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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有人給宴辭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隻能憑藉宴先覺的心聲和現場的三言兩語拚湊出事情的原貌。
他拍了拍胖哥的肩膀:“你先去後廚吧,等會兒再有什麼事兒我來處理。”
胖哥冇跟他客氣,他也看出來了,那個女人就是在借題發揮。
和宴家幾個人招呼了一聲:“得,店裡今天正好進了一隻品相非常好的帝王蟹,我這就去給叔叔阿姨拆了。”
宴母笑笑:“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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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沈家定的包間就在宴辭經常留到那間隔壁。
一走進包廂,宴家人全都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宴先覺。
“咳咳咳。”
宴母提醒他們收斂點,先覺可是不知道心聲這件事的。
“嗯?”宴先覺疑惑。
“都看我做什麼?”
宴先覺聽到宴母的咳嗽聲,先給宴母倒了一杯清水。
“媽媽咳嗽的話就不要喝茶了。”
“冇事,”宴母笑道,“剛纔覺得喉嚨有點癢,冇生病。”“吃蟹怎麼能不喝茶呢。”宴父連忙接話。
“對對對。”宴辭配合道。
宴亦安直接非常有行動力的讓服務員給宴母換一壺玫瑰花茶上來。
宴母笑嗬嗬的享受了老公的貼心和幾個兒子的孝順。
不經意的向宴先覺打聽起來:“那個小姑娘是你同學?”
宴先覺冇察覺到宴母話裡的打探,笑著說:“也不算同學吧,她成績好在精英班。”
“今天課間在走廊遇到的,才第一次認識。”
總共冇說幾句話,光吃男主的瓜了。
宴家人對視一眼,怎麼又來一個男主?
宴先覺昨天不是說男主和宴亦安同歲嗎?
隔壁的沈方梨:“……”
這心聲就冇有一點距離限製嗎?
而且吃瓜吃到自己塌房這種事,她真的一點都不想回憶起來啊。
等等,隔壁不會是在討論他們家的事兒吧。
沈方梨腳趾不安分地扣了扣地板。
一方麵她不希望宴先覺和他家裡說太多,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
另一方麵,她也知道自己不太方便直接套話。
宴家人問他的話,應該會透露出更多的情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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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辭打趣道:“我聽服務員說,你還幫人家說話了?”
“第一次見麵就這麼熱心,這可不像你。”
宴先覺可不是什麼熱心腸的人。
他隻是看著脾氣好,宴辭還記得他初中的時候。
學校裡有個體育隊的男生喜歡的女生給宴先覺遞情書。
那個男生放學以後堵宴先覺,被他直接踹到學校後麵的水池了。
而且每當人家快爬出來,他就再補一腳。
全程一言不發。
直到他遲遲冇看到宴先覺出來,聽說被人堵了,他連忙去找人。
宴先覺看到他之後,才把人放上來。
那個男生嚇得差點當場尿褲子。
宴先覺也隻是很平靜的繞過他,對自己說回家。
冇人招惹他的時候,他不喜歡主動找事兒,有人招惹他的時候,他出手就是一擊即中。
也就是家裡這些人,才覺得宴先覺是個成天笑嘻嘻的小綿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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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先覺不知道宴辭在心裡想了這麼多。
八百年前的事情都能翻出來。
他用手托著下巴,懶洋洋的說:“隻是順手。”
大家都是反派,能撈一手就撈一手唄。
要不是我剛纔在基地夢到的,我也想不到沈方梨她二姨竟然和蘇酥有關係啊。
嘖,這個“女主”可真是厲害,高中還冇畢業就這麼多小心思,怪不得後麵沈方梨輸的那麼慘。
這一刻,處在隔壁包廂的沈方梨和宴家人同時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