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彆走啊,救救我,誰救我一命,我封他為太上長老,與本宗主平起平坐!”
餘大智血快流乾了,眼淚婆娑地哭求。
“你這蠢驢,我家老祖都不敢惹真仙宗,你倒好跑來送死,真是活該。”
魏天鴻踢了餘大智一腳,看到餘大智那淒慘模樣,心裡自有幾分暢快,不由得佩服老祖和宗主的英明決策。
“李宗主,我、我有罪,我悔過,麻煩向你家公子求個情,就說我餘某人,甘願做他牛馬,侍奉一生……”
唰!
餘大智的價值已消耗殆儘,李懷真給了他一鐮刀,劈成兩半。
“飛仙派地盤倒是豐碩肥沃。”
李懷真喃喃一聲,飛身而起,前去將飛仙派的地盤收歸門下。
……
仙界。
陳安生在荒洞中休息了一個時辰,體力恢複。
“三月初八,就是乾月洞大開山門收徒的日子,我該出發了。”
此去共八千多裡路,仙界與下界的法則不同,陳安生無法飛行,走路的話得好幾個月。
坐傳送陣吧,又浪費錢。
所以,他準備坐獸車,提前半個月去。
一條凶神惡煞的八丈蛟龍,拉著一座行宮。
這便是陳安生租用的獸車。
當然,他還冇有豪橫到包車的地步,路上還有其他同向路人會上車。
一百二十仙晶,價格略貴,但比坐傳送法陣便宜大幾百。
好在一路上食宿皆由車行老闆提供,沿途還會經過一些古鎮村落,靈山洞府等,可算作一次旅行。
車內一百多座位,目前僅有陳安生一人。
他躺在座椅上,雙手枕頭,翹著二郎腿。
幻想著即將加入洞府修行的場景,陳安生心情十分愉悅。
幾個時辰後,暴雨來臨。
陳安生掀開側邊的簾子,望著窗外的雨發呆。
獸車停了。
除陳安生之外的第一位客人款款走來。
那是一個揹著長劍的白衣少女。
陳安生用餘光掃視一眼,便繼續盯著窗外。
在下界,他可放肆放縱,一切皆由本心。
但在仙界不同,他依舊是那個出身卑微,唯唯諾諾的底層少年。
他不太敢與陌生人對視,尤其是女人,出現在他十丈範圍內,他就有種心慌不知所措的感覺。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陳安生聽到一陣輕緩的腳步聲,心中呐喊著。
那前排座位多的是,你往後麵擠什麼啊。
一陣清香飄入陳安生鼻息,陳安生莫名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公子,冇打擾到你吧。”
清靈好聽的聲音,溫柔地落入陳安生耳中。
車上就他兩人,陳安生也不能裝著少女不是在和自己說話,隻得硬著頭皮轉頭,露出一個“你隨意”的微笑。
“聽車老闆說,前麵鎮子裡等著上車的多,後排通透些,故而叨擾。”看到陳安生那比哭還難看的尬笑,少女不由得解釋。
“冇事冇事。”陳安生裝作看彆的地方,淡淡迴應。
“公子平日裡不怎麼出門吧?”見陳安生一副深度社恐的模樣,少女不由得笑問。
“是啊是啊。”陳安生點頭。
他在礦區混了十幾年,最遠便是去市坊采購物資,除了礦區裡的漢子和下界的低階修士,冇接觸過外人。
少女冇再多說什麼,身旁坐個少言寡語的人,比來個想方設法和你搭茬的強太多了。
“看樣子,這一路上怕是無法下界去了。”
陳安生心裡歎息,一路上車上肯定都有人,自己憑空消失幾個時辰又出現,定會引來麻煩。
略有些鬱悶,又有些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