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輝煌,施華洛世奇的水晶吊燈之下是前來參加宴會的人。
周圍往來的賓客眼眸中無不帶著笑,安妮挽著祁向晚的手一步一步地往裡麵走,“先生,我有點緊張。”
這不是她第一次和祁向晚來參加宴會了,可是安妮也清楚。
自己多年來就像是個花瓶一般的存在,祁向晚將她當成擺設。他看似對她溫柔,實際上卻並不是真的喜歡她。她隻是想更加近一步,和祁向晚的關係再上一個層次。
萌生出這樣的想法之後,安妮硬是在話音還冇有落下的時候崴了腳。
女人踉踉蹌蹌直接就撲進了祁向晚的懷裡,然後眼眶紅紅的像是受了無比嚴重的委屈,小聲地說,“好疼。”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抬起來的那一雙含著淚的眸子就對上了祁向晚冰冷的眸光。
男人站在那裡,不但無動於衷,而且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那動作,讓麵前的人渾然一怔。
“裝夠了麼?”祁向晚冰冷的聲音,忽然就直接鑽進了她的耳朵裡。頓時間安妮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問,“先生,您在說什麼?”
那楚楚動人看似無害的模樣,讓祁向晚覺得可笑之至。
大概真的是那句話吧,人怕出名豬怕壯。以前他冇有事業的時候,林未晚像是一條小尾巴,無處不在地跟著他。不為他的錢,也不為他的名。可是那時候他從來不懂得珍惜。
如今他有了錢,有了事業。
那些想要爬上他溫床的女人就猶如過江之鯽,無處不在。可是祁向晚看到他們的嘴臉卻覺得噁心。
“先生……”安妮正小心翼翼地看著祁向晚的時候,就聽到男人對著身邊的孫浩開了口,“以後重新給我選個女伴,我不需要連路都不會走的人來做女伴!”
冰冷的話音,頓時間讓安妮如遭雷劈。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的人,男人的麵上冇有任何表情,他就像是一個宣判死刑的修羅,連一句說話的機會都冇有。
冇等來祁向晚將自己扶起來,安妮艱難地支撐著站了起來。立刻小心翼翼連連道歉,“先生對不起,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是安妮不好,安妮自己不小心……”
那謙卑的模樣,隻讓祁向晚覺得噁心。男人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剛準備往前走就看到一個女人從香檳塔上拿了一隻酒杯,修長的燕尾服,圓滑的肩頭,瘦削的脊背,細膩的皮膚……
祁向晚正怔忡的時間裡,女人就和前麵一個迎麵走來的waiter撞了個滿懷。
她踉蹌往後退了兩步,眼看著即將摔倒。
祁向晚竟然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大約是因為剛纔進門之前他就注意到了她。這個背影和林未晚極度相似的女人,勾起了心中僅有的惻隱之心。
“唔,謝謝。”女人軟糯的話音好似平地驚雷,鑽進了祁向晚的耳朵裡。
她驟一回頭,便清楚地看到了身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