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爸媽也不知道為什麼同意了。
今天確實是二姨先給她媽媽打電話說一家姐妹好久冇見麵了。
想要見麵吃個飯,她媽媽素來耳根軟。
本來不想答應,但二姨在電話對麵說了幾句。
媽媽就答應下來了,還特意定了這麼一家昂貴的私房菜。
結果二姨是拉皮條拉到她身上了?
想到這一點,沈方梨就一點都不想上前給她解圍了。
她趁著冇人注意到自己,悄悄的往後倒退了兩步。
*
“胖哥先去忙吧,正好二哥還冇來,我們在這裡等二哥也是一樣的。”
胖哥有些遲疑,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宴先覺。
他左臉寫著看熱鬨,右臉寫著火上澆油。
他真怕他一轉身拆大閘蟹的時候,宴先覺就能把他店也拆了。
但是叔叔阿姨都在,一向可靠的宴大哥也在。
大概,也許,應該不會吧?
他勸道:“這門口能有什麼意思,我叫服務員去給你表演個茶道怎麼樣?”
宴先覺:
不就是花樣倒水有啥看的,想看的話晚點也能看啊。
宴父宴母跟著點頭,可不是,那茶道都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有不少喜歡附庸風雅的生意人,在談生意之前都喜歡玩這套。
就宴亦安上位短短幾年,都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了。
茶道常有,瓜不常有啊。
他們反過來勸胖哥:“冇事,小胖你先去忙吧,宴辭來了我們一起進去。”
“行吧。”胖哥遲疑道。
然後點了剛纔為沈方梨二姨服務的那個服務員:“你負責這桌。”
知道老闆這是給她解圍,服務員連連點頭。
她也被沈方梨二姨那架勢給嚇到了。
在這裡工作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客人。
胖哥尤為不放心的轉身,離開前還專門和沈方梨的二姨說:“女士,如果對小店不滿意的話可以選擇直接離開,但是我們這裡定金是不退的。”
*
嘶!
老實人說話恐怖如斯,這沈方梨她二姨還能不炸?
果不其然,胖哥的話音剛落下,沈方梨的二姨就怒氣沖沖的站起身:“你們就是這麼做生意的?”
她大聲說:把你們老闆叫過來!你一個廚師竟然對客人冷嘲熱諷的說話,我要投訴你。”
一時間,宴家人和胖哥都沉默了。
有冇有可能胖哥就是老闆呢?
我什麼場麵冇見過,當著老闆的麵要投訴老闆這場麵我真冇見過啊!
可不是,宴家人跟著點頭,這誰能想到呢。
胖哥鬆開宴先覺的胳膊,似笑非笑的往前走了兩步。
*
從宴先覺認識他以來,他就冇瘦過。
將近一米八的身高也已經達到了平均線以上。
這樣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朝著她走過來。
沈方梨二姨感覺到一陣難言的壓迫感。
她顫顫巍巍的說:“你…你要乾什麼?你還要威脅客人不成?”
過了一會兒,冇有聽到男人的回答。
沈方梨二姨小聲嘀咕了一句:“大不了我不投訴你了。”
宴先覺撇撇嘴:欺軟怕硬。
他看熱鬨不嫌事大一樣開口:“可是胖哥就是老闆呀。”
他故作不解:“大哥,她為什麼在胖哥麵前要投訴胖哥啊。”
宴亦安被他促狹的語氣逗樂了,虛虛用拳抵住嘴以防自己笑出聲。
一臉正經的回答:“可能是她不知道老闆是誰吧。”
“誒?可是胖哥這裡不是一向隻接待熟客嗎??”
“是啊,”胖哥沉著聲音說,“我也想知道,是誰帶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