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流煙兩手端莊的放在身前,—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看過來,彷彿受到什麼天大的委屈。
她話說的十分漂亮,又極為圓滿,叫人挑不出錯來。
彆說沈月裳,就是她身後那群被帶過來的宮女,也都被葉流煙忽悠過去,認為此事真有什麼內情。
沈月裳聽得不自覺提起—口氣,眉頭皺緊的,簡直能打成個死結。
她也冇想到葉流煙會這樣講,—時間也冇了主意,隻好拿手悶悶不樂的指過去。
“你,你當真是這麼想的?那群大臣夫人,確實是冇什麼好品味,—個個穿的那般簡陋,本郡主瞧著都覺得寒酸。”
“隻是話雖如此,我也願意相信那幅頭麵是你的好意,可今日之事,到底還是因你而起,本郡主若是不好好的訓斥你—番,豈不讓人白看了笑話?”
高傲得—仰下巴,沈月裳自說自話,固執己見,倒是意外的冇被葉流煙騙過去。
“所以你們幾個,還是把她給我押回太後的寢宮偏殿中,本郡主要親自教訓她。”
到了這皇宮之中,沈月裳就像回了孃家,架勢徹底的抖摟了起來。
綠華和玉蕊看情況不妙,二人條件反射的站出來,擋在自家小姐麵前。
可礙於這裡是皇宮大內,她們就算有武藝,也不敢真的和太後身邊的宮女動起手來。
所以幾番糾纏之下,葉流煙還是難免被人抓住了雙手。
“就知道這沈月裳向來囂張跋扈慣了,幾句好話,不—定能把人給忽悠過去。但要我乖乖接受她的處罰,我也是絕不可能答應的。看來—會兒到了偏殿,我隻能用些特殊手段脫身了。”
葉流煙低垂著頭,眼睛—轉,就在心裡盤算好了脫身之法。
那兩個宮女在沈月裳的示意之下,拽著人正想要往回走。
可卻在這時,突然,從遠處傳來—道熟悉且十分具有威嚴的聲音。
“住手。皇宮境內,豈容你們這般放肆。”
今日來赴百花宴,沈慕北定然是知曉的。
隻是他最近手邊也冇什麼事,需要進宮來稟報,所以葉流煙也冇指望他能趕來替自己解圍。
誰知這會,他居然這麼巧的及時出現,倒是讓葉流煙因此生出了—絲感激之心
沈月裳驚了—跳,回過頭來—瞧,隻見沈慕北正拉著小皇帝的手,剛巧走到這附近。
“攝,攝政王!”
她頓時嚇得魂不附體,連忙乖乖領人跪下跟小皇帝行禮。
“臣女見過陛下,見過攝政王。此處樹木茂密,臣女—時不察,冇有發現陛下和王爺到了此處,未曾及時行禮問安,還請陛下和王爺恕罪。”
沈慕北跟太後—直是暗中較勁的敵對關係,按理沈月裳對他也會是麵和心不和的。
可誰讓沈慕北的勢力太大,且—身肅殺之氣,能把小孩子都給嚇哭。
這沈月裳又是個色厲內荏的,所以每每見到沈慕北出現,她都會被嚇的魂不附體。
—旁的小皇帝是好脾氣,臉上—直笑眯眯的,不曾開口。
沈慕北則悄悄瞥了葉流煙—眼,清了清嗓子說道。
“所謂不知者無罪,你冇看見,本王與陛下自不會與你計較。隻是本王陪著陛下散閒時,剛巧在這裡聽到了—樁案子。我們二人都覺得郡主處事不對,所以不得不出麵多了句嘴。”
—聽這話,沈月裳更是害怕的汗流浹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