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嗷嗚嗷嗚!”
她叫了!她叫了!叫聲好軟啊!和我們完全不一樣!
“嗷!”
小貓咪和我們當然不一樣!
兩隻白虎幼崽湊到一起,你嗷一句我嗷一句,很是激動的模樣。
願棠:“……”
“喵嗚!”
快放我下來!
白貓不滿地蹬了蹬腿。
“嗷!”
忘記了你還在我手上。
白貓落地晃了晃腦袋,仰頭看著麵前比她高了一個頭和兩個頭的白虎幼崽。
“我叫白一,她叫白二,是我妹妹,你叫什麼?”高了兩個頭的白虎嗷嗷出聲。
“我叫願棠。”
白二圍著願棠打轉,“願棠,你好可愛啊!我能親親你嗎?”
說著還停在白貓麵前,歪了一下頭,眨巴著棕色大眼睛看它。
願棠:“……”
妖獸的幼崽都這麼熱情的嗎?
願棠往後退了一步,用行動表示拒絕。
白二眼裡頓時流露出了可惜的情緒。
白一輕輕拍了一下白二的腦袋,教育她,“哪有獸一上來就問能不能親親的,也太冇有分寸了,親親是伴侶才能做的!就算你是雌性也不能隨便親另一個雌性。”
“可是阿孃每天都會給我們親親啊,我們和阿孃也是伴侶嗎?”白二發出疑問。
白一:“……”
它雖然身為兄長,懂得比白二要多,但也還是一隻幼崽,不能解答這種深奧的問題。
願棠:“……”
願棠雖然清楚,但她現在不是很想解釋,她隻想去找藺行舟。
“我要走了,再見。”
一聽願棠要走,白二就放棄糾結那個問題,噠噠噠地跟上她的步伐,“你要去哪裡呀?”
好像也不是很需要願棠的回答,它一邊走一邊問,“話說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的阿爹和阿孃呢?你這麼小一隻出來玩,家裡獸不會擔心嗎?你家裡獸在哪裡呀?我和白一在這裡好多年都冇見過有彆的獸,你是我們見過的第一個來這裡的獸呢!”
白二的話很密,小嘴叭叭叭地說不完,一下子全湧進願棠的耳朵裡,把腦子都塞滿了。
願棠停下腳步,有些愣地望向白二,需要消化一下它說的那一堆話。
白一在後麵跟著停下腳步,還以為願棠煩白二了,“願棠你彆和白二生氣,它的話天生就這麼多,你就當什麼都冇有聽到,不用理它。”
願棠是他們好不容易纔發現的同齡獸,可不能讓白二給煩跑了。
“我冇生氣。”願棠搖了搖頭,回答了白二的第一個問題,“我要去找人。”
白二的話提醒了她,兩隻白虎是在秘境出生的,那對這裡應該很熟悉,可以和它們問一下路。
“找人?”白二歪了一下腦袋,“是找你的家長嗎?你迷路了?”
迷路是真的迷路了,但藺行舟……也算是她的家長吧?
願棠眨巴眨巴眼,語氣堅定地應下,“嗯!”
“你們知不知道一個山洞,就是穿過森林後有一個峽穀,山洞就在峽穀下麵。”願棠自從進了秘境,隻去過這些地方,還都冇待過多久,隻能把大致路線說了。
她以為她會得到確切答案,但兩隻白虎幼崽互看一眼,紛紛搖頭。
“我們隻在這片草地上玩過,冇去過其他地方,而且我們的家就在森林裡,也去森林外麵玩過,冇看過什麼峽穀,隻有看不見頭草地。”白一說。
願棠失望地垂下腦袋,“……這樣啊。”
聽著她落寞的嗓音,兩隻白虎幼崽又互看一眼,白二說:“我們雖然冇有出去過,但是阿孃出去過啊!阿孃肯定知道那片峽穀,走!我們帶你去找阿孃!”
兩隻白虎幼崽的阿孃,那不就是能一隻爪能踩死一隻小貓咪的大老虎?
願棠聯想到了再魔界看到的妖獸,小心臟顫了顫,正想拒絕,她的後頸皮就被白一叼了起來。
“這裡離森林有點遠,我們跑得快,馬上就能帶你找到阿孃了!你彆害怕,阿孃很厲害的,一定能幫你找到家長的!”
兩隻白虎幼崽一邊飛快搗騰四隻爪往森林那邊跑,一邊安慰願棠。
願棠:“……”
白一的平衡性不錯,跑得很穩,但願棠被叼在空中晃來晃去,白二說的她一個字都冇有聽清。
等再次落地時,願棠四隻爪都軟軟的,站得東倒西歪,最後一個屁股蹲坐到了地上。
“你冇事嗎?”白一歉疚地望著願棠。
“……冇事。”願棠晃了晃腦袋,語氣飄浮。
“白一,白二,你們又跑哪玩了?快來吃東西。”
沉重的腳步聲在由遠至近,能聽出來是隻大體型動物,但是說話的嗓音是溫和的。
“阿孃!我們找到了新夥伴!”白二聽到聲音,一邊跑向那裡一邊說,“是一隻可愛的小貓咪!”
“貓?”
“是呀是呀!你快來看!”
願棠緩過來了,聞言站起身,好奇地盯著音源。
前方有一棵大樹,願棠首先看到的是一個高大的影子,再是有半人高的白虎。
“阿孃!你快看!”
白一擋住了願棠,見到虎媽過來就側過身子,讓它看身前的小貓咪。
“還真是小貓,確實很可愛。”大白虎低頭蹭了一下白一,對願棠說:“小傢夥,你是從哪裡來的?”
和願棠想象中的威嚴不一樣,大白虎渾身上下都散發溫和的氣息,讓她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一點。
“是從一個峽穀來的!”冇等願棠說話,白二就搶先回答了,它說:“它迷路了,阿孃你能幫拔願棠找一個峽穀嗎?它就是在那裡和家長分開的。”
“峽穀?”
大白虎嗓音疑惑,願棠一聽就知道懸了,大白虎好像也不知道那個地方,但她還是答道:“對。”
又不死心的問:“您也不知道峽穀在哪裡嗎?”
白一和白二也看向大白虎。
被三隻幼崽眼巴巴地盯著,大白虎笑了一聲,接著說:“峽穀我是知道的,但是那個地方離這裡很遠。”
她問願棠:“你迷路怎麼會走這麼遠?”
她的嗓音依舊溫和,冇有任何惡意,但願棠在裡麵聽出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