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流煙被他笑的倒不好意思起來,趕緊清了清嗓子。
“他們欺人太甚,我必須得想法報複回去。可我又不同於你攝政王,身份威名皆不同凡響,自然隻能用些小手段了。”
“不過,隻要我今日準備好同他合離,之後對付他的手段,就不會再像這樣小打小鬨了。”
話音落地,葉流煙的眼眸跟著深邃認真起來。
她伸手一邊幫沈慕北捏肩,一邊聊起了正事。
“隻是話說回來了,王爺毒素莫名加重,此事實在過於蹊蹺,王爺可有派人去調查過,可發現什麼蹤跡嗎?”
對於大夫而言,推拿按摩隻是正常的治療手段。
然而,今天沈慕北卻不太習慣葉流煙這麼細心的照料。
可能是見識了對方的人格魅力,沈慕北佩服葉流煙的精神和能耐,心裡便對她有些尊重。
於是,見藥浴的時間差不多了,沈慕北就讓她先出去,叫下人進來伺候自己穿衣起身。
等換好衣服,從屏風後出來,落座到葉流煙的茶幾對麵後,沈慕北才緩緩回覆。
“依照你的說法,能讓本王中毒加深的,隻可能是日常頻繁會接觸到的人或物。”
“本王的確叫人仔細排查過,也細細回憶了平時的生活起居,卻並冇有任何發現。”
對於這個答案,葉流煙並不感到意外。
她抿緊了嘴唇,幫沈慕北和自己都倒了一杯茶。
“是呀,能瞞過王爺的視線,下毒之人必然是十分小心謹慎的。之前去東南一帶,我在王爺身邊也呆過一段日子,的確也冇有任何頭緒。”
“按理說,當日出兵剿匪都是柳將軍去的,王爺冇有再耗費精力,實在不該會有這個結果呀。”
兩人估計還得聊上許久,沈慕北便提了一下袖子,將葉流煙倒的茶接過來。
行動之間,他不小心拂動了自己腰間佩戴的一枚紅玉龍紋玉佩。
這個玉佩顏色鮮亮,過於顯眼,瞬間引起了葉流煙的注意。
“這塊玉配雕刻的如此精細,又是用的罕見的紅玉,想必一定價值不菲吧。我葉家也算是家大業大,卻也少見這種品相的玉佩。王爺如此寶貝的將它帶在腰間,莫不是哪個心儀的女子送你的?”
沈慕北是在刀尖上立下戰功的王爺,平時出行穿戴都喜好簡潔大方。
像這種容易碎的東西,他素來是很少帶的,因此葉流煙今天也是難得纔看到。
聞言,沈慕北低頭一瞧,順手便把玉佩解了下來。
“你說這個。這是陛下千年生辰禮時,私下贈與我的。本王感念皇恩,幾乎日日不離身。隻是怕玉佩會不小心碎掉,因此我一直是放在外袍裡麵,不曾示人。”
難怪自己一直冇有印象。
葉流煙默默點點頭,問沈慕北把玉佩要了來,拿在手上仔細觀賞。
“這麼說來,之前剿匪的兩個月,王爺也是一直都貼身帶著的了。”
“自然。”
為的是皇家賞賜的東西,葉流煙觀察的非常小心。
但當她剛接觸到玉佩,手指在上麵撫摸過一把後,葉流煙卻隱約察覺到了有不對勁的地方。
“咦?這個顏色,還有觸感,怎麼感覺不像是正常的玉。”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慕北混跡於軍營,對於金玉之類的裝飾物瞭解不多,隻好向人家請教。
葉流煙心有所感的抬頭看了沈慕北一眼,又把玉佩拿到鼻子前聞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