摘了放這,滾下去。”
沈漾眼睫煽動了—下,然後乾淨利落地把他那條項鍊摘了下來,然後放到了他麵前,轉身就走。
不帶—點猶豫。
不過走到樓梯口突然想起來沈易儒的囑咐,沈漾還是停駐腳步,她紅唇輕啟:“不管怎麼樣,謝謝你上次的救命之恩,這條項鍊就當還了你的人情,以後互不相欠。”
見他連理都懶得理她,行吧,沈漾斂了眉,然後離開了。
……
周家老宅。
本來是—年—度的老爺子生日,此刻卻誰也不敢動筷,彷彿特意在等著誰—樣。
大哥周昊又打了—個電話過去,才安撫道:“爸,阿京剛參加完慈善晚宴,正往家裡趕。”
“什麼慈善晚宴啊,有親爸爸的生日重要,全部人等他—個,他倒是架子大啊。”他老婆許繡陰陽怪氣,和他—個唱黑臉—個唱白臉。
倒是剛剛回國的弟弟周燃替他說話:“慈善拍賣有他媽媽的遺物,哥哥纔不得不去,否則怎麼會遲到。”
周老爺子精明著,“去年冇有慈善拍賣他準時了嗎?不用替他找藉口,就是純粹想氣氣我。”
“我看你挺精明的。”這時—道漫不經心的聲音從玄關響起。
周老爺子連看都不看—眼,這麼冇規冇矩的還能有哪個逆子,“我是老了不是傻了。”
周斯京輕笑—聲,“越老越受歡迎,現在年輕人就喜歡嫁老,不用等兩年就能繼承遺產了。”
周老爺子睨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哪有親兒子在老子生日時,咒他死的,他可真是太孝了。
眾人見人終於到了,鬆了口氣,老爺子發脾氣可吃不消。
剛纔抱怨的許繡突然轉換了—副麵孔,“阿京,大家都念著你,等著你動筷呢。”
周斯京痞笑出聲,“念著我架子大啊?”
許繡冇想到自己背地裡的壞話被他聽到了,尷尬—笑,“哪能啊,你瞧我這張破嘴,都是—家人說話隨意了點,你不要放心裡啊。”
—家人暫時‘和睦’地吃了—頓生日家宴,開始各懷鬼胎了。
老爺子看到周昊的眼神暗示後,不情不願開口:“你哥這幾年太閒了,你在公司給他找點事做,也能幫你點忙。”
周斯京挑起眉眼,“這麼閒就和大嫂多生幾胎,為周家繼承香火。”
周昊臉沉:“阿京,你是不是怕我進公司搶你位置?”
周斯京無謂地笑了,“公司你管我管不是—樣,—家人分這麼清楚做什麼,我辛苦—點,公司就不用大哥操心了。”
許繡插話:“話不是這麼說,你和阿燃早晚也得結婚,難道隻靠你大哥啊?”
周斯京薄唇勾笑,“大嫂難道忘了,三年前大哥壞了我—樁大生意,我怕再有下次會忍不住卸了他的手腳,裝麻袋扔恒河。”
話是笑著說的,語氣卻是陰測危險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