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話音是說給齊叔聽的,也是說給祁向晚聽的。
林未晚定定地,冷冷地看著祁向晚,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麵上帶著笑,“祁先生,您的手段大可以再卑劣一點!”
她的話鋒直接轉向了祁向晚,眉宇間透露出的不屑和諷刺更是顯而易見。
祁向晚猛然一怔,卻看到林未晚已經走了上來一個耳光重重地撂在了他的臉頰上,“跟蹤我是麼?祁先生如今以什麼身份派人跟蹤我?”
她冷笑了一聲,和祁向晚對峙的氣勢一點也不弱。
麵前的人被她打了一個耳光,修長的手指下意識地捂住了臉頰,一字一頓,“未晚,你回來了就好。”
祁向晚何等高傲的一個人,如今竟然在捱了她一記耳光之後說出了這樣一句話。林未晚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瞠圓了一雙美目冷冷地盯著祁向晚,男人一聲黑色西裝斜陽映襯在他那張英俊的臉頰上。
“祁向晚,有些話本來我不來這裡也要找你說。既然來了,那就好好說道一番吧!”她說著,無比囂張地提著手包轉身走進了房間裡。冰冷的眸光裡,透著濃濃的諷刺,坐在沙發上之後就看到祁向晚含情脈脈地看著她。
這次,林未晚將包裡的處方單拍在了桌上。
“祁先生,把我請到這裡來好玩是吧?三年前,你和蘇暖共度**卻將我扔在歹徒手裡。冇得到錢,彆人就拿我試了刀……”她說著,示意祁向晚看向了桌上的那張單子,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子宮受創導致終生不孕。
清楚而又潦草的幾個字,好似在祁向晚的心臟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林未晚顯然也捕捉到了祁向晚臉上那受挫的表情,唇角微微上揚流露出幾分諷刺,“顧雲深對我很好,並冇有因為我不能成為一個母親而怨恨我。我這個人向來知足,所以請祁先生放下過去。”
她軟糯的聲音,鑽進了祁向晚的心。
林未晚坐在那裡,就像是在訴說陳述著什麼事情,她的眸光炙熱而又滾燙。這樣的話在祁向晚聽來,就好像在對他說,“請你祝福我和顧雲深!”
他做不到,三年裡一千多個日日夜夜裡他如同瘋狂地尋找著她。
如今她終於又坐在了自己的對麵,他怎麼能夠接受失去她的事實?祁向晚看著她,固執地搖了搖頭。他的話音裡流露出了幾分慌亂,“不,未晚。”
那般低迷的聲音,好聽悅耳卻帶著無助。
曾經最親密的兩個人,如今對坐在這張桌子前,卻是各懷心事。林未晚勾了勾唇角,很從容卻也很平靜,“祁向晚,回到蘇暖身邊吧。我會祝福你的!”
她的聲音很淡,卻好像故意在往他的傷口上撒鹽。
祁向晚忽然轉過臉來,一把抓住了林未晚的手,“不。”
他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看著林未晚一字一頓地說,“我喜歡的人是你呀!隻要你回來了,我們隨時都可以重新開始。可以麼?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愛的人一直……一直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