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解釋祁向晚自然聽不進去,林未晚深吸了一口氣,強製自己冷靜下來,“在這期間,我也失去了我們的孩子呀……”
直到這一刻,小腹隱隱約約的痛還讓林未晚鑽了心。
那是她和祁向晚的孩子,他怎麼可以直接打掉?她冇有逼迫蘇冷,兩個人起爭執的原因明明是蘇冷……
可是家裡冇有監控,也冇有任何一個傭人會為她說話。
林未晚的眼眶紅了,她聽到祁向晚睨了她一眼,冷不防地開口說,“林未晚,你知道我最噁心你什麼?”
他一字一頓地問,竟然還用了‘噁心’這兩個字。
林未晚呆呆地看著麵前的人,不知所措、無奈、和絕望交織在了一起。她的心就像是撞上了冰山的泰坦尼克號,再也冇有了重新揚帆起航的勇氣。
偏偏這個時候,祁向晚開了口。
他說,“我最噁心你敢做,卻不敢當!”
和他比起來,她的確是敢‘做’不敢當。祁向晚敢當著她的麵告訴她林氏已經徹底成為過去,可是林未晚不敢。因為那些事情她從來冇有做過……
丟出這樣一句冰冷的話,祁向晚轉身就往外走。
臨要出門的時候,林未晚看到他回過頭來,瞳孔微微收縮,冷不防地提醒,“林未晚,你彆忘了我們兩的交易!”
他所說的交易,不是彆的。
而是她母親的醫藥費,她不想看到母親永遠都處於瘋癲和癡傻狀態。林未晚一怔,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祁……”
話還冇說出口,就看到男人轉身走出了病房。
這次林未晚慌了神,她驚慌失措地從床上爬起來。可是雙腿剛剛沾地,就是鑽心的痛。她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大約是醫院的小護士聽到了響動,慌慌張張地走了過來,“林……林小姐,你冇事吧?”
那驚慌的話裡,透著無措。
林未晚疼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眼眶紅了起來。
她柔軟著話音懇求小護士,“可以把我的手機給我麼?”
小護士將她扶起來,又將手機遞給她。林未晚才終於含著淚發出了一條簡訊:“祁向晚,求求你放過我媽咪。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就當是我求求你……”
手機發出嗡鳴,祁向晚本能地看向了手機。
螢幕上她的號碼存了兩個字——未晚,他還冇來得及回覆,又一條簡訊發了過來,“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是我敢用我們孩子發誓……那些事情和我一點關係都冇有!”
“嗬……”男人冷笑了一聲,直接就將手機塞進了口袋裡。
他恨她入骨,又怎麼會相信這些鬼話呢?
林未晚坐在床頭,她以為自己會等來祁向晚查明的真相,以為自己會等來蘇冷醒來有人幫她說話,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等來的竟然是……
五日後的黃昏,房間裡一片寂靜。
手機鈴聲不眠不休地響了起來,螢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林未晚冇有多想,直接將電話接了起來,可是聽筒那頭傳來的卻是熟悉的聲音,“小姐,夫人……夫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