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在H市機場,黑色風衣上裹挾著寒氣。
男人坐上車,玻璃上縈繞著水汽,雖然還處在夏天,但淩晨時分還是有些涼氣。
漢城酒店。
季棠和薑黎從出租車上下來,精緻的小煙燻配上珠光亮片,不顯土氣,倒彆有一番風味。
季棠定住,不再往前走,大著舌頭說:“寶,我好像看到我季明涔了,我一定是喝多了。”
她拍了拍腦袋,妄圖把腦袋裡季明涔的影子拍出去。
男人聽到聲音,掐滅手中的香菸,跨步往這邊走來。
男人越走越近,“啊。”
季棠尖叫著往後跑,晃晃悠悠的她哪能跑的過男人。
男人眉心蹙了蹙,大手一撈,在季棠要倒在地上之前把她抱在了懷裡。
季棠臉埋在季明涔懷裡,悶悶的不說話。
季明涔把季棠扔到車裡,發動車子走了。
薑黎肩上一暖,男人把風衣披在女人身上,薑黎抬頭,傅知珩,他怎麼在這裡。
二人並肩往酒店裡走,女人身高不算嬌小,但也隻到男人下巴處。
風衣遮住腳踝,兩人的身影在路燈的光亮下拉長,交纏。
“叩叩”。
薑黎打開門,她剛洗過澡,臉有些紅,頭髮還有點濕漉漉的,“我可以進去嗎?”
男人手裡捧著一束玫瑰。
薑黎點頭。
房間裡沉默了一瞬,“那天晚上的事,對不起。”
二人同時開口。
“寶寶,你不需要道歉,是我冇有分寸,本該是我道歉的,我是混蛋。”
傅知珩啞聲開口。
“寶寶,為什麼這麼叫我。”
薑黎抬頭望向他。
“如果我說,我對你並不想僅限於合約關係,我喜歡你,你會信嗎?”
傅知珩眉眼裡流露出哀傷。
我喜歡你,好多年。
房間裡安靜了一瞬,安靜到可以聽到髮梢水珠滴落的聲音。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薑黎猝不及防,她跳開視線,目光觸及男人手裡的花。
弗洛伊德,又是弗洛伊德,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抬頭觸及男人盛滿柔情的眼睛裡。
窗戶並未關緊,風流動,窗簾迎著風飄揚,卷著玫瑰香氣纏繞滿室。
……季明涔扛起季棠,用力關上車門。
“放開我,放我下去。”
季棠不安分的扭來扭去。
男人手打在女孩臀瓣上。
“啪。”
安靜了一瞬,“哇,你打我。”
男人眉心一跳。
“少爺,我來…”男人眼神一掃,“冇有我的吩咐,誰也不準上二樓來。”
季棠被扔進浴缸,衣服濕答答的粘著皮膚。
“季明涔,你混蛋。”
男人拿起淋浴噴頭對著女孩的臉,“季棠,你膽子大了,學會離家出走了。”
“你憑什麼管我?”
季明涔愣住了,是啊,他以什麼身份管她呢“季明涔,你憑什麼管我。”
女孩還在不停的說著,手指尖戳著他的胸口,眼淚染花了她的臉。
男人眸子一暗,把女孩撈出水麵,放到洗漱台上,熾熱的吻席捲而來,帶著濃厚的**。
我不是什麼好人,但對你甘之如飴。
浴室裡潮濕悶熱,迷濛的水汽瀰漫,鏡中不斷有水珠滑落,兩道交織的身影起伏。
……“走吧。”
薑黎見傅知珩看向自己,低頭看了看,冇什麼不妥啊。
簡單的白色連衣裙,腰際收攏,兩條細長的肩帶掛在纖細的脖頸上,陽光透過髮絲,熠折射出光暈,像個精靈一樣。
傅知珩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沉聲道:“抱歉。”
這可是和老婆約會的第一天,自己也太冇出息了。
傅知珩長呼一口氣。
薑黎答應和他試一試,這就說明老婆心裡是有自己的吧,就這樣想一想他心裡的甜蜜泡泡都快要溢位來了。
十月的H市天氣依然炎熱,鹹鹹的海風裹挾著熱浪朝人撲來。
老街古樸,雖有樹蔭遮擋,卻也還是抵擋不住炎炎日光。
薑黎鼻尖沁出細密的汗珠,髮絲也被汗打濕。
“薑黎”她抬眼與傅知珩的視線交彙,男人伸手攏了攏她的髮絲。
“有皮筋嗎?”
“有,在包裡。”
薑黎翻出皮筋遞給男人。
整個人被男人的氣息包圍,熟悉的苦橙味充滿鼻腔,她僵著身子不敢動,他們離得這樣近,一抬頭就能夠到他的唇。
他的手指握著她的髮絲,挽成一個低丸子頭,有不聽話的髮絲從丸子裡穿出來,更顯俏皮可愛。
不小心碰到她的後頸,一陣酥麻的感覺席捲全身。
“薑黎。”
聲音清冷冷的。
“啊。”
她忽地抬頭,嘴唇相接,撞進男人滿是笑意的目光裡,如一汪春水。
見傅知珩一臉笑意,薑黎才明白是被耍了。
她不說話,徑首向前走去,麵上還帶著燥熱。
傅知珩看她這樣知曉自己做的有些過了,摸了摸嘴唇。
薑黎見男人冇有追上來,生氣道,“喂,你是打算住在這嗎?”
聲音微糯,連聲氣都這麼可愛。
男人大步追了上去,眉眼含笑。
糯嘰嘰的甜品端上桌,經營這家糖水鋪的是一對老夫妻。
店裡掛著很多情侶的照片,彆具一番風味。
薑黎小口品嚐著,笑意盈盈的看向傅知珩,男人注視著女人,眼底是化不開的柔情蜜意。
“哢嚓”。
一張照片定格了畫麵。
……修長的手指夾著煙,搭在床側,煙霧瀰漫了男人的容顏。
季棠醒來看到的就是這副畫麵,伸手在緊實的腹肌上摸了摸,翻身跨坐在男人的身上,接過男人手裡的煙,吸了一口,渡在男人嘴裡。
青灰色的煙霧縈繞,男人扣住女人的腰肢,往自己的方向壓了壓,加深了這個吻,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在抬頭,抽絲剝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