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三名黑衣人手持法器,一點點向著裡麵走去。
那些濃霧,遇到法器則是自動避讓開來。
三人都相當自信。
他們直屬於特殊部門,處理這種怪事不下幾十起。
就是比這還要詭異的事情,他們都處理過。
“呼!”
就在三人小心的向著前麵走的時候,這時突然感覺一個黑影從身邊閃過。
“大家都小心點,這裡有古怪。”
那人的話剛說完,這時,前麵霧氣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
隻見黑影隱藏在濃霧之中,有些看不清楚。
但是基本輪廓是可以看出來的。
“哼,妖孽,趕緊束手就擒,要不然,彆怪我們不客氣。”
最前麵,那名手持桃木劍的人冷哼一聲。
而這時,桃木劍之上,散發著淡淡的黃色光暈。
前麵黑影一閃,直接來到了三人的麵前。
距離三人不足兩米。
持劍之人見此,大喝一聲,然後直接向著黑影刺去。
那黑影猶如黑霧一般,直接散開。
隨後,黑影又出現在了右邊不遠處。
而兩名手持黃符之人,都是輕哼一聲,手中黃符向著前麵甩去。
兩張黃符,分彆貼在了黑影的頭上還有胸膛上。
那黑影頓時停在那裡不動了。
三人見此大喜,趕緊向著黑影走去。
但就在剛想靠近的時候,那兩張黃符瞬間燃燒起來。
三人見此臉色大變。
他們看得出來,那黃符對黑影一點作用冇有。
“走,回去。”
手持桃木劍之人見到情況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隻能先行後退。
而後麵,那些濃霧像是有意識一般,給他們讓開了一條路。
三名黑衣人走出來之後,已經是滿身的冷汗。
“怎麼樣?”其中一個頭目上前問道。
“隊長,裡麵的東西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厲害,我們解決不了,不過,他好像並不想傷害我們,直接放我們出來了。”
那隊長也是歎息了一聲。
不管怎麼樣,他們必須進去。
於是,他派出了第二支隊伍。
他們這些人並不在正常編製序列,而是特殊部門,是國家最機密的部門之一。
彆說一般人,就是地方那些執政者,也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外圍的那些警察,隻知道上麵在這裡有行動,卻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行動。
而此刻,在村子內部,消失的人越來越多。
整個村子,死一般的寂靜,就連狗吠聲都冇有。
所有的家犬,全都蜷縮在窩裡不敢出來。
孟為民家裡,他跟兒子喝著告彆酒。
“爸,兒子這一去,恐怕回不來了,不能為您儘孝了。”
孟建成說完,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
孟為民的眼淚也是嘩嘩的往下流。
“兒啊,放心的去吧,老爸也無能為力了。”
孟建成則是道:“爸,我想拚一把。”
“你想出村?不可能的,我觀察過了,周圍那些霧氣裡有影子,根本就出不去,那隻能讓你死的更快。”
孟建成則是搖頭道:“不是,我是想,讓你去頂替我。”
孟為民:“……,你是認真的?”
孟建成則是直接跪在了孟為民的麵前。
“爸,你就救救我吧,現在隻有您能救我了,我身體裡留的是你的血脈,咱們是一樣的,我還冇有結婚呢,我不想死啊。”
“啪!”
孟為民直接給了兒子一巴掌。
“你不想死,難道我想死嗎,你這個不孝子,竟然讓我去替你死,你是怎麼想的?”
“爸,如果我死了,咱們家就斷後了,你也不想這樣吧。”
孟為民捂著臉。
“孩子,你放心,老爸還有能力,我們家不會斷後的。”
孟建成直接站了起來。
“我早就懷疑你跟村東頭的李寡婦有一腿,你對得起我媽嗎?”
“孩子,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白天的時候我去過她那裡了,她的腦袋已經冇了。”
孟建成悲從心起,然後拿著酒瓶咕咚咕咚喝了兩口,然後哇的一下又給吐了出來。
吐得滿身都是。
現在冇人能救得了他,他從廚房裡拿了一把刀,然後晃晃悠悠的向著外麵走去。
孟為民見到這一幕,則是坐在沙發上哇哇的哭起來。
這是作的什麼孽啊。
當時他孟家也有祖訓,千萬不要動村東林家的祖墳。
但是,當開發商找到他,並且許諾他好處的時候,他早就把祖訓忘得一乾二淨。
再說了,在孟家村,都是他們孟家人說了算。
林家隻有一家,彆說是刨他祖墳,就是拆了林家現在的房子,他也能辦到。
誰又會想到,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如果早知道會這樣,就算給再多的錢,他也不會要啊。
現在關鍵是,有命賺冇命花啊。
“孟家老祖,你們在什麼地方?求你們顯靈,救救你的子孫們啊。”
孟為民跪在地上磕著頭。
而擺在偏房的牌位,則是齊刷刷的倒了下來,全都是字體朝下,像是在磕頭謝罪。
孟建成已經喝醉,他提刀向著自家的老宅走去。
那裡,是沫沫租住的地方。
村裡的路燈在不斷的閃爍。
往常,人們都會出來閒聊天,孩子們則是在路燈下嬉鬨玩耍。
而現在,一個人都冇有,隻有孟建成還有他的影子。
來到老宅,他直接提刀走了進去。
“沫沫,你出來,我不怕你,我知道,你就是那個妖怪,你給我出來。”
周圍,死一般的寂靜,隻有孟建成的大叫之聲。
而就在這時,沫沫扭著腰肢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她舔了一下舌頭,把嘴邊的鮮血舔舐乾淨。
而當孟建成見到沫沫的時候,他所有的勇氣瞬間消失了。
他見到過沫沫張開的嘴巴,太他媽嚇人了,他完全冇有反抗的勇氣。
“求你彆吃我,隻要你饒了我,我什麼都願意做。”
孟建成說著,直接跪了下來,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沫沫見到孟建成這樣,則是皺了下眉頭。
“你先去洗洗,你身上太臭了。”
沫沫皺著眉頭道。
孟建成已經哭的不像樣子,跪在地上完全嚇癱了。
“我讓你去洗洗。”
沫沫的聲音突然拔高了一些,聲音冰冷。
“太欺負人了,吃我還讓我自己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