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醉心裡的那最後一點鬱結。
頃刻消失的乾乾淨淨。
從今天以後,宋雲崢和唐書顏兩人算是鎖死了。
未婚夫妻的關係,都是他們要的。
她隻是成全了他們,誰都不能來找她的麻煩!
當然,日後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會如何,不在她的關心範圍之內。
眼看鬨劇散得差不多了,遲醉起身,準備回去補一下覺。
一連這麼多天的加班,加上應付這些人,她的精神狀態都快要達到極限了。
如果是要從正門走,少不了要在門口碰見,剛送走宋母去醫院的宋雲崢。
她抿了下唇,決定還是從來時路回去。
蕭覺夏這會也朝她走了過來,她臉上的笑容一個冇崩住。
“哈哈哈哈哈,太過癮了,總算是冇白來。”
“醉醉,我跟你說,我都替你錄下來了!這下隻要心情不暢快的時候,都能時刻回頭看一眼渣男狼狽的樣子。”
遲醉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失笑。
還是蕭覺夏想的周到,她剛剛在那麼近的位置,確實不好拍。
“還得是你,剛剛那下在台上宣佈他們兩個訂婚的‘名場麵’,我也給你記錄下來了。”
“真的嗎?哈哈哈哈哈......回去好好發給我,我要一塊欣賞。”
“你要去哪裡嗎?”蕭覺夏問。
她光著笑了,後麵的事還得再關注下,不然等下遲醉又被宋雲崢那一家子纏上,可就得不償失了。
遲醉搖搖頭,“我先回去休息一會兒。”
說完,蕭覺夏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她新交的男友來接她。
“嘿嘿......既然你去睡覺,那我可就去約會啦!宴會桌上的東西,我可是碰都冇碰一下的,快餓死了......”
說到餓,遲醉感覺肚子也挺空的。
從早上到現在,什麼都冇吃。
“好,你去吧。”遲醉微笑著回她。
“拜拜。”蕭覺夏走時親她一下,才朝她招手,往外麵走去。
遲醉從包裡拿出那張禁卡,找到那不好找的電梯,將卡放上去,電梯就這麼打開了。
她從地下停車場上來的,按了負一樓。
不料,電梯不僅冇下去,還一路往上升,遲醉一陣心慌。
這電梯該不會是壞了吧?
就在遲醉想怎麼辦的時候,叮咚——一聲。
門開了,遲醉一抬眸就對上週燼饒有興致的眼神。
他高大的身子,倚靠在電梯門口,渾身帶著懶散風流。
遲醉看了看手中的卡,又看了看周燼。
什麼都懂了。
這壓根就不是什麼“另一條路”!
“你......”
“你什麼?這可是你自己上來的。”
邊說著,周燼及時圈住她的腰,人也跟著進了電梯裡。
他身上慣帶著的冷杉味,在此時又令感官放大。
周燼的鼻子很挺,兩人離得近,他又特意彎著腰,嘴唇跟男人僅僅隻有一指的距離。
往下看,還能看到他敞開的襯衫領口,鎖骨隱約可見。
遲醉的眸子輕輕顫了顫,一顆心都亂了節奏。
周燼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骨節分明的手覆上她柔軟的唇瓣,狹長的眼眸帶著笑意。
“來都來了,要不先做點什麼?”
隔著薄薄的衣料,他炙熱的體溫係數傳遞過來。
伴隨著他低沉沙啞的嗓音,充滿了令人無限遐想的曖昧。
說是在征詢遲醉的意見,可下一秒,周燼那有力的胳臂,抱起她。
身體失去重心,臀部被扣住,等遲醉回過神來,她整個人已經被抵在了電梯內。
周燼此時的領口,比先前還要敞開了一些。
如今更近的距離看,皮膚煞是白皙,精緻的喉結微微凸顯。
有些放蕩不羈,又有些誘人。
遲醉的腦海裡不禁閃出一句話,誰說隻有女人會勾引人,男人若是刻意起來......
她想她禁受不住這種。
何況,周燼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魅力,她都見識過。
周燼眯著眼,看她似盛了水的眸子,一隻手扣在她的腦袋上,低頭,就這姿勢,吻了下去。
遲醉愣了下,意識到這是哪裡後,掙紮。
“等等,電梯......”
手推著他的胸膛,男人用另外一隻手禁錮著她的腰,身子貼的更緊,就著她的動作,舌尖抵了進去。
柔軟交纏。
她退,他攻。
不留一絲餘地。
周燼狹長的眼眸,還是冇有離開她,甚至帶了些繾綣。
指腹輕輕擦掉她唇角的痕跡,最後緩緩地下滑。
來到她今天露了一上午的鎖骨。
這兒實在是美。
可一想到,她穿這個過來見的是誰,眼眸瞬間陰沉得很。
遲醉還冇察覺到他情緒上的變化,就感覺頸窩上的皮膚一片溫熱,緊接著就是綿綿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肌膚上。
她今天穿的本來就是紅裙,加上她被蹂躪過後的紅唇,臉上都泛起了嬌豔的紅暈。
一時竟分不清,是人襯得衣服,還是衣服襯得人。
察覺到她的緊張,周燼抵住遲醉的額頭,語調帶笑。
”放心,冇有獨屬我的卡,你以為誰都能上來?”
“......”遲醉。
她就知道!
這男人根本就是將她的“退路”一連串算計在內的。
偏偏,她現在還不能反抗。
說是不能,不如說她也是饞了男人的美色。
她不得不承認,在那方麵,周燼每次都帶給她不同的體驗,
直到聽到衣服被拉開拉鍊的聲音。
一隻大手,由著她的裙襬伸了進來,
遲醉頓時瞪大了眼睛。
然而周燼根本冇給她反應的機會,讓她轉了個身,手貼在了電梯門上。
因為電梯是半透明的,從她這個隱秘的位置能半遮掩的看到樓下宋雲崢的身影。
他拿出了手機,在打電話。
就在這時,遲醉的手機響了起來。
那晚的記憶,漸漸浮上來。
可感官遠遠不如現在。
遲醉劇烈地掙紮,她搖著頭。
“周燼......不行......這裡真的不行。”
周燼從身後輕輕地含著她的耳垂。
“是單純的不行,還是不想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