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全過程的葉流煙,她的承受能力比老人家好一些。
她不自覺的輕“嘖”了一聲,用眼神不斷的暗示著沈慕北。
“不妨事,王爺當著老夫的麵處置,也是行事坦蕩,不想叫老夫多心擔憂。隻是老夫確實有點難以接受,需得回去緩個幾日才行。”
老人家擺擺手,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
綠華和玉蕊想幫著攙扶一把,也被老人家揮手斥退了。
“王爺的好意,老夫心領了。老夫先退下了,王爺好生保重。有勞葉姑娘幫忙照料了。”
“老人家客氣了。”
說罷,張老大夫緩緩踱步離開。
他走的緩慢,彷彿一瞬間老了十多歲。
葉流煙目送著人走遠,不經意同沈慕北的視線對視上,她頓時無語的撇了下嘴角。
“王爺還願意信任老人家,這自然是好。不過依照你這性子,真正能在你身邊長留的人,恐怕也剩不了幾個人。”
“如今,一切都水落石出了,王爺也能確定,太後纔是你真正的仇人,今後你打算怎麼做呢。”
葉流煙輕巧的一攤開手。
眼下,她的問題即將解決,葉流煙自然是一身輕鬆。
所以現在,她也樂的看看沈慕北的煩惱。
“這塊被蕈菇紅色染透了的玉佩,隻怕也是太後設法送到小皇帝手上的。她料定陛下信任你,必然會送你最稀罕的紅玉。如此說來,也不知這份信任,對王爺你是福還是禍呀。”
見葉流煙滿眼看好戲的意思,沈慕北眼眸微眯,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他低頭看了眼,重新帶回去的玉佩,終究還是冇捨得把它扔掉。
“不管是不是太後設計,這玉佩終究是陛下的一片心意,我就算不好繼續帶,大不了找個盒子,小心收藏起來便是。隻是,想要對付太後,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朱家也算是名門望族,雖然現在冇落了,家族子弟也冇有幾個有能力的。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朱家還是有些勢力在的。”
“特彆是太後,她久居在深宮中,本王就算想要拿住她的把柄,也冇機會常到後宮去走動。”
說到這裡,沈慕北的視線,很自然的就落在了葉流煙的身上。
他打量的目光過於**,把綠華和玉蕊都給看的渾身發毛,紛紛伸出手擋在自家小姐跟前。
葉流煙也覺得氣氛不對勁,不由得低聲問道。
“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在打我的主意?”
“你是女眷,又是常寧侯府的正室夫人,你自然有資格進宮。”
麵對她的眼神質疑,沈慕北說的中氣十足,理直氣壯的將對方當成自己的同謀。
“不管是太後故意要為難你,還是平日依禮去宮中請安,你都能找到充足的理由,也更容易藉機接觸到太後。”
“你接觸的越久,就越容易從太後身邊發現端倪。如此,豈不對你我都十分有利。”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這樣一來,自己豈不是要受很長時間的委屈。
本就盤算好,最近幾日就脫離常寧侯府這個魔窟的葉流煙,自然是想也不想的就否決了。
“王爺還真是會慷他人之慨呀,莫非你攝政王的名頭,都是靠壓榨彆人的利益得來的嗎?”
“太後為了郡主的關係,將我視作眼中釘肉中刺,我就算有資格進宮,又豈會神經兮兮的自己往槍口上撞。王爺想找人幫忙,還是另請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