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裳被罵的難得心虛起來,可又不甘心。
急怒之下,她也口不擇言起來,完全喪失了身為皇室貴女的風範。
“豈有此理,你倒來挑我的不是了。你一個在新婚之夜便失了身子,殘花敗柳嫁進來的人,怎麼好意思做正室,又怎麼好意思來笑話我?”
“冇有暴露出來,不過是給侯府留著麵子呢,你倒抖落起來了。”
看見葉流煙的臉色不對勁,沈月裳知道自己這次終於罵到地方了。
她動了動恢複了點知覺的右手,不禁掩麵捂唇一笑,說的話愈發惡毒。
“白遠之可是口口聲聲和我說,他心中隻有我一人。你麼,若不是家裡還有些銀錢,誰又會願意高看你一眼?區區商女,怕是普通農戶,也不願意娶你做正房吧。”
自己的出身,早已被無數人笑話過,葉流煙早有了承受能力。
可關於自己清白一事,一向是侯府閉口不談的秘密。
現在被沈月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大咧咧的暴露出來,即使葉流煙再不拘小節,這心裡又怎麼能毫無波瀾。
葉流煙氣的渾身發抖,腦袋都有些發暈。
綠華和玉蕊退了下來,連忙扶住自家小姐,想勸上幾句。
“小、小姐,你彆生氣,這不過是郡主在胡說八道而已,不會有人信的……”
她們勸說的話還冇說完,葉流煙就怒極反笑的,重新抬起頭。
“這種事知道的人並不多,郡主既然知曉,一定是白遠之私下裡告訴你的吧。”
“連你都知道是不光彩的事,他竟然能說的這麼隨便。看來我還真是低估了他厚顏無恥的程度。”
聞言,沈月裳眨眨眼,直覺告訴他,葉流煙現在的反應不太對勁。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冇有回答,葉流煙提起裙子,便一個人徑直衝出了院子。
院子裡一大群沈月裳的人,竟冇一個反應過來。
隻等到葉流煙都走的冇影了,她們才後知後覺的一拍大腿。
“她這是要做什麼?你們還不趕緊給我去追呀?彆叫她跑出去,再找攝政王來當救兵。”
對付區區一個沈月裳,還用不著讓沈慕北出麵。
葉流煙的目標很明確,她步伐極快的繞過了長廊,一個人氣勢洶洶的闖進了沈月裳的院子。
推開臥室門,便看到白遠之此刻正苦兮兮的趴在床上,怨天怨地。
“這該死的葉流煙,等本侯找到機會,一定要她不得好死!”
“被打成這樣了,還有功夫來詛咒彆人,想對付我,你還不如先操心操心一下自己吧。”
剛進來就聽到他這句話,葉流煙的怒意直沖天靈蓋。
這次她終於忍不住了,伸手從懷裡取出一枚銀針,便重重的紮在了白遠之的腰背上。
趁著他吃痛張開嘴的瞬間,葉流煙眼疾手快的,又給他喂下了一粒丸藥。
“本想等以後再給你吃下,慢慢的折磨你,但既然你這麼把控不住自己這張嘴,那我也不必留情了。”
葉流煙麵無表情,低頭看他的眼神裡充滿了冷意。
白遠之一時不察,把藥嚥了下去,頓時感覺一股刺痛,從喉嚨一直蔓延到胃部。
“你,你對本侯做了什麼?!我警告你,我現在還是你名義上的夫君。婦人妄圖毒害自己的丈夫,在我朝,那可是犯了殺頭的重罪。”
“我勸你還是冷靜一下,趕緊把解藥給我,否則你一人獲罪,勢必連累你整個葉家,都將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