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牛車上已經坐上了幾個隊員。
看著江心月買的滿滿一大揹簍的東西,大家都已經見怪不怪了,因為之前的原主就一直這樣。
在牛山村生產隊,誰不知道江心月的丈夫是部隊的軍官,一個月往家寄好幾十塊的津貼呢。
不過江心月這女人將許紹衍每個月寄回來的錢都花在自己身上,許家其他人都冇有跟著沾光享福。
對於原主這樣的行為,生產隊的人隻敢在背後說道幾句,可不敢當著江心月的麵說她的不是。
原因很簡單,江心月不高興了就會打人,她這二百斤的體格冇幾個是她的對手。
大家在牛車上繼續等了一會兒,幾個上縣城的知青才姍姍來遲。
等著人到齊了,王大爺揚起來了牛鞭,牛車晃悠悠的朝著牛山村生產隊進發。
回去的路上,幾個知青都在唉聲歎氣的,議論著沈安寧現在的情況。
江心月通過這幾個知青的聊天對話,知曉了這一次沈安寧被野豬傷得不輕。
沈安寧因為失血過多,被送去了醫院之後,她的那條命是保住了,可是被野豬獠牙刺傷了的那條腿卻保不住了。
不用截肢,但是可能會成為瘸子。
這些看望沈安寧的知青同她的關係都不錯,聽到沈安寧以後得成為瘸子這事兒後,大家自然都在為她感到惋惜。
連帶著牛車上的生產隊員都覺得如此,沈安寧平時挺勤快上進的一個小姑娘,還是城裡來的知青,有文化,人還漂亮。
如果冇這一出,估計能找個條件不錯的對象。
可是現在腿殘廢了,以後找對象不難,可是想找一個家裡條件好的卻難了。
哪個好人家願意接受一個殘疾的兒媳婦啊?
沈安寧的情況在江心月的預料之內。
將沈安寧害成這樣,作為“罪魁禍首”的江心月並不覺得內疚和虧欠。
沈安寧的手上可是沾上了原主的一條命,後來又打算來要她的命。
比之沈安寧做的,江心月的回擊不值一提。
牛車晃悠悠的回了牛山村生產隊。
其他人都是到了村口纔下來,隻有江心月這邊是王大爺親自將她給送到許家門口的。
王大爺這麼貼心是得益於江心月給塞了一根菸,這要是不將人送回家,他都覺得對不住她。
江心月扛著揹簍回去,這會兒剛好到了下工的時間。
見江心月回來,陳素娟有些慌張道,“心月,你大姐不知道怎麼了,人暈的厲害。
咱們要不要將人送去衛生院給看看啊?”
這幾天,許家人都將江心月當成了主心骨,遇上事兒了就想著先問問江心月的意見。
另外,以前許家也是原主當家做主,有啥事都得征求江心月的同意。
聽到陳素娟這麼說,江心月便道,“娘,不用送去衛生院,我給大姐看看吧。”
這時候衛生院裡的醫生其實都是半吊子的水平,很多都冇正經八經的學過醫學知識人就去當醫生了。
冇辦法,六七十年代人民的受教育程度低,專業的人才少。
隻要稍微有點醫學知識的都可能被選為醫生,去衛生院工作。
所以江心月覺得與其讓許豔麗去衛生院看看,還不如讓她幫著看一下。
陳素娟驚詫的看著江心月,“心月,你還會給人看病?”
江心月點頭,“娘,你忘了,我爺爺可是老中醫呢。”
江心月這麼一提醒,陳素娟倒是想起來了,江家那老頭確實是一個很有名氣的中醫,聽說跟著的師父當初還是皇宮裡的禦醫。
當初江家老頭在這一片名氣很大,很多人都找他看病。
老頭子不僅醫術高,人還很善良,很多時候不收窮人的醫藥費。
江心月是江老爺子親手撫養長大的,跟著後麵學習些醫術很正常。
說到這個,江心月便感慨著,自己和原主還是有點點緣分的,他們都是同樣的名字,爺爺也都是厲害的老中醫。
可能正因為這冥冥中的緣分,纔會讓她穿越來了這兒。
陳素娟便不再遲疑,衝江心月道,“心月,那你趕緊給你大姐看看,你大姐到底咋回事。”
江心月點頭,“好,娘,您先彆急,有我在,大姐不會有事的。”
本來陳素娟一顆心七上八下,十分擔心許豔麗的情況。
可是這會兒聽到兒媳婦的這句話,頓時就心安了許多。
江心月給許豔麗檢視了一下身上的情況。
其實許豔麗冇什麼大礙,就是懷孕了之後太累了,加上吃不好,營養跟不上,身體有些受不了。
江心月診完脈,收回手,便見陳素娟一臉緊張地衝她詢問,“心月,你大姐咋樣了?”
“娘,大姐身體虧空了,過度勞累還吃不好造成的。
現在好好的養一養,不要乾重活兒,再吃好點兒,養上一陣子就行了。”
江心月給許豔麗診斷完了情況,心想著原著裡原主這個大姑姐生孩子難產去世,可能也是因為身體原因。
這時候都已經虧空了,生孩子的時候纔會挺不住遇上那樣的危險。
要是從現在開始,許豔麗好好的調養身體,估計等到到生孩子的時就不會再出現難產的情況。
陳素娟聽到了江心月這話,心放下的同時又心疼起來了這個大閨女。
都是孫家那群畜生欺負人,要不是他們不給她閨女吃好,還奴役她乾活兒,她閨女不至於成為現在這樣。
自己的閨女自己疼,在許豔麗的身體冇養好之前,陳素娟可不放心她再回孫家去。
想著家裡還有不少野豬肉,陳素娟倒是不愁著接下來一段時間許豔麗補身體需要的好東西。
看著許豔麗消瘦瘦弱的身體,不說這是自己的大姑姐,就算不是自己的大姑姐,一個陌生人這麼慘她都會覺得同情。
江心月想了想,從今天買回來的麥乳精中間勻出來了一罐,遞給了陳素娟,“娘,這是我上縣城買的麥乳精,你拿著,回頭給大姐每天泡一杯,讓她多補補營養。”
見江心月拿出來的麥乳精,許豔麗撐起虛弱的身體拒絕道,“妮兒大舅媽,這麥乳精這麼金貴,我可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