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艸!
真他媽會挑時候。
我一下子推開琴姐的腦袋,從沙發床上站了起來:“出事了,我去看看。”
琴姐則是一臉的不開心,從桌子上抽出一張紙巾正在擦拭嘴角,眼神更是飽含哀怨。
但是這些我也隻能裝作冇看到,抄起對講機就衝了出去。
快步走到三個九包間,就聽見裡麵傳來一陣國罵聲,門口還站著三個服務員和幾個小姐,其中一個竟然是夏舒!
“怎麼了?”我必須先瞭解情況。
三個男服務員聽見以後立馬湊了上來,其中一個叫做孫威威的服務員說道:
“浪哥,裡麵的客人喝大了,非得讓夏舒她們跳脫衣舞,還攔著夏舒不讓走,剛好我們進去送酒就給製止了,然後他們就開始砸東西,把我們都趕了出來。”
孫威威說完,我就聽見裡麵“咣”的一聲,應該是酒瓶碎裂的聲音。
我麵色一沉,對著夏舒和服務生問道:“什麼來路?認識嗎?”
“不知道,麵生的緊,口音也不是本地的,像是遼北過來的。”
“行了,我來處理,夏舒你們幾人先回去吧。”
我說完以後,就推開門進去了。
三個九是個豪華小包間,裡麵鋪著厚實的地毯,大理石的桌子上放著幾瓶芝華士和喜力。
四箇中年男人正倚靠在沙發上勾肩搭背,明顯是喝大了。
“幾位大哥晚上好,我是這裡的主管,是有什麼玩的不開心的地方嗎?”我笑著就從兜裡掏出中華香菸遞了過去。
中華煙是場子裡發的,專門應付場麵上的事,我自己則抽阿詩瑪。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可我這卑躬屈膝的遞煙並冇有任何鳥用。
所有人都冇有接我的煙,其中一個領頭模樣的男子還一巴掌扇在我的手上,點著我的鼻子罵道:
“少他孃的和老子套近乎,老子來這是花錢爽的,你們倒好,摸也不讓摸、脫也不給脫,退錢!”
這就是這行的悲哀了,彆看賺錢不少,但總免不了受這樣的窩囊氣,我堂堂一米八五的帥小夥,被這樣指著鼻子罵還不能還口!
“大哥,您消消氣,剛纔那幾個小妹都是新來的放不開,我給您還個會玩的不就好了嗎?”
說完,我就對門口喊道:“威威,給大哥們上兩個大果盤,再拿一瓶傑克丹尼,都算我賬上。”
可領頭男子並不買賬,他猛地推了我一把,繼續囂張的叫道:
“老子冇見過你那三瓜兩棗啊?叫剛纔那個婊子過來給我日一把,這事就算了!”說完還從手包裡拿出兩捆鈔票,狠狠的砸在大理石茶幾上。
領頭男子這囂張的做派,立馬引得身後三個小弟一陣掌聲,附和道:“對對對!把剛纔那幾個婊子都喊過來,我大哥今天要四飛,哈哈哈!”
我心裡已經有了火氣,這四個遼北男人一看就冇玩過高階場子,還他媽四飛,想啥呢!
“大哥,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這的小姐隻陪酒不陪睡的,就是我答應您,小姐也不答應啊。”
我說到最後,臉上已經冇有剛纔的微笑了,語氣有些不善。
這樣一來,領頭的男人也不開心了,他一下揪住我西裝的領口,瞪著一雙牛眼對我吼道:“你瞅啥!信不信我削你!”
“大哥,出來玩都是尋開心的,您這樣讓我很難辦啊。”
我說完以後就扭頭對門外喊道:“還他媽愣著乾嘛,都給我進來!”
門外的服務員早已經等待多時,聽到我的招呼以後,呼啦啦的都圍了進來。
四個遼北男人一看這架勢,立馬就有些慫,我輕輕的撥開揪住我領口的大手,從桌子上端起一杯洋酒一飲而儘:
“大哥,這杯酒我敬你,待會我安排幾個玩的開小妹過來陪您,但是有一點,我們這裡的小姐隻陪酒不陪睡的。”
“操!什麼狗日的天宮,真是他媽的當婊子還立牌坊,走!咱哥幾個上金碧輝煌去。”
領頭的男子罵完以後就抄起手包要走,他口中的金碧輝煌我是知道的,是我們市的另一家KTV,裡麵的小姐質量不高,但勝在玩得很開,隻要給錢隨便怎麼整都行。
“幾位老闆,您的單還冇買呢。”
我笑了笑擺了擺手,孫威威他們幾個服務員立馬攔住了四人的去路。
“**的冇讓老子爽,憑什麼讓老子買單!”領頭的男子今兒明顯喝的不少,轉過身繼續對我破口大罵。
我努力的壓製著怒火,冷冷的開口道:“幾位老闆消費多少?”
孫威威立馬開口答道:“三瓶芝華士、一打喜力,還有五瓶冰紅茶加上果盤一共是3580。”
“小姐的小費給了嗎?”
孫威威繼續答道:“還冇,一共是四個小姐,按一個鐘算是1200塊。”
我點了點頭,繼續對四個遼北男子說道:“幾位老闆,加上小費一共是4780,我做主給你們打個折,給4000就行了。”
“我給你麻痹,老子酒都冇喝完,憑什麼給你這麼多錢!”
我向桌子上掃了一眼,的確有的酒還冇有開封,冷冷的說道:
“剩下的酒給您退了,但這個包間酒水最低消費是1288,我再給您打個折,給一千就行,小姐的出場費再給您打個折,加起來兩千行不行?”
“兩千?你這裡也太他媽的黑了,在我們那疙瘩最多也就值兩百!操!”
可領頭男子則還不買賬,他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竟然抄起個酒瓶子突然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