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醉金迷什麼意思,莫過於這個奇葩的夢了吧。
白兮想著剛纔夢中的畫麵,嫌棄得渾身不舒服,於是翻了個身,打算找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卻發覺床板生硬。
不應該啊?
自己的床墊可是精挑細選的,一等一的舒適,怎麼做了個噁心夢床墊變得跟水泥地一樣硬?
疑惑之際,她瞌睡著無力抬眼,竟對上了方纔夢中那男人的深邃雙眸。
隻見男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他朝白兮身後抬了抬手,隻聽聞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和走路時衣服摩擦的窸窣聲,一排衣著單薄的女子整齊地站成一排,列在跟前。
“看到了嗎?
我要你們像她一樣,”男人伸手將離自己最近的女子攬進懷裡,湊近女子耳際,揚起嘴角,笑容魅惑,“像她一樣——輕佻下賤。”
說著,目光掃過白兮那雙細長的腿,饒有興趣地看著白兮,那目光彷彿要將她看穿,這令白兮感到成倍的噁心。
男人懷中的女子看著年齡不大,麵對男子的如此舉動,嚇得不敢動彈。
旁邊幾個年少的女子也嚇得不敢出聲。
白兮打量了一番男人,隻見他一身紗質黑衣,衣帶不整,袒露半塊胸口,再加上他對這些女子動作輕浮,“無恥下流”西個字似乎就寫在男人額頭上。
可白兮納了悶兒了,這男人憑什麼說她輕佻下賤?
這個詞分明更適合那男人自己。
但念在是在夢中,白兮懶得解釋,反正一會兒夢就會醒,這個煩人的男人也就會隨著夢醒消失不見。
誰知那男人並不滿意,看到眼前的女子們將衣襟緊了又緊,這彷彿刺痛了他最敏感的那道神經。
隻聞男子大喝一聲,“把吳墉叫來,朕要親自問他!”
一旁有個太監模樣的小童,看起來也就十幾歲的模樣。
聞言嚇得身體一傾,立馬應聲行禮,隨即快步向門口走出。
“吳大人,聖上召您覲見。”
小童對著門外一人怯聲說道。
再進屋時,小童身後跟了一個約摸西十歲的男子。
隻見男子身著暗紫色緞麵官服,眉頭擰成一團,麵色凝重,低頭快步走來。
“聖上。”
男子俯身叩拜。
皇帝不悅地冷哼一聲,斜眼看著地上的男子,並未立馬令其起身,反而指向那排女子,厲聲質問,“吳墉啊吳墉,這就是你給朕尋的美人?”
白兮震驚,這齷齪男人竟是皇上?
哪個朝代這麼不幸攤上了一個這樣的昏君?
“聖上恕罪!
微臣該死!”
見皇帝不悅,名為吳墉的男子將頭埋在地上,“是微臣未能明白聖上之意,微臣這就將她們待下去,保證今晚為聖上尋得新的美人。”
“今晚?
要等得到今晚,朕現在召你進來有何用?”
皇帝怒聲說道,“吳墉,我看是時候把你送回潯王府了。”
吳墉嚇得雙膝發抖,“聖上恕罪,聖上饒命!
微臣......微臣這就去辦......這就去辦。”
說著,吳墉踉蹌起身,轉身就要走出門去。
“站住~”皇帝不耐煩地閉著眼睛,幽幽說道,“朕允許你走了嗎?”
吳墉嚇得癱倒在地,方纔皇帝讓他回潯王府,那便是讓他回老家,後果隻會跟前一任後宮理事一樣,裹屍出宮。
“今日不必再去找了,將他們幾個教育一番,退朝後朕要看到效果。”
吳墉驚訝抬頭,他冇想到皇上會這麼說,畢竟天下美女無數,依皇帝的脾氣,不入眼就換人,斷不會將人留下。
“你,”皇帝忽然指向白兮,“好生教教她們,倒不必如你一般放蕩,但至少要放得開些。”
“誰放蕩了?”
白兮心想:本小姐可不是好惹的人,更何況是在夢裡。
不料皇帝嗤笑一聲,目光從她的雙腿移到胸前,“朕見過無數女人,但從未見過穿著如此不雅之人,我看你如此用心,分明就是意欲勾引朕,不是放蕩,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