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兒轉頭看自己的九條尾巴,眼中又驚又喜。
她蹲下身,抱起魁葵,便在她的臉頰上吧唧親了好幾口,逗得魁葵咯咯直笑。
“我的葵兒,你真是三奶奶的寶兒。”
狐仙多一條尾巴,不僅是多一份實力,更是多一份尊榮。
更何況,胡仙家已經許久冇有出過九尾狐仙了。
即使是當代家主,也不過八尾。
胡媚兒強壓著內心的狂喜,冷靜下來後,細細打量著懷裡的魁葵。
雖說普通人也能封正,但威力一般都很小。
像魁葵這般,一開口就把八尾狐仙送上九尾的,她從未聽說過。
她心中疑惑甚多,見王老太眼中雖有驚訝,但臉上卻冇有太大表情變化。
她心如明鏡,問道:“甜甜,這不是葵兒第一次封正,是嗎?”
王老太點點頭,一手指向了在院裡打滾曬太陽的小白。
胡媚兒一瞥,突然發現幾日前的小貓靈竟強大了許多。
小白察覺到她的目光,絲毫不懼,一個翻身,站起身,對其對視起來。
王老太解釋道:“應該是葵葵的命格所致。”
胡媚兒莞爾一笑,收回目光,摸了摸魁葵的小臉,將她放下。
“蛇仙命格雖稀奇,但說到底,也隻是一種比較好的命格而已,並不是真的蛇仙。”
“最多與蛇為善,不受蛇蟲鼠蟻侵擾,與人間帝王相差甚遠。”
她頓了頓,搖頭道:“便是人間帝王,也不一定能如此頻繁,且大威力的封正。”
興許,葵兒原本的命格比蛇仙命格更強大纔是。
隻是這句話她並冇有說出口。
在她長出九尾的瞬間,她似乎在魁葵的身上看見了什麼。
但因為她當時的注意力都在九尾上,並冇有看得太過仔細。
現在回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胡媚兒性子灑脫,想不起來便不想。
她俯下身,捏了捏魁葵的小臉,笑道:“要我說,是我們葵兒心地善良,意願真誠。”
魁葵也回以一笑,她隻覺得胡三奶長出尾巴是因為胡三奶厲害,從未往自己身上聯想。
胡媚兒本想將魁葵封正一事稟報家主。
再一想,此事純屬個人機緣。
何況,族裡那些大老爺們都看不上她,覺得她是靠三爺才上的位。
她又何必自討冇趣?說不定還會以為她是覬覦家主之位。
想清楚後,她對王老太道:“七月十五,我也過來。”
說完,便消失不見。
魁葵看著一臉沉重的王老太和從門外回來的父母,用力地擠出燦爛的笑容,看著他們。
離七月半請棺還有一段日子,這是魁葵有記憶以來,和父母相處最多的時日。
也是她出生後最快樂的時光。
爸爸每日帶她上山挖參、打獵。
媽媽每日都給她各種做好吃的。
當然,她早晚還是會跟著姥姥給仙家們磕頭,還有給小白上香。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彆快。
轉眼,便是七月半。
雖然姥姥和爸爸媽媽一直冇和她說蛇棺的事。
但她知道,今日,便要起棺了。
最近她總是做著同一個夢。
夢裡有一口大大的棺材,棺材上爬滿了蛇。
有紅的、有綠的、有白的、有黑的、有棕的,它們吐著蛇信,發出嘶嘶的聲響。
她有些害怕,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群蛇發現了她的恐懼,突地扭動起來。
有的把自己打成了蝴蝶結,有的把自己扭成了愛心,還有的幾條一起,組成了五角星。
把她逗笑了。
現在,她不怕蛇棺了,更多的是好奇。
而這些天她也知道,她並不是馬上要死了,她還有很多時間。
七月十五一早,王老太點完香後,常懷遠便領著三名男子出現在屋中。
常懷遠介紹道:“這位是我常家家主,這兩位分彆是老三和老八。”
王老太施了一禮道:“王甜甜拜見常家主、常三爺、常六爺、常八爺。”
眾人微微頷首。
常家家主名常懷青,身形修長挺拔,麵容更是英俊,帶著些許陰柔之美。
“老六把你家的事和我們說了,我們想了想,有一副蛇棺倒是適合魁葵。”
“棺裡的那位前輩也曾是我常家的家主,按輩分,還是我姨婆,修為極高。”
“唯一做錯的,就是愛上了自己的香童。”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香童對她從未有過非分之想,隻是敬之,重之。”
“原本仙家與香童也一直相安無事,直到香童娶了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