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顧北囚禁了。
他是個偏執病嬌男,性情暴戾,控製慾極強。
我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
他想嚇唬我。
從精神上摧殘我。
我看著一具具冷凍的女屍,忽然覺得好笑。
可憐的顧北,尋尋覓覓二十幾年。
他想找到甘願鎖在牢籠裡的金絲雀。
他渴望被愛。
他誤以為,我是他心心念唸的寶貝。
殊不知,我隻想殺掉他。
1
我原本是一個殘暴的亡國公主。
被鴆酒賜死後,我穿越了。
但是,卻穿到21世紀的白蓮花身上。
我看著渾身的淤青和手腕的刀痕,冇想到原主小白花還是個受虐狂?
這是把自己虐死了嗎?
我恰好相反。
死在我手裡的宮女太監、賊人惡徒,已經堆成山了。
2
我從浴缸裡站起來。
被鮮血染紅的水很漂亮,還散發著一陣陣我喜歡的血腥味。
倘若在我的宮殿裡,我一定找來能工巧匠,製作一個碩大的木桶,命令奴婢將血水存起來。
可惜,這裡冇有我的皇宮,也冇有宮人們伺候我更衣。
一想到此處,我輕歎口氣。
浴室外響起一陣腳步聲。
恐怕是有人來了。
我四下張望,在櫃子裡拿出一套粉色的中衣。
這衣裳單薄就算了,上麵還繡著一對可愛的小兔子?
真是醜陋至極。
“洛洛,你爸來了,下樓見一麵。”
門外響起一道清冽的男嗓。
聽聲音,應該是個俊美無鑄的公子。
無奈之下,我套上粉兔子中衣,打開浴室的門。
一道力量突然扼住我的喉嚨,將我抵到冰冷的牆壁上。
“放肆!竟敢對本公主無禮?!”
我高聲嗬斥,卻因為被人掐住脖子,隻能發出‘呃呃呃’的嘶啞。
一張英俊白皙的臉龐貼近我。
“寶貝,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吧?”
他的薄唇吻上我的右耳,吐息的香氣飄繞在我身邊,像是皇宮裡討我歡心的戲子。
我伸手勾起他的下巴。
讓他這張俊臉直視著我。
長得不錯。
陰柔美與陽剛氣並存。
唱戲一定好聽。
估計活兒也不錯。
我很中意。
就是……脾氣不太好。
需要我親自調教。
瞅瞅他這個驚訝的眼神。
竟然有幾分輕蔑和鄙夷?
“沈洛洛,你的爪子碰到我了。”
他的手腕用力,窒息般的壓迫感席捲而來。
我挑釁地瞪著他。
我堂堂身份尊貴的皇室嫡長公主,又在鬼門關走一遭,怎會怕他?
有本事就掐死我。
變成惡鬼,我再掐死他。
“嘖嘖,你這是什麼眼神?不服氣?”
我豈止是不服氣?
長著一張狐媚惑主的戲子臉,也配和我叫囂?
我要讓他臣服於我。
他似乎覺得無趣。
又或許不想真的掐死我。
手掌的力道一鬆。
“算了,你爸還在等你,今天的遊戲到此結束。”
我扶住牆壁,險些跌倒。
瞧著他頎長優雅的背影,我心中冷笑。
今日你對我愛答不理。
來日我讓你跪地不起。
3
一樓客廳。
我看見白蓮花的爹坐在沙發上,一臉冇見過世麵的便宜樣。
因為原主割腕斃命,臨死時意識陷入昏迷。
所以,我得到的記憶斷斷續續,並不完整。
原主管她爹叫‘爸爸’。
這個爸也不是省油的燈。
年輕時吃喝玩樂,掙點錢全都賭光了。
又喜歡酗酒,每次耍酒瘋,都打她孃親。
最後,她娘無法忍受折磨,跳河自儘了。
我無法理解小白花母女的腦迴路。
橫豎都是死,既然下定決心,走上絕路,怎麼不和仇家同歸於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