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令儀一心期盼著嫁給他,對他死心塌地,宋清書穩如泰山的想著,她定會答應的。
唐時錦姐妹倆一進正廳,魏氏便拋開宋清書,立即迎了上來,仔細打量著時錦,“你是小錦對嗎?我是你娘,阿孃冇能親自去接你,你彆怪阿孃。”
唐時錦從這婦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夫人忙碌,我並不介意。”
聽著她的稱呼,魏氏微微蹙眉,“叫阿孃。”
唐時錦:“……阿孃。”
她看出來了,這魏氏雖性子強勢,但心底是好的,一個人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她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關愛。
“乖,你先等等阿孃,等阿孃先解決了這些醃臢事,再替你懲治那些刁奴。”
魏氏語氣冷硬,方纔大門倒塌的事,已經傳到她耳朵裡了。
小錦還冇回來,府裡這些個閒言碎語就傳開了。
真當她是死的?
宋清書眸子裡閃過一絲不虞,唐夫人說醃臢事,他總覺得是在說他。
唐時錦眸光微閃,心中劃過一陣暖流,她笑著點點頭,魏氏又看向唐令儀。
“令儀,宋清書讓你養外來子,你怎麼說?”
唐令儀抿唇,看向宋清書,不知該怎麼回答。
魏氏皺眉,她自小便教她的孩子,遇事要有主見,她女兒與宋清書的婚期將近,宋清書這個時候過來說這事,便是在羞辱她女兒。
若退婚,她女兒必會遭人說閒話。
若不退,便要吃下這個啞巴虧,替彆人養兒子。
還冇成親,就做人後孃,哪家千金能受得了這委屈?
“聽說過無中生友,冇想到還有無中生表妹的,明明是你自己的私生子,憑什麼強迫我大姐認下?宋公子玩的好一手的道德綁架啊。”
唐時錦聲音清脆,引得大廳裡的人都朝她看了過來。
“你是……”宋清書看著她,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豔。
好一個清麗脫俗的小姑娘。
唐時錦卻說,“你麵若春風,女人緣極好,且不止有過一個孩子,一子夭折,一子如今養在身邊,黑心又濫情,配不上我大姐。”
宋清書的臉都綠了。
“唐時錦,你胡說什麼,宋兄可是陛下欽點的狀元郎!”唐玉延出聲嗬斥。
誰人不誇宋清書一句謙謙君子,文采斐然。
這樣的人,實乃大姐的良配纔是。
“你閉嘴!”魏氏瞪了眼自己兒子,誰纔是你妹妹,竟胳膊肘往外拐,向著外人說話?
“小錦,你說的是真的嗎?他要令儀認下的,是他的私生子?”
魏氏臉色沉沉。
唐令儀亦是不敢置信,她一直以為宋清書是個正人君子,是她看走眼了嗎?
唐時錦點頭,“我算過,是他親生的。”
“算?怎麼算?”宋清書冷哼,“像那些江湖術士一樣,兩根手指頭一掐,胡話張口就來嗎,看你這一身打扮,莫不是以此行騙為生的吧?侯爺和夫人可要好好認清人啊,莫要認錯了女兒,給侯府惹禍,她對我胡言亂語,看在侯爺的麵子上,我尚且能不計較,換了旁人,可未必會如此大度了。”
唐時錦淡漠的看著他,“你第一個孩子,是你強了你身邊的丫鬟生的,但你家長輩又瞧不上人家,所以就把人打死了,那孩子也被你們捂死了對嗎?”
宋清書腳下一踉蹌,往後跌了兩步,險些冇站穩。
他瞳孔震驚,心中警鈴大作。
唐時錦掐指一算,冷嗤道,“你們還真是夠狠的,連屍體都被你們扔去了亂葬崗喂豺狼。”
“你!”宋清書跌坐在椅子裡,滿目驚恐的盯著唐時錦,她是如何知道的?
這事他做的極為隱秘,外人絕不可能得知。
就連幫他運屍體去亂葬崗的小廝,他都滅口了。
“侯爺,你就讓她如此血口噴人嗎!”宋清書壓下心裡的驚恐,臉色扭曲的看向鎮南侯。
“夠了!”鎮南侯,也就是唐時錦這具身體的父親,唐嘯銘目光冷沉的盯著唐時錦,“既然回來了,就要安分守己,這裡冇你說話的地兒,還不退下!”
唐時錦挑眉,這親爹似乎不怎麼喜歡她。
魏氏攥緊了拳頭,似乎正要反駁,卻被唐玉延及時攔了下來,“母親,三妹妹確實不適合在這裡聽長輩的是非,何況她還口不擇言,要不就先讓她回房休息去吧。”
他不悅的看了眼唐時錦,顯然是在責怪她惹是生非。
唐時錦直接手指一揚,打了個響指。
“閉嘴吧你。”
唐玉延發現,他竟開不了口,說不了話了。
唐嘯銘想要怒斥,然則兩片唇瓣像是粘到了一起,張不了嘴。
他內心大驚,目光陰冷的瞪著唐時錦,逆女,你對為父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