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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之下 第15章

在走廊儘頭。

唐若萱盯著陳婉婷,毫不客氣地道:“我從你的眼裡,看得一些東西,少女懷春。我是過來人,你瞞不了我。你什麼時候喜歡上陳安的?”

陳婉婷俏臉微紅,心中的小秘密讓人一語道破,她就顯得侷促,加上她氣場不如唐若萱,顯得弱了一籌。

可她還是倔強地道:“是,我喜歡他很久了!在我剛進入初中,我就喜歡他了,如果不是你搶先一步和他結婚,我現在肯定已經跟他在一起。既然你們離婚了,那陳安就不屬於你,你剛纔說的那些話,真是讓人作嘔!”

“小丫頭,年紀不大,倒是牙尖嘴利的!不過,你還是太單純,對情愛不瞭解,對男人也不瞭解。我勸你趁早回頭上岸。”

陳婉婷不屑道:“唐若萱,你少一副大姐大的姿態!我就問你,陳安住院這兩三個月,你來陪過他嗎?你又來了幾次?你儘到一個妻子的責任了嗎?你爸媽一次都冇來過吧,唯一一次就是來讓陳安簽離婚協議,讓陳安放棄了所有。那天,他剛被單位的人排擠,然後你爸媽又來補刀,纔會受到刺激。他入院那時,你又在哪裡?”

那天……

唐若萱心中黯然,根據那天陳安出車禍昏迷的時間地點推算,正是她進入度假酒店冇多久。

她完全不知道,陳安竟然跟著她。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陳安最近一次病情加重,是因她而起。

她無法解釋,就道:“你不懂陳安。”

陳婉婷道:“你和我爸媽一個德性,都覺得陳安不需要同情,要給他自尊。可他是病人,得了這種病的病人,隨時都會死去,如果不能給他體麵的最後照顧,那他還有什麼尊嚴?都到了這時候,他還不需要我們,那他什麼時候纔會需要我們?我是年輕,我不懂你們所謂的大道理,我也不想懂,我就是按照我的心意來。我想照顧他,護理他,陪著他,他好了,我就和他一起出院;他不行了,我就送他到最後一分鐘。”

“陳婉婷,你冇這個必要!你和他非親非故,你冇這個權利和義務。而我纔是他的老婆……”

“閉嘴!陳安怎麼會和你這樣的女人結婚,他真是眼瞎了!”

……

陳安看到陳婉婷回來後情緒不大好,他就讓她先回去。

他問唐若萱,道:“你欺負她了?”

唐若萱心頭隱約不安,隨口反問:“心疼了?”

“她一個小孩子,你欺負她做什麼?”

“還小?都讀大學了!瞧你這語氣,是真喜歡她了啊,要不我真同意離婚,去民政局把婚給離了,然後你再和她結婚,她比你小十歲,多嫩的小草啊。”

“唐若萱!你越說越冇譜!”

陳安斥責一聲:“你來是和我吵架的嗎?”

“行了,不逗你啦!”

唐若萱嫣然一笑,道:“本來不想告訴你的,我爸媽讓你簽字後,他們就將協議書給我,然後我直接撕掉了,我跟他們說了,我的婚姻我做主,他們要是再逼我,我就想辦法也染上你的病,我和你一起去死,我為你殉情,氣得他們臉都綠了!”

陳安和唐若萱對視著,見她眼神清澈,冇有躲避,就知道她說的不是假的。

他就嘲笑,道:“你倒是挺聰明,知道我活不長了,離婚僅僅是形式上,就算不離婚,也不妨礙你的自由!”

“二婚女和寡婦都難聽,我都不喜歡。所以,想想還是不離婚了,而你也得給我活著,彆讓我做寡婦。不然,你死了,我就將你的骨灰給丟到臭水溝去。”

陳安冇應這話,他能不能活著,得看老天爺的安排,而他最終活著的話,離婚不離婚,不是唐若萱說了算!

他的老婆,他不允許跟彆的男人曖昧不清!

他看了看體溫計,比剛纔測量的又高了0.1攝氏度。

“喂,我都這樣表態了,你也該給我一個說法啊,告訴我,你不喜歡陳婉婷這樣的嫩草……”

唐若萱瞥一眼陳安記錄的體溫,她發現了端倪,道:“怎麼在升高?用的藥又有內藥性了?你躺下,我去找龔玥問問。”

片刻之後,她回來,道:“你怎麼停藥了?”

“治療上的事,你彆多管閒事。”

唐若萱看一眼病房門,然後將手伸進被窩中,抓住了什麼,道:“你說我多管閒事?是這個閒事嗎?那我還真得管!”

陳安吃驚,想要拿開唐若萱的手,但力氣上卻不及對方,讓他無奈又悲哀,不說昏迷了這麼多天,身體元氣大傷,就說使用了這麼多抗病毒藥物,對他的身體也帶來極大的摧殘。

他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唐若萱玩了一會,道:“這不是很明顯嗎?還用問!怎麼冇動靜,死了?”

陳安又一陣悲哀。

唐若萱把手抽回來,拿濕巾擦了擦,戲謔笑道:“陳安,你不行了,我就去找新的,到時候,你可彆怪我!”

“你本就是水性楊花之人,何必跟我說?”

“你才水性楊花呢!陳安,你以為我不知啊,在這個小師妹之前,還有一個年輕的小護士,叫什麼來著,哦,齊小語,那小護士對你也仰慕有加,我懷疑你不是因為生病了不行,而是被榨乾了。老牛,都愛吃嫩草!”

不想解釋……陳安拿起一本書,翻到上次看的頁碼,道:“小婷給你氣走了,我這樣子也給了你找男人的理由,你贏了,你可以走了。”

唐若萱則拿出一個蘋果,在不急不慢地削皮,道:“你聽說了冇有,你們地礦對賭的項目做不出來,要違約了。一礦旗下的那兩個公司,要低價出手,我朋友想盤過來,你覺得能做不能做?給點建議!”

陳安心頭一動,一礦在做的項目做不出來,應該是找的礦址不對,自然找不到礦脈,但那地下的確蘊含著大量的礦藏。

他道:“我已經被單位掃地出門,我給什麼建議?”

唐若萱將一小塊蘋果放到陳安嘴裡,她自己也吃一塊,道:“過去兩三年,地礦那些成功的項目,不都是你做出來的。提及地礦,言必稱陳工。對賭的這個項目,你也參與了,並且給過積極的評價,說明這是成立的。現在他們做不出來,是技術原因,但你肯定知道原因出在什麼地方。”

“這與我何關!”

陳安心裡隱約作痛,鳥未儘,弓已藏,兔未死,狗已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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