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像中了邪一般：「不是意外，是凶殺案。我媽頭都被砍掉了一半，是我……」
老公始終相信是我殺的人。
如果他被抓進去，一定會極力認罪。
但換作是我被抓，冇準能向警察說清事情的真相……
深吸口氣，我用儘生平最大的力氣喊道：「是我……」
卻忽然噤聲。
另一個拿著手機的老公慌慌張張衝進屋裡，還在對著電話喊叫：
「不要承認你冇做過的事情！」
在我震驚的目光中，兩個一模一樣的老公出現在我麵前。
7.
這一天經曆這麼多怪事，我本以為冇什麼能壓垮我。
可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老公時，我還是震驚到脊背發涼。
「角色重複，係統錯誤，模擬失敗。」
冰冷的機械音忽然響起。
這一次不是在我腦海，而是響徹整個房間。
嗡鳴的警告音，閃爍不止的紅光，輕微晃動的地麵。
這是什麼情況？
係統、模擬又是什麼東西？
周圍越搖越厲害。
「老婆，小心——」
後進來的老公不住打著後退手勢。
我不由後邁一步，剛剛踩的地方毫無征兆裂開一個大口。
冇來得及鬆口氣，頭上的天花板竟「嘩」的碎裂，一大塊直直砸向了我。
我想跑，身體卻像被釘在原地，一動也動不了。
我蹲下死死抱住頭。
預想的疼痛並冇有傳來。
是老公弓身把我護在身下。
他疼得五官扭曲到一塊，抽著氣鄭重其事交代：
「出問題了……不要……承認……」
出什麼問題了？
我到底在乾嘛？
……
我有許多事想問他，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模擬失敗，退出登陸。」
「老公——」
我忽然又能正常發聲，猛地睜開眼，刺眼的燈光晃得眼睛有些疼。
四麵皆白的房間，我仰麵躺著，手腳都被電線束縛，頭上還扣著巨大頭盔。
所有的線都連向一台大型儀器。
兩名警察在儀器前正記錄著什麼。
「嘶……你們是……」
胖一點的警察神情嚴肅，看我的眼神彷彿在看垃圾：「周莉，你現在認罪了吧？」
「根據犯罪模擬係統給出的資訊，宋婉、宋娟兩姐妹的死，都跟你脫不了乾係。」
直到此時，我終於回憶起事情的前因後果。
婆婆和大姨的確都去世了。
死於一場荒誕的意外。
那天下夜班回家，婆婆不請自來，張嘴第一件事就是讓我拿五百萬出來。
替大姨還債。
我當然不肯。
婆婆又哭又鬨，不停重複大姨對老公很好，大姨也算老公的媽媽。
我們不拿錢就是冇良心。
我身心俱疲等老公回來處理，卻發現妙妙不見了。
婆婆中氣十足理直氣壯告訴我：
「你大姨一禮拜冇見葷腥了，我把那畜生給她吃肉了。」
「你能給畜生花那麼多錢，不能把錢給你姨？」
……
被憤怒衝昏頭的我終於忍不住和她吵了起來。
我們越吵越厲害，婆婆竟跑到廚房拿起水果刀比劃，到最後竟衝著我狠狠把刀甩過來。
我躲開了。
可刀砸中廚房正在使用的吊扇。
吊扇保持高速運行的狀態掉了下來，就這樣削掉婆婆一半的頭。
婆婆搖搖欲墜的身體拿起案板上的刀不住比劃，聲音慘厲：
「周莉，是你害的我！是你！」
我救人心切，完全冇注意到身後大姨不知何時闖了進來，正拿著手機拍視頻：
「哈，我都錄下來了。你要不拿五百萬，我就把這個視頻放到網上去。」
我心急如焚，正要打電話叫救護車，手機卻被大姨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