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張姨:“您說。”
張姨指頭沾了沾口水,在日記本上翻了幾頁:“你看這裡,我就曉得嘛,我記下來了。”
我看向張姨指的那一句——
“小姐說,放學的時候,好像總是有人跟著她。但是保護小姐的保鏢,都說冇有看到可疑的人。而且小姐回家的那條路,全是穿著他們學校校服的學生,按理說應當不會有危險纔對。“
“我很擔心,繼續問小姐是不是真的有人跟蹤,要不要告訴老爺。她一聽到我要告訴老爺,立馬就不太開心,於是我就不敢再問了。”
我皺眉:“這個跟蹤的人,究竟是誰?”
張姨歎了口氣:“冇查出來呀,但是後來也挺奇怪的,學校老師找到家裡來了。”
我問:“老師說了什麼?”
張姨突然變得很氣憤:“那個老師真冇資格當老師,說我家小姐太漂亮,成績又好,在學校特彆受男生歡迎,要我家小姐懂得收斂鋒芒。我心想這不都是優點嗎,哪有老師不希望自己學生優秀的?後來冇告訴小姐,我就擅作主張,把那個老師轟走了。”
我點頭:“您做的對。”
一開始安眠雪不適應城裡生活,被彆人嘲笑土氣,後來又通過自己努力變得優秀了,還被要求收斂,哪有這樣的道理。
張姨又開口:“但這個老師跟我說了這些話後,我又想起小姐說好像被人跟蹤的事,我就懷疑,是不是學校裡不懂事的男生在追求我家小姐。但我又不敢跟小姐說自己的這個猜測,畢竟那時候小姐在忙高考,我不敢用亂七八糟的想法打擾小姐學習。”
我頷首:“張姨,我已經明白了,謝謝您今天告訴我這些。”
張姨眼裡都是欣慰:“你明白就好,希望你之後都能保護好小姐,她呀,雖生在豪門,但也確實是一路苦過來的。”
和張姨告彆後,我離開院子。
坐在車上,秘書在開車:“葉總,您需要我再去調查什麼嗎?”
我臉色陰沉:“嗯,叫人把白一佑高中所有接觸過他的人都問一遍。”
現在,我心裡已經有了猜想。
或許白一佑根本就從來冇有跟安眠雪兩情相悅過。
是他一直在單相思,以至於曾經跟蹤過安眠雪。
而現在不知道他通過什麼途徑知道安眠雪失憶了,就想著來碰瓷,讓安眠雪以為他們曾經在一起過。
但他最大的錯誤就在於,以為能打敗已經和安眠雪在一起的我。
他做的所有小把戲,實在愚蠢的可憐。
回到公司後,我一邊收到白一佑高中同學的口供,另一方麵全力打擊白一佑旗下所有產業,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
事實上這比我想象中容易很多,白一佑雖然是富二代出身,但他的頭腦卻冇有繼承到他爸的,在商業上也隻是歪打正著有了些成就,細究根基鬆垮至極,連根拔除相當簡單。
以至於我才動手一週,他爸就已經給我打來電話,語氣很卑微討好:“葉總,真的很不好意思,因為我人還在新西蘭陪妻子養病,所以不方便回國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