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卻是冇再多關注他,又對身邊黃離吩咐了句:
“行宮的事,老黃你可要抓好了。”
“月內就要建成,說不定還能趕上花期末尾。”
黃離拱手:“奴婢遵命。”
說完,李軒又抬頭朝桃花林看去。
趙飛燕對此美景也頗為喜愛。
輕快靈動的身影在桃林中四處穿梭。
人麵與桃花相映,乍一看去,正如傳說中的仙女一般。
那青春靚麗的儀態,讓李軒看得眼睛一直,龍精虎猛天賦的副作用又發作了。
“咳咳!”
他輕咳兩聲,轉頭對身後隨侍道:“我去與貴妃遊賞桃花,爾等莫要輕易靠近,擾了朕的雅興。”
黃離聽了一驚:“可…此乃荒野,若是有野獸近身,怕是要傷了陛下龍體!”
“無妨!”李軒做了個展示力量的姿勢,“朕年富力強,神光煥發,尋常野獸不敢靠近!”
說著,也不顧身後人繼續勸告。
大搖大擺地往桃林裡去了。
趙飛燕好一會兒才注意到李軒的身影,擦了擦額頭香汗,嬌羞道:
“陛下既來瞭如何也不說一聲?”
“怎的?”李軒輕笑,“隻準愛妃觀賞桃景,不準朕觀賞愛妃俏臉?”
說著,他就徑直抱了上去,附耳道:
“愛妃,此地景色怡人,我們不妨玩些新奇的?”
感受到李軒灼熱鼻息,趙飛燕怎會不解其意?
她嬌嗔了一句“討厭!”。
卻是也冇拒絕。
隨著兩人動作。
很快,桃林裡重又傳來細細輕笑。
隻是與先前的歡快不同。
裡麵多了些許…愉悅。
春光無限,美景長存。
李軒一直在桃林裡留戀到傍晚。
一直到心滿意足,天色漸暗,才喚來黃離起駕回宮。
身旁,趙飛燕衣衫齊整,麵色卻是有些潮紅。
配上其鬢角沾濕的髮絲,散發出嬌豔的淩亂美感。
她慵懶地倚在李軒身上,輕聲細語道:
“陛下…您這般威猛,臣妾著實有些招架不住…”
“晚上…晚上就讓臣妾歇息一下吧,讓玉環姐姐為陛下侍寢,可好?”
看她疲憊模樣,李軒也有些自責方纔太過放肆。
但冇辦法啊!
龍精虎猛這能力又關不了!
於是,他隻能憐愛地應承道:“好好好,愛妃夜裡就不用過來了。”
隨後又轉頭對身邊黃離吩咐道:“回宮以後,記得讓禦膳房做些補身體的藥膳,送與承乾宮。”
黃離點頭應下。
很快,皇帝的儀駕就回到了宮中。
李軒將趙飛燕送回承乾宮,又相擁著溫存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之後,他也冇回自己寢宮,又轉頭朝昭陽殿趕去。
古代就是這點不好。
就算是皇帝,夜裡也冇什麼娛樂活動。
李軒又不願意處理那令人頭大的公文,就隻好又往楊貴妃那裡鑽了。
剛走到殿門口,楊玉環就已扭動著豐滿的身軀,主動迎了上來,與李軒抱在一起。
這旖旎一幕,被殿外路過的一位宮女看了個正著。
她不敢發出聲響,悄悄離開,來到了清華殿,向何貴妃稟報。
“賤人!!賤人!!!”
“這兩個賤人!!!”
何貴妃妒性大發,氣得砸爛了殿內所有的擺飾。
麵龐通紅,氣喘籲籲,怒吼道:
“那小皇帝怎敢如此對我?!!”
“入宮時說好一生一世隻我一人,這纔多久,就又找了這兩個賤人?!!”
怒罵一桶,她又推倒兩個人高瓷瓶。
猶覺得不解氣,轉頭朝報信宮女質問道:
“不是說所有秀女入宮的渠道都被控製住了嗎?!”
“那兩個賤人是如何進來的?!”
宮女動也不敢動,道:“奴…奴婢也…也不知曉。”
“或許…或許是陛…陛下又另外的渠道……”
“啊啊啊啊!!!”何貴妃越發氣了。
身上肥肉都因為怒氣勃發而顫抖起來。
她咬牙喘了幾口粗氣,吩咐道:
“去!”
“把這件事告知我祖父!”
“讓他老人家想想辦法!”
得了吩咐,報信宮女卻仍是冇有起身。
等何貴妃怒目圓睜地轉過頭,她才顫巍巍解釋道:
“前…前兩天剛發現那兩位…兩個賤人的時候就已與相…相公稟報過了。”
“但何相公說,這段時間需要韜光養晦,讓…讓您暫且忍…忍耐…”
“忍耐?!”何貴妃被氣笑了,“這般屈辱之事,要我怎麼忍?!”
“祖父他他不做?好!我自己來做!我一定要弄死那兩個賤人!!”
她怒吼著,終於將殿內僅剩的完好桌子,也完全掀翻了。
……
另一邊,當李軒在昭陽殿內風流快活時,太監們住的值房也不寧靜。
洪清被兄長洪澈按倒在地,怒罵道:
“為什麼?!”
“你為什麼要建議陛下建行宮?!”
“你不知道這要耗費多少民力嗎?!”
“你忘記當初父親的教誨了嗎?!”
“我怎麼可能忘記?!”洪清還了他一拳。
咬牙切齒道:“但我不這樣,又怎麼能有出頭的機會?!”
“入宮已有兩年,再不出頭,大仇何日能報?!!”
“你告訴我啊?!”
被這般質問,洪澈麵色有些難看。
但他也冇辦法反駁。
雙手無力地垂下,似是很失落。
見狀,洪清將其推開,爬起身來,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泥灰。
澀聲道:“當初父親不願替北魏那暴君擬登基詔書,慘遭抄家滅門。”
“你我好不容易逃出生天,隱姓埋名。”
“走投無路才選擇捨棄尊嚴,斷根入這南梁皇宮,為的不就是報北魏破家之仇嗎?”
“這個時候,若是再拘小節,那要蹉跎到何年何月?”
“可…”洪澈神情愁苦,“再怎麼樣,也不該以百姓之苦為晉身之資呀……”
如果為了報仇就不擇手段,我們與那暴君又有何區彆?
後麵這句話,洪澈冇有說,洪清卻也懂。
他安慰道:“兄長你放心,這事,也不一定是百姓之苦。”
“南梁新皇登基幾個月,從未橫征暴斂,且早已有勤政愛民的名聲傳出來。”
“他就算真要修行宮,也會善待百姓,備齊資糧,絕不會釀出慘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