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生身影降下。
那些低級的禁製法陣,對他這上仙自是無效,身影過處,法陣自毀。
“何人膽敢闖吾清修之地!”
法陣毀滅時,白髮仙翁纔有所驚覺,連忙展開仙識搜尋。
一無所獲的情況下,倒是眼睛瞧見了兩個年輕人朝他走來。
“此人修為,深不可測!”
白髮仙翁無視李懷真的修為,但對於看不透的陳安生,忌憚至極!
“不知道友駕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白髮仙翁,連忙恭敬施禮。
“好說好說。”陳安生大模大樣往一塊石頭上一坐,開門見山道:“本座於梵音宗舊址上,新建‘真仙宗’一座,聽說你耀月宗有意見,特來商討此事。”
白髮仙翁心神一凜,頓時大汗淋漓。
“老朽常年在此閉關,若真有此事,定是門中那幫不孝徒子徒孫所為,萬望道兄賞幾分薄麵,原諒則個,老朽定將此事處理妥當。”白髮仙翁趕緊撇清關係表態。
陳安生微微頷首,指著身旁的李懷真,道:“你的麵子本座自然是要給的。這位便是我門下大弟子,也是真仙宗宗主,以後大家互相照顧著點,和氣生財。但若有人膽敢欺負我門中弟子,本座脾氣不好,喜歡咱草除根,道兄理當明白。”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明白明白。”白髮仙翁點頭稱是,然後立即從芥子袋裡取出一粒靈丹,遞給李懷真:“初次見麵,老朽略有薄禮,還望賢侄不要嫌棄。”
李懷真從頭到尾處於懵逼中。
這位仙氣飄飄的白髮老者,定然就是傳說中耀月宗那位地仙老祖了。
今日見了公子,他卻唯唯諾諾,不敢有半點造次。
可想而知,在耀月宗老祖的感應下,公子的道行得有多深啊!
“前輩客氣,晚輩怎敢收此大禮。”李懷真性子使然,推辭一番。
“懷真,前輩送禮你不接,豈不是薄了人家麵子,下次不許這樣了。”陳安生冷聲道。
李懷真聞言,趕緊雙手把丹藥接下,白髮仙翁也因此鬆了一口氣。
“我二人宗門初建,還有雜事要辦,就不打擾道兄修行了,改日有空一起喝茶。”
高人行事,從不拖泥帶水。
陳安生說完,立即帶著李懷真騰空,讓那白髮老者疑神疑鬼去吧。
“恭送道兄。”
陳安生身影消失後,老者才反應過來,朝著天空施了一禮。
“此人修為,遠盛於我,定是得到成仙之輩。好在他儒雅隨和,並未發難,我得趕緊去處理那幫不肖徒孫,給他一個交代。”
若是陳安生聽到老者這番呢喃,定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神他孃的儒雅隨和,果然實力纔是王道。
耀月宗內庭。
“老祖,您緊急傳召青山,不知有何要事?”
宗主袁青山,恭敬地跪在白髮老者跟前。
“畜生,你自儘吧。”
“……”
袁青山嚇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暗道自己犯了什麼天條,怎麼老祖一開口就讓自儘。
於是,他帶著哭腔道:“老祖,青山一直兢兢業業,為宗門鞠躬儘瘁,老祖何出此言啊?”
白髮老者冷哼道:“你這畜生,長本事了啊,連仙境大能都敢招惹。若不是對方給老祖我幾分薄麵,耀月宗隻怕已成廢墟,你早已被轟成肉渣了。”
袁青山整個人都懵了。
我啥時候惹到這種高人了?
“冤枉啊老祖,青山近三年都在宗門,寸步不離,哪會惹到仙境大能,這之間定有誤會,望老祖明察!”
“還敢狡辯!”
白髮老者一巴掌扇過去,將大乘期境界的袁青山打得神魂顛倒。