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乾什麼?”
金瑜很疑惑,自從出了那件事,景妃一直閉門不出,怎麼今天好好的出來了?還主動照過來,真是奇怪。
碧雲搖頭,也不知道。
隻是外麵宮女喊的著急,好像有什麼要緊事發生。
金瑜放下筷子,用絹布擦了擦嘴角,走了出去。
站在門口,隔著幾個台階,向下看著景妃。
“姐姐今天怎麼來了?”金瑜笑著問。
“我丟東西了,是皇上賞賜的耳環,這個宮殿什麼地方我都找了,就你這裡冇有,你不介意讓我的人找一找吧?”
景妃冷冷的說,心裡壓著要殺死金瑜的怒火。
她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怒氣,怕忍不住激怒金瑜,將那天的事情說出來。
可什麼也不做,她也不甘心,隻能想出這些辦法,不能對金瑜做什麼,也要讓金瑜身邊的人不好受。
“介意。”
金瑜直接的說,讓景妃的臉色更加難看。
“妹妹……”景妃艱難的說。
“姐姐,這可是搜宮啊,冇有皇上皇後的旨意,妹妹不敢讓你搜,不如你去請皇上皇後做主,看看他們如何說?”
金瑜笑嗬嗬,綿裡藏針,痛的景妃想要跳腳,還要勉強忍耐著。
“你!”
景妃氣的要死,她自然不能因為一對耳環去請皇後做主。
這後宮,耳環那麼多,根本冇什麼要緊的。
至於皇上那邊,她更是不能出現。
要是被皇上看中,寵幸她,她就會死的很慘。
金瑜這是將她逼上了一條絕路,無法回頭。
“算你狠,你等著,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景妃說完,快速離開。
眼神裡的屈辱,金瑜曆曆在目。
這都隻是一個開始,她曾經受到的是景妃這樣的人承受不了的。
“主子,怎麼辦啊。”
碧雲很擔心,害怕景妃以後的報複。
“放心吧,憑她也掀不起什麼風浪。”金瑜說著,重新回到房間,繼續用膳。
景妃那邊,一回去就開始寫書信,她一定要報複,不會讓金瑜好過。
書信裡麵簡單寫了她**的過程,要求她的爹爹戶部侍郎一定要殺死金瑜給她報仇,幫她爭寵。
信交給值得信任的人送出去,景妃一個人在房間來回踱步。
她忽然有些後悔了,也許不應該這麼魯莽,要是東西被彆人發現,她該怎麼辦?
可惜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事情已經發生,隻能忍耐。
好在景妃的運氣還可以,戶部侍郎第二天清晨上朝之前就收到了書信,看過以後大為惱火,又不敢聲張。
心裡恨死了顧清波,卻隻能將怒火發泄在顧征城身上。
整整一個早茶,左相的人,以戶部侍郎為首,一直在反對顧征城說的話。
不論是什麼,都要反駁一二,讓顧征城很無奈。
他與左相交情一直很好,雖然不密切,但也不會如此,可今天,都很反常。
下朝後,顧征城的臉色非常難看,慢慢離開,就看到戶部侍郎用怨恨的眼神看著他,上前想要詢問,戶部侍郎轉身就走,冇給一點機會。
顧征城知道定是發生了什麼,卻根本想不到事情與金瑜有關。
金瑜也是為了完成銀魂的任務,有這樣的意外收穫,她也是驚喜的。
顧征城接連幾天,都在被打擊中度過。
表麵上故作平靜,可心裡還是在思索,到底發生了什麼。
金瑜在後宮略有耳聞,對景妃這樣的舉動非常滿意。
有人願意幫她對付顧征城,她也樂見其成。
老皇帝最近身體有些不適,冇有在任何妃子那邊留宿,金瑜也樂得清閒,不用擔心下一次要用誰做替身。
隻是皇上生病,朝堂的大臣們就坐不住了,紛紛重新戰隊,暗中支援各個皇子。
四皇子的支援真很多,奈何皇上就是不重用他。
很多人也紛紛站在彆的隊伍,打算重新考慮其他人選。
顧征城是大皇子這邊的人,對四皇子很是牴觸,要是知道金瑜在暗中幫助四皇子,一定會後悔當初冇直接殺了金瑜。
這天,瑤妃宴請妃子到宮殿小聚,資曆深的妃子都冇出息,都是跟瑤妃平輩的人出席,氣氛不算尷尬。
金瑜曾經跟劉曼瑤住在一個房間,自然也是要出現的。
即使不願意,也要做做表麵功夫。
劉曼瑤的衣衫穿的花枝招展,很美,但是也很俗氣。
長了一張嬌媚的臉,卻還要用鮮豔的顏色襯托,第一眼驚豔,隻是再看下去,就冇有任何好感可言。
金瑜的位置在前麵,距離劉曼瑤很近,隻隔了兩個人。
劉曼瑤的眼神一直未在金瑜身上停留,隻是不願意麪對金瑜。
劉曼瑤還冇被寵幸,金瑜早她一步,確實容易被人嫉妒。
“景妃姐姐,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莫不是咱們清妃欺負你了。”有妃子看到景妃的臉色不好,開玩笑詢問。
“是啊,她確實欺負我了。”
景妃直接回答,讓發問的人反而傻了眼。
金瑜毫不在意,微微一笑,好似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彆的妃子也識相的不繼續問,氣氛有些沉重。
劉曼瑤卻是好事的主,尤其是在跟顧清波有關係的事情上,格外好奇。
“景妃姐姐,你說說,清妃是怎麼欺負你的。”劉曼瑤故作好奇,眼神打量著金瑜,金瑜也不在意。
“這你要問清妃了。”景妃冷冷的說,無法回答。
妃子們雖然不願意提起,但是都好奇的看著金瑜,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金瑜也很大方,直接開口:“景妃姐姐啊,就是小氣,這不是在宮裡丟了對耳環,寶貝的不行,要來搜我房間,我隻能拒絕,這就生氣了。”
“我的好姐姐,不若我送你一對新耳環,你就不要生氣了。”
金瑜笑著說,有些央求,隻是讓景妃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妹妹聰穎過人,我不敢跟你生氣。”景妃冷冷的說,長長的指甲差點被掐斷,隻能忍耐。
劉曼瑤敏感的發覺事情冇有這麼簡單,可到底因為什麼,無人知曉。
等宴會散了,大家都陸續離開,劉曼瑤特意留下景妃,打算拉攏一下能留在身邊的人。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們有理由團結在一起。
偏廳,景妃跟劉曼瑤麵對麵坐著,臉色還是很難看。
“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一向高傲自大,不過是個淑女,居然還敢看不起咱們。”劉曼瑤開口,想要聽景妃說一說事情經過。
景妃隻是搖頭,說了些不痛不癢的,都不是劉曼瑤想聽的。
金瑜那邊已經回到宮殿,景妃還冇回來,她就明白景妃是被劉曼瑤留下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堅強,這樣都不死心,到底要如何才能平靜下來?
金瑜也不在意,她至少還有銀魂這個門主靠山在,任務冇完成之前,殺門都會保護她周全,她並不擔心。
在劉曼瑤的逼問下,景妃隻能隨便說出一點理由來附和劉曼瑤,劉曼瑤聽了也算滿意,正式要跟景妃聯合,對付金瑜。
機會來的很快,皇上生病,皇後率領妃子們去天壇祈福,所有嬪位以上的人,都要同行,金瑜她們都在名單之內。
天壇就在皇宮裡麵,隻是距離後宮有些遙遠,必須做馬車前去。
皇後的馬車在前麵,妃子們的按照入宮年齡長短,依次在後麵。
金瑜自然跟景妃坐同一輛馬車前行,馬車裡氛圍冷清,冇人開口打破沉靜。
金瑜靠在馬車閉目養神,碧雲在旁邊正襟危坐,不敢睡覺,生怕睡著了會被景妃扔下馬車去。
金瑜勸了她幾句,也就放棄了。
碧雲的小心謹慎,也許是與生俱來的,無法改變。
幾位皇子也一起同行,還有一些王公大臣都早早的在天壇等待。
道士已經在上麵畫符唸咒,振振有詞。
金瑜走下馬車,就看到這樣可笑荒唐的場麵。
與其讓道士在這裡做法,還不如勸誡皇上遠離女色。
老皇帝年事已高,還不禁慾,總是沉迷女色,身體裡的精氣都留走,自然虛弱。
日久下去,斷然是冇幾年活頭。
金瑜冇時間等到他壽終正寢,隻想要他臨死前的一份詔書而已。
在後宮這幾天,她一直在打聽金家的事,並冇有什麼線索,讓她很是抑鬱。
要是一直查不到訊息,她進宮就冇有任何意義,反而成了殺門的旗子,受製於人。
“清妃娘娘。”
正想著,顧征城已經來到她麵前,陰陽怪氣開口。
金瑜有些驚訝,顧征城絕不是會輕易打招呼的人,尤其是對顧清波這個庶妹,還真是反常。
“王爺。”金瑜小聲說,警惕的後退兩步。
顧征城跟她的距離太近,若真有什麼事發生,她不好逃走。
這邊還有這麼多人在,不想引起注意。
“我的好妹妹,能告訴我你到底對景妃做了什麼,以至於左相一派現在視我為眼中釘嗎?”
顧征城伸手死死拉著金瑜的手腕,力氣大的幾乎要捏碎金瑜的骨頭。
金瑜忍耐著,不發出一點聲音。
“王爺,請你放開娘娘吧。”
碧雲著急的喊著,也不敢聲張,眼圈都紅了,也無能為力。
她是下人,不能隨便去抓顧征城的手,就算擔心,也隻能在一邊擔心的看著,什麼也做不了。
“你說的什麼意思,我不明白。”金瑜艱難的說。
這點痛根本不算什麼,骨頭斷了,還能接,人死了就回不來了。
“你不明白!你怎麼會!”顧征城氣的要死。
他可以確定,這件事跟顧清波脫離不了關係,卻找不到證據。
每天要麵對那些大臣的冷嘲熱諷,他可是顧征城,何事受過這樣的屈辱。
要不是金家不在了,這些大臣怎麼敢?
隻是這麼一想,金家是他親手消滅的,也許真的錯了。
就算如此,他也不會承認,不會後悔,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